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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穿成太子的小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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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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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神, 晴容醒在行馆卧榻上。

    羞醒的。

    她将近半月没亲眼见夏暄, 梦断断续续, 总不凑巧。

    得悉二皇子重获亲王之位,她急于了解意中人的心情, 特地喝下半碗安神汤,借午睡博取机会。

    不负有心人,她成了夏暄私宅里的一只幼鹿。

    循交谈声仓促奔出,她厚着脸皮黏附在他身边,听闻他对姐妹宣称要娶她,羞赧之下,忙不迭捂了他的嘴。

    可惜……两个小毛蹄子也挡不住他的迫切与骄傲。

    此际从睡梦中惊醒,晴容为按捺小秘密泄漏的心跳和紧张, 再度摆弄香料。

    因茫无头绪,她狠下心,提笔写信给远在千里外的恩师玉锵, 请求对方伺机来一趟大宣京城。

    亲自收拾乱糟糟的外间, 转头见魏王两回送赠的长颈白瓷瓶, 还有宁贵人托乐云公主送来的柑桃香膏, 她逐一细嗅,分别倒出或挑出一丁点,混入少量致幻蘑菇粉。

    充分搅拌后, 魏王的两款香油并无特异之处,甚至带些腥气;而宁贵人的香膏则转化为晶莹如蜜的浆液,甜香四溢, 勾人津涎。

    晴容以指腹沾染两滴,送至舌尖品味,竟是柑橘香味的清甜!

    她顿觉汗毛倒竖,背上冷汗黏腻。

    难不成……误打误撞,碰巧实验成了?

    虽觉自己病后体力大不如前,不可能干出杀人放火的恶行,可她不敢轻怠,趁无任何症状,赶忙将所有锐物藏于带锁密匣内;又恐受香药驱使下做出什么恶毒或奇怪的事,索性下令一众侍婢退至院外,随即反锁门窗,把自个儿关在房间内。

    从黄昏到深夜,她唇干舌燥,体热肤红,香汗淋漓,死死抱住软枕,哼哼唧唧呜咽了大半晚。

    天下间大概没有比她更蠢的人了。

    居然给自己下药。

    而且是催情之药。

    ···

    夏末初秋,迎来了备受瞩目的万寿节。

    自宋宣时代起,后世人往往以皇帝寿诞节庆是否奢靡来判断其为君的仁德,故而某些帝王为彰显爱民之恩,生辰日特意斋居素食,终日静养,不受朝贺。

    也有个别皇帝无畏民议,年年耗费巨大的民脂民膏,设筵宴款待群臣,接受献礼,歌舞宴乐,赋诗赐酺,热闹非凡,以宣告强国富民的气象。

    惠帝若非整寿,往日只受些宗亲寿礼,摆设道场,下令禁止屠宰。但今年彻底走出四年前的丧妻丧子之痛,久病沉疴稍有起色,爱子回归身畔,是以在皇宫后山的望春园设千秋宴,招待来宗亲权贵和官员亲眷,可谓近年罕见的喜气。

    是日天青云澹,暑气渐散。

    帝后于大殿前受万人朝拜,山呼和祝寿词撼天动地,随后入殿坐于高台上。

    宗亲忠臣们依次入席。

    宗室男丁以两位皇叔为首,其次为太子夏暄、永王夏昂、赵王夏易、魏王夏显、永川郡王夏旭等,全数居于殿右首阶。

    乐云公主、嘉月公主两位成年公主列席左侧,嫔妃人则按位份坐在她们后方的低矮绣金屏风内。

    晴容身为赤月国的联姻公主,设座于嫔妃所出的两名小公主之后。

    她安静而坐,间或偷偷留神对面朝臣的眉眼情态,尽量让自身显得不那么起眼。

    但于高台侧方落座的夏暄而言,那垂目拨弄案头小碟坚果的少女,却是全场最吸附视线的所在。

    他忙前忙后,已有二十四天没见她,光靠书信来往、甘棠传话,早已相思入骨,恨不能拥娇躯入怀,时刻温存。

    难得碰面,可她竟淡淡扫来一眼,浅浅而笑,再无后续。

    天知道,思念泛滥成灾又被忽略了的太子殿下,内心有多恼火!

    他无心理会席间增添了哪些生面孔,一心等父亲高高兴兴过完寿宴,得到充分休息,再和乐云公主、夏皙一同揭露当年余家案子的真相。

    随着美酒佳肴陆续摆上筵席,妙曼歌舞助兴间隙,宗亲们呈上精挑细选的礼物,更有文采飞扬的文臣吟诵贺寿诗和颂圣诗,引来众人鼓掌而赞。

    惠帝回宫后得御医尽心调理,又得众皇子公主环膝而侍,比起初归京时精神旺健了不少。他威严与慈爱并重的长眸噙满愉悦笑意,不时举杯和弟弟、儿子们相邀而饮。

    当精雕碧玉西瓜、天然呈“圣”字的奇石、前代名家山水册页、百寿图等各类寿礼一一献赠,戴雨祁将军也奉上了一块极其罕见、重达五六十斤的龙涎香。

    龙涎产于海,幽香优美,微妙柔润,为上佳之品。

    戴家常年驻守西北,在万寿节上呈香,本来略显奇诡。

    但人所共知,这位戴小将军出自将门,和武人切磋武艺之余,也常与文人墨客小聚,闲来搜集大量风雅之物,连酒楼也开得极具雅味。

    因此,他在盛筵席间献出奇香,倒也没太惹人争议,可众臣却因此物忆起香料走私案,免不了小声谈论。

    “那案子……拖了半年了吧?”

    “就是啊!刑部没个准信,都说太子殿下压着,没让处理。”

    “此前的贪渎案、缉盗案不都很顺利么?为何一桩不大不小的走私案,弄上大半年还没查完?”

    “监国期间,风波不断,连沉船事件也频繁发生,该不会是……”

    “说到底,新政推行过急……”

    众官员立场不同,低议声此起彼伏,翻来覆去皆围绕太子的能力。

    那位年过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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