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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霄坐在马车内,故意大声说:“这是朝廷给贫民百姓的物资,既然这里没有人需要救济,那自然是交还给朝廷,给其他需要救济的人用!”
百姓拿不到,你也休想拿走分毫!
她的声音刚好能让柳家管事和元昊听到。
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柳家管事眼睛蓦地一亮,“正是如此!既然这里没有百姓领取,那我们就会将物资运到下一个地方。大公子见谅,欺君之罪,草民是不敢犯的!”
“你——”
元昊气不打一处来,欺君之罪往这里一摆,即便是他也不敢担。柳家商行不敢得罪他,他又何尝敢得罪柳家商行?
元霄料准了只要柳家商行不给,元昊便不敢硬抢,但元昊不敢硬抢,可不表示,不敢拿他们仨出气。
两条带血的鞭子一起向元霄所在的马车抽过来,就在鞭子接近马车一刹那,秦放和秋辞同时出手,一人拽住一根。
“找死!”
元昊冷哼一声,一个眼神,两个手下便要将秦放和秋辞给拽下来,这两位可都是以大力著称,论抢鞭子,还真没谁抢得过,然而只是一个照面功夫,鞭子便脱手了,接着鞭风撕裂空气,重重抽在他们身上,血腥味伴随着痛呼声同时传出。
百姓看得拍手称快,元昊直接黑了脸。
然而秦放并没有就此收手,而是再一鞭子抽中吊人的绳子,竟将那绳子生生给抽断,方才忤逆了元昊的人落在地上。
在平洲地界,元昊还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顿时怒了,一声令下,十余名高手扒刀而出,纷纷朝元霄所在的马车砍来,然而同样只是一个照面,这十余人纷纷倒在地上。
元霄只挑开一道缝隙,冷眼瞥着元昊:“昊公子可还要打?”
看到这等身手,元昊再蠢也知道对方来头不简单,哪里还敢造次。
“敢问姑娘贵姓?”
元霄自然不能说自己是逃跑的小皇帝,“我姓萧。”
元昊心头一动,“是哪个萧?”
“自然是有能力与你临淄王府硬扛的那个萧。”
“难道是……”元昊大惊,该不会是安西都护府那个萧吧?听说萧家二姑娘嚣张跋扈得很,这行事作风怕还真是。
元昊忍不住往这边马车靠近几步,试图从撩开的帘缝里瞅得对方真容,却只看得红色斗篷以及一块白色面纱,连眼珠子都没看到一眼。
听说萧瑾如都是蒙面纱示人,果然真是!
元昊立刻缓和了语气,还堆出笑容来,“萧姑娘难得来平洲,不如移驾府上,让本世子尽尽地主之谊?”他的脸都快凑到马车跟前了,秦放拔剑出鞘,及时拦住他去路。
“元泓弑君犯上进了天牢,本姑娘怎么没听说临淄王有新立世子,昊公子还是不要乱给自己加头衔为好。”
能说出这句话,更加应证来了对方身份非同一般,元昊心中的窃喜挡都挡不住。
“萧姑娘说得是,不过家父已经递上折子,世子册封不过迟早的事。”即便有秦放拦着,元昊的脖子也忍不住往前凑,这可是萧家二姑娘,若得到她青睐,就相当于得到了萧家二十万私军的支持。
别说临淄王的王位了,说不定更进一步都行。
元霄一眼就看出了他心里的小九九,故意将帘子挑开,露出漂亮眉眼,笑眯眯地看着元昊,“这么说,我是该先恭喜昊公子了!”
那眉眼,如星如月,只这一笑便像要勾人魂魄。
这个世上最无法抵挡的女人无非是身俱权势,却还貌若天仙。
“萧姑娘这是准备上哪儿去?”
“游历天下,增长见识。”
元昊脑子精明地转动着,“如今天寒地冻的,看着就要下雪,萧姑娘不如到弊府休憩数日,不然,若被萧都护知道,他们一定会怪罪我怠慢于你。”
呵,果然萧瑾如就是个香饽饽,走到哪里都有人打主意。
“不是我不愿意去,而是家兄一直骂我嚣张跋扈,今日见得昊公子的作为,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家兄若知道我与你交好,定饶不了我!”
“误会误会!刚才都是误会!”元昊立刻叫手下让开道,组织百姓按秩序领救济物资。
元霄对此非常满意,视线落到那个挨了一鞭子的男子身上,元昊意会,亲自将人扶起,还将自己的裘皮大氅披到他身上,还掏了一锭银子给他去看大夫。
这才又回到马车前,“萧姑娘觉得可满意?”
“满意满意。圣人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那萧姑娘这回可能到弊府做客?”
“昊公子带路。”
元霄爽快得很,秦放和秋辞对视了一眼,立刻全神戒备起来。
元昊感觉自己像是捡到了什么宝贝,急匆匆回到马车上,率先在前带路。
但能够统领一地的人哪里会是吃素的,刚到府上,就招来一个心腹:“去查查,萧瑾如是不是离开上都来了平洲。”
心腹问:“要不要告诉王爷?”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确定她身份再说。”其实,他担心的是,消息走漏到临淄,他的那些亲兄弟会不择手段跟他抢萧瑾如。
那自己胜算又低了。要说,也得等他把萧瑾如拿下再说。
回头,元昊笑得毫无芥蒂,亲自搭了凳子去扶元霄下马车。
纤纤玉手,婀娜身姿,美娇娥温香软玉,教人心荡漾起一片春风。
“逍遥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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