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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行至云奏身边,云奏却突然问他:“要吃红豆年糕汤么?”
他明白不合时宜,但还是想问云奏为何要吻他, 然而, 没等他张口, 竟有雪水挣扎着从门缝漫了进来。
云奏一见到叶长遥本有些面红耳赤, 见状,立刻冷静了下来。
他将手中的红豆年糕汤一扔,几乎同时,红豆年糕汤四散开去,钻入了雪水当中,将欲要凝结起来的雪水破开了。
他的术法未破,进来的雪水并不多,但迟早会愈来愈多。
外头风雪不歇,雪水便是源源不断。
要完全消除雪水显然不可能,故而,最好的法子是找出幕后的操纵者。
操纵者十之八/九不在客栈里头,那么,他是否该当出客栈去?
便在他思忖的功夫,雪水竟然自觉地退了干净。
他奇怪地去瞧叶长遥,叶长遥亦瞧了他一眼。
太容易了,对方退得太容易了。
俩人无话,但皆是精神紧绷。
客栈中的诸人还道是云奏与叶长遥击退了雪怪,当即纷纷致谢。
云奏无暇理会他们的致谢,闭目凝神,以神识将方圆十里扫了一通,全无异样,他的血气却是翻滚不休,以免再次吐血,他不得不收起神识,低低地喘息着。
“你可还好?”叶长遥担忧不已,却闻得云奏道:“不准再渡内息予我。”
云奏的语气并不好,堪称恶劣,但望过来的眼神却十分柔软,一如曾经主动碰触他的唇瓣。
“好,我今日不会再渡内息予你。”叶长遥这般承诺着,下一瞬,居然瞧见云奏一掌向他拍了过来,掌风转眼已逼到了他的鼻尖。
他下意识地一闪身,才发现不知何时,他身后竟是出现了一把白雪凝成的匕首。
云奏的掌风将那匕首拍成了无数段,不成形的雪块随即跌落于地。
不远处的诸人间突地爆发出了骚乱,一瞧,其中一人赫然胀大了一倍,没了人形。
那人越胀越大,仿若要爆裂了。
云奏猜测定是有怪异的雪水没入了那人的体内作祟,才会将好端端的人变成这副模样。
他不知该如何处理,仅能先设了个结界,让余下的人躲到了结界里面。
由于他尚且不能完全掌控三成多的道行,结界恐怕阻挡不了厉害些的妖怪,只得央叶长遥加固结界。
叶长遥加固了结界后,才去瞧那人。
那人又胀大了一圈,云、叶俩人均是束手无策。
那人张了张口,由于体型变异,连声音都诡异万分:“救……救我……”
人体内有一半以上的水分,雪水明显混于其中,除非这些水分半点不剩,不然寻常凡人如何能将雪水逼出来?但若是这些水分半点不剩,活人便会变作干尸。
太晚了些,那人已救不得了。
叶长遥目露悲悯,却见云奏猛然被那人抱住了手臂,而后那人艰难地跪在了地上,压碎了两张饭桌并六把木椅之后,又乞求着道:“救救……救救……”
最末一个“我”字尚未吐出来,那人当真爆裂开来了,血肉倾洒,而骨头则是清脆地击打在了地面上。
叶长遥及时挡在了云奏面前,那些血肉没有一点能够落在云奏身上,却是将他一身雪白书生袍染得血淋淋的。
他正要将面上的血肉抹去,却觉察到那些血肉/欲要往他七窍里钻。
倘若被得逞了,他便会如同方才那人一般爆裂,且会连累云奏。
他后退至墙角,眼见伏在地面上的残余的血肉正在往云奏爬去,顾不得自己会如何,立即念了句口诀,引来烈火,将地面上的血肉烧了干净。
不过一弹指的功夫,他的耳孔生疼。
他一面运气,试图将血肉/逼出,一面设了一结界将云奏笼住了。
云奏憎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欲要到叶长遥身畔去,却未料想,叶长遥为他设的结界颇为厉害,他根本出不去。
他急得红了眼眶,那叶长遥却不忘哄他:“我不会有事的。”
进入了耳孔当中的血肉哪有那么容易逼出来,不多时,叶长遥的左臂已然胀开了。
渐渐的,原本宽大的衣袂被撑开来了,须臾,裂帛之声乍响,那衣袂自然被撑破了。
“叶长遥……你倘若死了,我便不与你做真夫夫了……”云奏这般威胁着,语调却是可怜兮兮的。
叶长遥朝云奏笑了笑,以指尖划开自己的左臂,放血,运气。
同时,他又引来烈火,凑近了伤口处。
良久,他左边的身体终是恢复了正常,但血却是一时半刻止不住。
他赶忙点了穴道,又取出了伤药。
云奏捂着心口,静静地看着叶长遥,他轻咳着,使了各种法子都破不开结界,竟然急得吐出了一口血来。
“放我出去……”他哀求着,但是毫无用处。
叶长遥包扎完毕,才到了云奏面前,柔声道:“你乖些,那雪怪不好对付,你从结界中出来,假若有所不测该如何是好?”
“我……”云奏再次体味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平静了情绪,才问道,“你要如何做?”
为免被偷听,叶长遥传音与云奏:我须得找出雪怪之所在。
云奏又问:你要出客栈去么?
叶长遥答道:我的确打算出客栈去。
云奏蹙眉道:外头风雪漫天,你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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