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你来了。”
杀气仍在,但是内力收敛,没有狂怒的迹象。
毕娑收到信以后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回原位,松开手,单膝跪下行礼。
“我的腿伤好得差不多了,能够护送公主回王庭,摄政王可以先回圣城。”
苏丹古没做声,视线扫过毕娑腰间的佩刀。
毕娑浑身发毛,汗如雨下。
这把刀是师尊留给他的。
他稳住心神,小声道:“摄政王,您得回去了,缘觉说前些天您差点发作。”
苏丹古看向炉膛。
火光明灭,瓦罐随意丢在角落里,罐口热气萦绕。
这只瓦罐他认得。
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转身离开,淡淡地道:“这里距沙城还有几天的路程,不可掉以轻心。”
毕娑恭敬应是:“我会照顾好公主。”
静夜里响起马蹄声响,苏丹古蹬鞍上马,一骑绝尘而去。
毕娑再抬起头时,已经看不到苏丹古的身影了。
夜风撕扯着卷起的毡帘,他怔怔地凝望墨染的夜色,双手紧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