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瞬间,橙色的液体像瀑布一样挂在了白皙的脸上,又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易畅为他的动作傻了几秒,在他想抬手继续把剩下的倒完时,猛地伸手将瓶子夺了回来。
“你有病吗?!”他捏着已经瘪下去的瓶子,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对方却哈哈地笑了几声,舔了舔嘴唇道:“这下爽了吧?”
“你……”
他震惊得说不出话。跟盛越泽在一起的每一天都会有惊吓,活像一出出完全没经过编排的闹剧。
盛越泽从挂在后视镜旁的纸巾盒里抽了张纸随便抹了抹下巴,扯了扯湿透的衣服,道:“唔……是挺难受的。”
车又重新发动,慢慢驶上了大道。
“他要泼你,你也泼回去,不是很简单的事?”男人边转方向盘边道,“当时认怂,现在又闷在心里不肯说出来,你这人可真喜欢自虐。”
易畅深吸了一口气,心想我再怎么喜欢自虐,都比你这样动不动发疯的要正常。
但不知为何,看着对方还沾着汽水的睫毛,专注看着前方道路的眼神,他的心情竟然真的好了一些。
他摇摇头,嘴角不禁勾起了笑,抬手关上了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