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蜚蜚茫然地瞧着他们,不经意间,发现刘越风又脸红了,可是,宋昭明明没做什么啊,就凑到他跟前说了句话,脸红个什么劲儿?
“下不为例。”刘越风背对着她们,语气凉飕飕的。
说完,还瞪了蜚蜚一眼。
蜚蜚:“???”她做错了什么?
“我哥在国师府任职。”宋昭与她解释,“国师府掌管举国消息命脉,有规律可循,能省力不少。”
国师府?蜚蜚又一次震惊了。
刘越风果然做回了他的老本行,不过,同样是坑蒙拐骗,能在国师府任职,显然却比做通缉犯好太多了!
庆云国三教九流,已成系统,其中,最厉害的就是国师府,除了炼丹,还包括占星、祭祀、监管等。
几年前,蜚蜚就曾经听说国师府得了一个神器,可以统计世间发生的所有大小事务,甚至还衍生了一种特殊的职业,专门给国师府传递消息,用以监管各地官员。
但国师府只为今上一人运转,所以,即使知道有这么个神乎其神的地方,没有门路,也没办法让他帮忙。
刘越风愿意帮她?
那可太好了!
“真的吗?那、那就麻烦你们了。”蜚蜚连忙说道,“为表谢意,我请你们喝酒?这么长时间没见了,一肚子的话想要说。”
刘越风显然不感兴趣,宋昭却想和她多待一会儿。
毕竟,蜚蜚是为数不多的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在她面前,宋昭完全不用伪装,而且,她的确有许多女孩子之间的体己话,不知道跟谁说。
“刘真人,可否赏脸?”蜚蜚紧张地问刘越风。
宋昭也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她眉眼英气,虽然剃了鬓角作男子打扮,但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神采,会莫名让刘越风联想到初夏的晚风和馥郁的花香,有一种浓到化不开的娇媚之感,缠绕着他颤抖的指尖。
“嗯。”刘越风板着脸,大手握住没有知觉的膝盖,一颗心却撒了疯地乱跳。
为这具死气沉沉的躯体染上几分鲜活气儿。
蜚蜚和宋昭皆得了圣旨一般高兴,有说有笑的,去往京都最大的酒楼,分享这些年的际遇。
到了酒楼,宋昭先是推着刘越风找了掌柜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没一会儿,跑堂的就送过来一张纸条。
刘越风看过后,与蜚蜚说道:“酒先欠着。”
“怎么了?”蜚蜚茫然问。
“他被人接到了东市的一处宅子里。”轻飘飘说完,刘越风补充了一句,“受了重伤。”
受伤了?
蜚蜚心里咯噔一声,来不及细想刘越风是怎么知道的,歉意地看着宋昭,问道:“你们住在哪里?他日我一定登门道谢。”
宋昭正要告诉她,刘越风就说:“仇家太多,不便透露。”
蜚蜚:“起码让我还了这顿酒。”
宋昭还没跟她说上话,颇有些不舍,看着刘越风的眼神难免有些可怜。
“等你得了空,就在家门口挂一盏红灯笼,宋昭若有时间与你碰面,会差人将碰面的地点送给你。”刘越风不容拒绝地说。
这法子,未免太迂回了。
蜚蜚看看宋昭,见她并没有表示异议,只得听了,毕竟刘越风神通广大,真想拦着宋昭和她见面,两人都没有办法。
实在担心着顾瑾城的情况,蜚蜚也不多说什么,默默在掌柜的那儿留了银子,带着不醉往回赶。
哥哥姐姐原本不知道她出去了,安置好了顾瑾城,就着急忙慌地要出去找她。
等她回了家,三哥难得对她冷脸,要拿扇子打她手板子。
若是之前,蜚蜚一定插科打诨、撒娇耍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三哥得逞,这一回,却顾不上这些,乖乖地把两只手都伸了出来,边往后院张望:“顾瑾城呢?”
三哥心里哇凉哇凉的,托着她的手背,在她手心轻轻敲了一下:“跑出去干嘛了?”
蜚蜚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看着三哥。
原本想着,给哥哥姐姐们买点东西回来,顺带找一下顾瑾城,结果,遇上了招娣,把正事都给忘了。
“我错了,不该瞒着你们跑出去。”蜚蜚抿抿嘴,“三哥,你打我罢。”
阿森哪里舍得真打她?只不过是担心而已。
见了她这小表情,当即抓住妹妹的手,带着她去后院找顾瑾城:“伤的有点重,阿柔帮他瞧呢。”说着,叹了口气,“要是宁大夫在就好了。”
“在那儿找到他的?”蜚蜚强装镇定。
三哥如实答道:“托了一个朋友,问了城防兵,说顾瑾城昨日傍晚才入京都,一路打听,才知道他的确未回顾家,而是找了家医馆,住了一夜。”
“莫非,又遇上了伏击?”蜚蜚面露担忧。
“还没来得及问,”三哥说道,“他一路上都在睡。”
蜚蜚脑中就浮现了顾瑾城昏迷不醒,三哥在旁边担忧地看着他的画面,结果,一到顾瑾城住的厢房门口,就听见他拔高的痛呼声,以及阿柔清清冷冷的嘲讽。
“江镜柔,你这是伺机报复!”顾瑾城不满地说道,“用这么大劲儿,当是宰牲口呢?哥这伤是拜谁所赐?”
阿柔冷哼:“离开太常寺之前,我有没有提醒过你?话说的清清楚楚,是谁说自己有金疮药,不担心这些的?你连截肢都不怕,还怕疼?”
说完,手上用力,把纱布裹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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