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有上了规模的,容易被官府盯上。”
晁远道,“承乾六年,我才刚出生啊,难怪从没听说过,顾少可真是见多识广。”
顾允书敛眉笑了一下,“这件事,霍少应该比我清楚多了,毕竟这位曾经的老宰执傅大人…”
霍宴斜眼看过来,顾允书没再往下说,其他人自然也没敢多问,揭过了这篇讨论起了六钧社和接下来的对战。
中午一行人在船上用了些干粮,申时前后船只停靠在了若水县的青岩渡口,船舱里不算冷卫章没把霍宴那件大氅穿在身上,这会出来冷风一吹他便把衣服裹上了身,这大氅在霍宴身上不到膝盖到了他身上就长到了脚踝,宽落落披在身上,让他整个人都看小了几分,谢云瓷也比他好不了多少,穿着件兔毛领的厚袄,臃肿到根本看不出原来纤细的身形。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在渡口见着几人下船便迎了上来,“几位是眠山书院来的吧,我是六钧社的常禄。”
常禄和几个女学生交换了名字,见霍宴明显像是这些人里带头的那个,便对她道,“马车已经雇好了就在后头,各位且随我来吧。”
说话时常禄用眼角余光打量了下后面下船的两个男孩,按之前议定的说法,书院里会有男学生来比试,就应该是这两个男孩或者其中一个了。
只是这两人,一个眉目清秀看着沉静淡然,完全给人的就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感觉,另一个倒是眉眼张扬稍微像一些,只是…常禄的视线扫过卫章的脸,这也太干净漂亮了一点,这两人实在是怎么看都更像是带出来游玩的公子哥儿。
常禄心里这么想,面上没露出什么来着,带着一行人上了马车,驶了大半个时辰,来到一座庄子前。
常禄对她们介绍道,“这就是我们六钧社了,这庄子和地都是我们的主事人杜老大的,她已经在里头等着了,我们这就进去吧。”
常禄口中的杜老大叫杜麒,看着比常禄还要年轻上几岁,她在堂内招待了几人,喝了片刻茶水寒暄过后,便带着她们参观庄子,边走边道,“我这地不大,前面是起居住人的地方,往后面走就是练箭场了。”
迎面遇到几人都叫了声杜老大,霍宴问她,“你这社里的人,都住你这儿?”
“当然不是,我这六钧社里大部分都是附近县镇的人,有许多都有其他生计,空闲下来才时不时来我这里,只有像常禄她们,是我这庄子里的人,才常住这里。”
杜麒这人看着十分热情,话还特别多,引着她们去看了后面的练箭场,“维持这么一个弓箭社不容易,还好我有些家业,六钧社的花销主要都靠我那些佃出去的地。”
“我先带你们去住处,一会我安排了接风宴给你们接风洗尘,放心,知道明天我们还有比试,不会打主意灌醉你们,我们到时候以茶代酒。”
杜麒给她们安排了一个独立的小院,卫章和谢云瓷住在最里头那间,天色暗下来便差了人来请她们赴接风宴。
宴上摆了两桌,六钧社的女人年纪大的有四十多岁,年纪最小的才十多岁,还有几个男人,据杜麒所说并不是她们的家眷,也是社中成员,还说他们射术不输女子。
杜麒一直在居中介绍,试图让接风宴热闹起来,但还是不怎么见效。
归根结底,主要还是坏在了霍宴身上,六钧社的人觉得她明显是眠山书院这边带头的人,她这人坐着不动执起茶杯的模样都能让人看着生出一丝胆寒来,有她这么一镇,什么场子都热不起来。
菜都上齐了,杜麒终于说到了正题,“明天的比试我已经宣传出去了,届时会有许多县内百姓来观看。”
这一点霍宴几人之前在船上都已经猜到了,这六钧社从下战书开始就是有备而来,自然想要大张旗鼓,否则先前六钧社胜了白马书院的事也不会传得人尽皆知。
杜麒又开始扯别的,霍宴放下手里的茶杯打断了她,“杜老大。”
杜麒听书院其他人喊她霍少,便也跟着喊了声,“霍少有何吩咐?”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来聊一聊比试项目的事了。”
“当然,当然。先前我们和白马书院比试,比了三个项目,三局两胜,各位看仍然如此怎么样?”
晁远插嘴道,“哪三个项目?”
杜麒道,“一个你们定,一个我们定,若是平局就赛第三场,双方各出一个项目抽签,抽到哪个就是哪个。双方各自定的项目事先不揭晓,明日比赛前再公开。”
这事定下后,接风宴没多久便散了,霍宴几人回了住处一起碰了头商议比试项目的事,顾允书道,“她们应该会根据我们定的第一个项目和比试结果随时调整后面的计划,对方明显准备充分,我们不可轻敌。”
有一人道,“那杜老大看着倒是没什么城府。”
坐她旁边的人立刻反驳了她,“也可能是城府太深,先是白马书院,紧接着是我们,你觉得她只是心血来潮吗?”
“不管如何,先把明日比试拿下来再说。”
“所以我们第一个项目比什么比较稳?”那人问完没人接话便看向霍宴,“霍少?”
霍宴的视线落在卫章脸上,他和谢云瓷也被一起叫过来旁听,不过一天舟车劳顿,昨夜因为那个梦又没太睡好,他明显有点犯困,心不在焉。
霍宴突然道,“去睡觉。”
问她那人一愣神,“啊?”
霍宴这次喊了卫章的名字,“去睡觉。”
卫章觉得他只要负责射箭,决定比试项目的事和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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