一百章啦,起码写了一半啦,开心。 (8)(第1/10页)
是柜子,都未曾发明出铜锁。眼下这枚“钥匙”也不像旋开铜锁的勺柄,更像是一块机括,能安置在某个装置中。这里面的学问,或许奇肱族知道。
子锋潜意识要来到这里,是不是能挽救他被匕首扎中的心脏?这根奇怪的铜枝,又该如何使用?
方征忽然感觉到周围有人的气息接近,石台边缘爬上来一个浑身笼罩在漆黑绸衣里的人。他脸上带着兽头面具,绸衣上悬挂着许多兽牙、贝类、珍珠和玉石串成的吊饰。手中还有一根鸟头雕刻的长手杖,飘来一股似艾草焚烧过的气息。
这人应该是个“巫”,方征还没得及发问,就听到一声沧桑感慨的叹息,沙哑的嗓音从那兽头面具下方传来:
“小锋,当年约定只有两种情况你才能回到这里——要么杀掉背誓者逢蒙。要么濒临死亡。我没有看见逢蒙的头颅。那就是说,小锋快要死了。”这句话是对方征说的,因为他已经看到了子锋心口的刀柄。
方征精神一振,十分激动:“你会救他对不对?!你能救他对不对?!你是谁?是从前禹强营教导过他、后来去斟寻隐居的巫长吗?杀逢蒙为了报仇?你从前侍奉过羿君对么?子锋他失去意识前说了要来首铜山,这就是他一定要来的缘由!?因为他知道濒死时有个地方会救他,就是这里,就是你,对么?”
那巫长久久隔着石板凝视着子锋。子锋睁着赤红的眼睛,脸上灰白色纹路蔓延着,他神色错乱迷茫,警惕地望着那巫长,却没有发狂,似乎有种潜意识里的畏惧和信服之感。
“没想到……濒死之际会激发出那么多龙血。救回来之后,他到底会变成什么,我也不知道。”那巫长深深叹息,声音渐低,“我从小看着小锋长大,很想救他。可若是……”
他没有说出那后半句话,方征已经感觉到对方某种迟疑的意图:
可若是完全失去人智,变成以龙血为主导的破坏力巨大的怪物,还要救他回来么?
久等,想大家了,明后天会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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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要救!”方征不假思索大声道:“小风一定会回来的!”
方征丝毫没有迟疑,生而为人恢复人智,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是那么理所当然、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事情。方征极为欣赏子锋的其中一点,就是他那屡屡绝处逢生、死中求活,经历了如此多的苦难,却无论多么痛苦也不放弃生存的意志。
那是生而为人最宝贵的东西,有这样心智的子锋,定然也想回来。
“这么肯定要救?你是什么人?”那个隐藏在阴影中的“巫”问方征,“是小锋的契仆吗?”
契仆相当于奴隶,所不同的是比普通奴隶要强大得多,为了掌控这种强者,会用药物或是动物控制那人,仿佛建立了一道盟约。当年祖姜大国主用牵心虫来控制子锋,也相当于让子锋当了她的契仆。
方征听不懂什么叫“契仆”,但大概猜得到是仆从的一种分类,深受现代思想浸染的方征,立刻摇头道,“我不是他的仆从,我是他的……”
方征迟疑了一瞬:“我是他的……哥哥。后来认的,没有血缘。”
方征挑选了一个后世兼有亲近和责任的关系,在这位巫长面前定义他和子锋。不过这个时代对于“兄弟”的理解还没有后世太多伦理道德的限制,所以那个巫长依然有些迷惑地看着方征,似乎想问就算是兄长又如何,居然愿意冒生命危险带子锋进入首铜山中?何况没有真正的血缘,真是奇怪极了。
“是什么人威胁你来此?”那黑衣巫长问。
方征道:“我没有受什么威胁,是自愿来照看小风的。我们部族的文化里,哥哥理当如此。”方征飞快扯了个这个时代或许容易被接受的理由。
那巫长一脸难以置信,不吭声,弯下腰移动着石碑边缘。方征忽然发现石刻里露出了一条条沟壑,方征脚底下也冒出来两块石头,让他一时之间没有站稳,差点摔倒下去。随即他发现那个巫长故意这样做,将方征隔在了沟壑中央,把他和子锋分开了。
那巫长操纵着平台的机关,空出一条平直的通路,往子锋面前伸过去。子锋想往外跑,但两根长绳悄无声息从那巫长巨大的袍袖下伸出来,一左一右锁住了子锋的腿。照理说子锋的破坏力可以轻而易举挣脱绳索。可是他犹豫着面对那巫长没有动作。似乎在拼命压抑着破坏欲,就像一种对巫长强大力量的忌惮。
“部族的文化?自愿照看?比夏渚人说得还好听……”那巫长对方征的说辞嗤之以鼻。他朝着子锋小心翼翼走过去。子锋浑身灰白色的纹路暴涨、赤红的眼眸充血得厉害。试探性地发力挣动那绳索,却惊异发现轻易挣脱了。
子锋愣愣看着自己双手,似乎加诸在他身上的某种畏惧随着那动作被击打得粉碎。随即他狰狞地扑过去,毫不犹豫挑战巫长的权威。
那巫长以迅捷的速度躲开,和失去神志的子锋战成一团。方征震惊地发现,那巫长能和力量暴增后的子锋暂时相持,该有多恐怖的战力。毕竟子锋在太歧军团里,以一己之力对抗了上百战士。
这个巫长,年龄应该比子锋大得多,仍然宝刀未老,方征不由得刮目相看。
那巫长所用之武器乃是一柄杖,杖头雕刻的鸟嘴尖喙就是攻击的刃处。也不知是什么材质,泛着亮银色。鸟喙划到子锋身上,轻而易举割开皮毛衣罩,甚至把坚固的皮肤也割开了一些小口,虽没流血,但对于子锋来说,立刻感受到了致命威胁,警惕地后退离远。
那巫长身着黑袍长氅,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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