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转眼间进入仲夏,日光灼热似火,枝头的叶子也变得恹恹的,只剩下知了有一搭没一搭的叫着,屋子里摆着冰盆,散发着清凉的冷雾。
轻薄的纱裙穿在身上,越发勾勒出她玲珑的身姿,宋清辞手里拿着团扇,趁荔枝不注意,赶紧端起案桌上的雪泡梅花,小呷几口。
荔枝转过身,正好瞧见宋清辞的动作,“公主,您的小日子快到了,再说了,您刚才已经喝了一盏雪泡梅花酒了。”
宋清辞弯着眸子,“ 今天天气太热了,将这一盏喝完,我就不喝了。”
这些梅花还是去年冬季时摘的,想起当日摘梅花的时候,还碰到了太子,宋清辞又道:“荔枝,你再泡几盏梅花酒,我去给殿下和蓁蓁送去。”
荔枝道:“公主,去外面走一遭,身子都要烫熟了,还是让奴婢去吧。”
宋清辞没同意,“ 没事,我亲自去吧。”
天气太炎热,无逸堂也休了几天假,这几日她懒得出门,都没有见到裴云蓁,刚好去找她说说话。
到了裴云蓁宫里,却没见到她,裴云蓁在太后那里,宋清辞将雪泡梅花酒交给裴云蓁宫里的宫女,又去到东宫。
“盛公公,劳烦你将这雪泡梅花酒,给殿下送去。”
盛厉接过食盒,“殿下在书房里,公主进去坐一坐吧。”
宋清辞只是想着将雪泡梅花酒送到东宫后就回去,“殿下有事要忙,我就不去打扰殿下了。”
盛厉身为太子近侍,自然知道太子对宋清辞的心思,“公主这哪是打扰?殿下这几日正忙着清查户部,甚少有闲下来的时候,奴才瞧着也心疼殿下,只是奴才人微言轻,劝不动殿下。公主进去陪着殿下说说话吧。”
宋清辞应下,“好。”
裴行璟清查户部,说起来,这都是前朝庆隆帝留下来的摊子。
前朝时,皇帝昏庸,大臣腐败,各州县收上来的赋税等银子,本该直接入国库,却一部分进了皇帝的私库,用来修建离宫别苑等,另一部分进了一些大臣的口袋。
如今大宴建立,正是需要银子的时候,养兵、治水、商贸往来等,样样都需要银子。户部收取的赋税不透明,裴行璟便下令整治户部,规范一整套流程,清查那些官员贪了多少银子,慢慢兴师问罪。再清查各州县户关上的官员,换掉前朝留下来的贪污之人。
这可是一桩大工程,牵扯到银子,户部以及户关的官员都是些老滑头,并不配合裴行璟的命令,故意暗中搅事。
裴行璟铁血手腕,能谋善断,再难啃的骨头,也只有乖乖臣服的份儿。这大半个月来,他一直紧盯户部的事情,确实没有多少休息的时间。
宋清辞进去书房,青铜雕刻蟠螭纹冰鉴散发着沁人的凉意,裴行璟穿着月白色轻衫,案桌上堆着厚厚的公文。
还是太子这里更舒服,宋清辞宫里用的是冰盆,东宫里是用冰鉴消暑,一进来,身上没有一点热意。
宋清辞将梅花酒从食盒里拿出来,“殿下,您尝一尝雪泡梅花酒吧,凉丝丝的。”
看到宋清辞,裴行璟眉梢透露出几分柔和,他放下手中公文,端起瓷盏,尝了一口,“不错。”
梅花酒清冽的香气散开,还掺杂着蜂蜜的甘甜,宋清辞不自觉舔了下唇角,她也想喝呢,但是荔枝不让她喝太多,说是对女子的身子不好。
看着她嘴馋的样子,裴行璟眼里的笑意更浓,“公主可想尝一尝?”
“我喝过了,殿下您喝吧。”宋清辞眼巴巴看着裴行璟将瓷盏中梅花酒喝完,等明天她一定要背着荔枝偷偷多喝几盏。
等裴行璟将瓷盏放下,宋清辞轻轻的道:“殿下,政事重要,可您的身子也重要,我听盛公公说,这一段时间您都没有怎么休息,我瞧着您都清减了些,您不能累着自己呀。”
裴行璟薄唇勾起,“见到公主,我就不累了。”
突然宋清辞耳尖微红起来,心头一动,面上涌现羞赧,她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太子见到她,怎么就不累了呀。
欣赏着宋清辞赧然的姿态,裴行璟又撩着她,“所以公主以后要常来东宫。”
宋清辞声音有些闷,“ 殿下,您别打趣我。我要是天天来东宫,您就该嫌我烦人了。”
再说了,太子妃就快定下了,她也不能时常来东宫,该和太子保持距离的。
裴行璟低沉的轻笑一声,他喜欢宋清辞还来不及呢,哪会嫌她烦。
这时,门口的声音传进书房里,“殿下,公主,奴婢做了些酸梅汤,给殿下和公主送来。”
想着宋清辞爱喝酸梅汤,裴行璟出声,“进来。”
进来送酸梅汤的宫女,是东宫六个司寝宫女之一,名绮夏,着一身普通宫女的宫装,但鬓上的珠钗明显是精心挑选过的,唇上涂着口脂,领口稍稍有些低,最上边的扣子没有扣严实,不知是故意为之,还是无意。
宋清辞扫了绮夏一眼,她长相只是小家碧玉,但身材着实不错,夏衣轻.薄,前.胸鼓鼓囊囊的,腰肢却似杨柳般纤细。这样的身材,大多男子都是喜欢的。这是太子的司寝宫女,太子应该让这几人伺候了吧?
绮夏先将酸梅汤给裴行璟送去,然后来到宋清辞身边,等将酸梅汤败在宋清辞面前后,她又去到了裴行璟书桌前,眼看裴行璟没有动作,“可是不合殿下的口味?”
裴行璟眉头微皱,冷声道:“下去吧。”
绮夏看了太子一眼,不甘心的退下,“是。”
宋清辞小口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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