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会不会发作。”
他其实很是犹豫,但又觉得那王老夫人生得与自己外祖母一般模样,自己应当去送王老夫人最后一程才是,且王老夫人除去状元郎外无亲无故,他想为王老夫人收尸。
叶长遥将拿过桂花糕的手指擦净,而后揉了揉云奏的额发,担心地道:“你若想去便去,但那王老夫人生得与你外祖母一般模样,你可受得住?”
云奏怅然地道:“我不知我受不受得住,但我想去送她最后一程,再帮她收尸。”
于叶长遥而言,他自是不希望云奏去观刑、收尸,但若是不去,云奏定会后悔,毕竟云奏对于外祖母之死心怀内疚,云奏必然将此视为对外祖母的补偿。
是以,他并未反对:“随你罢,但前提是你的发情热并未发作。”
俩人继续往客栈去,百姓奔走相告,满耳俱是王老夫人即将于今日午时问斩之事。
回到客栈,正在客栈内用早膳的食客所谈论的亦是此事。
俩人上了楼去,云奏默默地吃罢最后一只桂花糕,才对叶长遥道:“发情热如若在午时发作了,便麻烦你替我去观刑、收尸。”
叶长遥矢口拒绝道:“不行,我若是离开了,你该如何是好?”
“我能熬得住,你快些赶回来即可。”见叶长遥全无妥协之意,云奏发问道,“我若不去为她收尸,还有谁会为她收尸?”
若无云奏为王老夫人收尸,便无人会为王老夫人收尸了,尸身大抵会被衙役随意丢弃至乱葬岗,任由各种鸟兽啃食。
但要他留下处于发情热中的云奏,去为王老夫人收尸,教他如何能放心得下?
叶长遥强硬地道:“不行,王老夫人的尸身被丢至乱葬岗与否与我何干?”
云奏从未听过叶长遥用如此强硬的语气对他说话,叶长遥心慈仁善,且死者为大,叶长遥原本不该产生这般无视尸身的想法,更何况是说出来了。
但他的心脏却发烫了,因为叶长遥为他而违背了自己的本性。
他将自己的双手擦拭干净,继而伏于叶长遥怀中,闷声道:“夫君,我心悦于你。”
叶长遥抚摸着云奏的后脑勺,微恼地道:“即便你向我表白,我都不会应承你的要求。”
云奏不再为难叶长遥,妥协道:“若是发情热在午时前发作了,那么,你便陪我到发情热退去,再去为王老夫人收尸可好?”
自从与叶长遥云雨后,云奏的发情热大约会在日暮时分退去,待到那时,王老夫人的尸身应已被丢至乱葬岗了,倘若运气好些,还能留一个全尸。
听得云奏妥协,叶长遥的语气旋即柔软了下来:“好罢,我应下了。”
“多谢你。”云奏吻了吻叶长遥的脖颈,又低喃着道,“多谢你万事以我为先。”
“万事以你为先乃是我作为你的夫君该当做的。”叶长遥伸手探了探云奏的额头,确定云奏的体温一如往常,遂由着云奏亲吻自己。
云奏将叶长遥大片的脖颈肌肤亲吻了一遍后,尚觉得不足够,双唇蜿蜒向上,吻上了下颌。
云奏的亲吻不含欲念,像是在向他表达亲昵,更像是在向他撒娇,但叶长遥却仍是乱了心弦。
发情期中的云奏体力不济,不可随意浪费,自己须得冷静下来。
叶长遥在心中告诫着自己,但下一瞬,云奏的双唇却是贴上了他的唇瓣。
已是处暑了,处暑意为“出暑”,但暑气却未散尽,可纵然如此,正轻轻磨蹭着他的唇瓣的那一双唇还是泛着些微寒气。
凤凰羽,必须尽早得到凤凰羽。
叶长遥一思及凤凰羽躁动的心脏立即平静了下来。
云奏觉察到叶长遥的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