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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撩人处且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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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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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来风急, 织天骤雨突袭长宁镇,行人四散躲避,长街空空寂寂。

    嘚嘚马蹄从雨中传出, 两队人马护送秦家马车, 赶往长宁河畔的驿馆。

    天色昏暗, 策马者均头戴斗笠, 遮盖面目,是以没人察觉, 他们并非任何秦家仆役,而是冷眼肃容的青脊要员。

    马车内,秦茉仍是那身干净整洁的水色纱裙,素白马面裙,珠钗翠钿, 一丝不苟,惊悚退却后, 她眉眼温婉如平湖烟雨。

    无人窥得见她内心余波的澎湃。

    这辆马车,她曾与容非共乘,岂会想过有朝一日,身边坐着的人是青脊最年轻的“地”字金牌指挥使杜栖迟?

    当秦茉明白, 有人出卖了她, 向杜栖迟供出黄花梨妆奁就是青脊所寻的密匣后,她陷入无尽的哀痛中。

    杜栖迟懒得与她周旋,径直让人拿出妆奁,并让秦茉交出钥匙。

    钥匙……秦茉想起容非那形状奇特的黄铜片, 但他们二人曾反复试验过, 根本打不开。

    因而,她猜想, 真正的钥匙,在她那所谓的未婚夫手上。

    即便从未相见,也无缘共谐连理,她不屑于出卖父亲的友人之子。

    于是,她果断回答——没钥匙,更不知晓钥匙所在;她使用这妆奁好几年,从未发觉内藏夹层,更不知与青脊有关。

    她一口咬定,纵然演绎无辜的技巧再高明,也逃不过杜栖迟锐利的双目。

    杜栖迟不爱纠缠于唇枪舌战,命十余名手下翻了两个多时辰,终归无钥匙下落。她认定秦茉有所保留,便以相对掩人耳目的方式,将其带离秦园。

    令秦茉意外的是,明明人赃并获,青脊不如她想象中那样凶狠暴虐,而是语气淡漠、却不失礼貌,“邀”她去别处接受调查。

    她深知,青脊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与此前被怀疑的镇民、商家等一样,她被送往青脊在镇上的基地,至于届时将遭受何种酷刑,不得而知。

    杜栖迟与她同坐一辆马车,二人面对面坐着,路上无半句交谈,连眼神碰撞也淡淡的,仿佛这是一场无关紧要的会面。

    秦茉极力保持优雅,不抗争,表现得相当配合,却想不通为何自己有此待遇。

    马车停在长宁镇中心的驿馆,青脊众指挥使“请”秦茉进入地下密室,蒙住她的双眼,引她穿过狭窄地道,带入一个封闭的房间,才解开帕子。

    房门为铁制,内里不过一丈宽,仅有一桌两椅,上有一盏瓷油灯,火苗有极隐约的晃动,映照出空荡荡的灰土墙。

    秦茉原本镇静地在心底默默数着方向与步数,陡然进入昏暗密室,心中慌乱感去而复返。

    “秦姑娘请稍候。”那名年轻的女指挥使态度冷淡,说罢将铁门重重关上,脚步声并未远离。

    秦茉持灯沿四壁缓慢转了一圈,不觉有机关或密室,又把灯放回原处。

    杜栖迟将会以何种手段对付她?严刑逼供?蛊毒折磨?以家人性命相胁迫?

    一想到小豌豆,秦茉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才三岁八个月!青脊该不会歹毒至斯吧?

    秦茉冷汗涔涔,忽觉此地幽暗、狭小,教她呼吸不畅,心跳紊乱。

    分辨不清过了多久,她独自在漫长的静默中等待,腹中饥饿,身上粘腻难受。

    等了估计有半个时辰,杜栖迟姗姗而来。

    她已换了一身黑衣,示意秦茉坐下,并让手下端进一碗茶,放在桌上。

    秦茉垂首不语。

    下属掩门而出后,杜栖迟坐到秦茉对面,微弱灯火落在她银色面罩上,光芒诡异。

    “明人不说暗话,”她将茶碗推至秦茉面前,“茶里有药,你喝了吧,没痛苦,更不会死人。”

    秦茉迟疑,这大概便是青脊从海外所得之药?

    被他们抓拿过的人,释放后迷迷糊糊数日,只记得自己无防备地掏心掏肺,但具体讲了什么,过后全忘了。

    她也要落得与他们同样的下场?

    杜栖迟捕捉到她的犹豫,冷笑道:“秦东家,本指挥使念在小师叔的情分上,未采取激烈手段。你不自觉喝掉,是要我亲自喂你?”

    秦茉心知,她手无寸铁,又不会武功,根本无从反抗。

    无需杜栖迟动手,青脊随便一人,两三下即能让她生不如死。

    大不了把命赔进去。

    她端起茶碗,轻吹数下,一口气饮完,唇舌间除了苦,没别的滋味。

    见她爽快,杜栖迟投以赞许目光:“药效没那么快,咱们先聊聊。”

    秦茉凝望她清亮的眼眸:“杜指挥使想聊什么?”

    杜栖迟缓缓起身,踱步到她身侧,玉手轻抬,忽地拔下她发上的珍珠发簪,拿在手里细细观察。

    秦茉一怔,随即猜出,她对发簪起疑,笑道:“杜指挥使若喜欢,拿去即可。”

    杜栖迟原本已辨认出此物无害,正要替她放回原位,听她这么一说,顺手插在自己的发髻上,“那……先借我戴几日,谢谢秦东家。”

    发簪虽非武器,但若秦茉为守密而以此自裁,可不是好玩的事,杜栖迟绝不会由着她把锐物留在身边。

    秦茉静然端坐,杜栖迟一不做二不休,竟将她的耳坠子、璎珞等物数尽除下,连指环也没放过,仿佛怕她吞入腹中似的。

    “杜指挥使是特地等到此刻无旁人时,才开始搜身吗?”

    杜栖迟冷笑:“我一贯疏懒,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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