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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成了权臣掌中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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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身世(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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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

    “我知道夫君对长宁心存芥蒂,也从未奢望夫君能因我而有所改观,对她的心性稍加了解。但恕我直言,三弟并非稚气孩童,明知如此情势下前路艰难,却仍义无反顾地出了京城,可见他自有主意。那是他们选的路,旁人可晓以利害,甚至出言规劝,却不该横加阻挠。这件事上,夫君未免过于先入为主,狭隘蛮横。”

    成婚这么久,她是头回指责他。

    从前的如履薄冰和谨慎收敛尽数消失,那双眼睛望过来,没有半点锋芒,亦无半分躲闪。

    盛煜活了二十来年,除了被永穆帝责备外,还是头次被人当面数落。

    那个人还是比他年幼十岁的魏鸾。

    他愣了愣,便见她拂袖转身。

    “长宁的藏身之所,我回头派人拿去南朱阁。三弟是否在那里,我也不知,夫君尽可查问——这于夫君而言是举手之劳。只是长宁此次是避世静心,还望夫君勿告他人,更不可为难她。”说罢,抬步回院。

    夜幕降临,饭菜香气远远飘来,廊下的灯笼暗红夺目。

    她的脚步不疾不徐,单薄的衣衫随风轻扬,裙裾掠过甬道,如流云翻卷。

    很快,她进了北朱阁,没再回望一眼。

    留下盛煜岿然站在原地,被数落得神情僵硬。

    ……

    是夜,夫妻同在曲园,却各自宿在南北朱阁。

    盛煜翻来覆去,琢磨着魏鸾的态度言辞,隐隐觉得自己是误会她了,几回翻身而起,终是没能抬步迈往内院。不止是因生平头次被人顶撞冷落,惯于冷傲的男人拉不下脸立刻去求和,更因跨不过心里对章氏母女的那道砍。

    生而为人,毕竟是有私心的。

    哪怕被魏鸾直言戳破后,盛煜也稍稍意识到,他似将这私心变成了旁人身上的枷锁。

    北朱阁里的魏鸾倒是睡得不错。

    盛明修的事她问心无愧,因盛煜不问青红皂白就怀疑她而生的那点怒气,在用完香喷喷的美味晚饭后,也消弭了大半。她如常沐浴歇息,还点了支安神香助眠入睡——明日是父亲的生辰,虽说魏峤并未张扬操办,她却要回去道贺,可不能顶着乌青的眼圈叫家人担忧。

    翌日清晨,魏鸾薄妆华服,驱车去敬国公府。

    原本她还打算带盛煜同去,经了昨晚那场不愉快,彻底打消了念头,只孤身前往。

    魏峤夫妇问起,也只说盛煜公事缠身,并无空暇。

    因镇国公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盛煜又是昨日才回京现身朝堂,魏峤不疑有他,便未再提这神出鬼没的女婿,只管留女儿在身边,阖家高高兴兴地吃饭,关着门热闹。

    到得夜深,魏鸾与母亲烛下对弈,状若不经意地提起件事情——

    “前阵子听婆家的长辈闲谈,说了些陈年旧事,其中还有些皇家秘闻,也不知真假,听着倒有趣得很。母亲当时常出入皇宫,不知可曾听过这些。”她说着,只作闲谈姿态,将白子落在棋盘。

    魏夫人思索棋局,随口道:“怎么说?”

    “听说,在太子出生之前,当今皇上曾有过钟情的人?”

    魏鸾这句话是按着盛煜的身份胡猜的,说得语气随意,魏夫人捏着棋子的手却在那一瞬间猛然僵住。她诧异地看了女儿一眼,道:“这话你听谁说的?”

    “难道当真有这种事?”魏鸾立马来了精神。

    魏夫人迟疑了下,却没否认。

    这愈发坐实了魏鸾的猜测,她丢下棋子,挪到魏夫人坐着的短榻上,整个人便娇娇软软地贴过去,撒娇道:“母亲跟我说说嘛。你也知道,玄镜司跟章家结了死仇,皇后每次召我入宫,都变着法儿的刁难。这种事情,若当真有,母亲早点说明白,我也好心里有数。”

    这话说得,又是撒娇,又是可怜。

    魏夫人当然知道章皇后身在中宫的手段,瞧着被夹在虎狼之间的女儿,只觉心疼。

    明烛缓缓燃烧,魏鸾拿着棋子在桌上划拉,蹭得轻响。

    片刻后,魏夫人终于开口,轻声道:“这件事,原本没打算告诉你,毕竟是皇家秘辛,知道得太多恐引来麻烦。不过情势既到了今日的地步……”她迟疑了下,揽着魏鸾进了内间,将层层帘帐垂落,才压低声音道:“皇上在东宫时,确实有过钟意的女子。”

    “那她……”

    “她死了。”魏夫人想起久远的往事,眉心微蹙,低声道:“死在皇后手里。”

    这话说出来,哪怕时隔多年,魏夫人也忍不住叹气。

    “皇后当初能嫁入东宫,是太后亲自做主挑的,当初她跟皇上便如而今的太子和章念桐,是你外祖父为握紧军权,与太后合力促成。皇上当时中意的是位出自江南的女子,在他出巡时亲自带回,长得十分美貌,性情据说也极温柔聪慧。只是太后极力阻挠,最后也只封了个极低微的位分。”

    这样的处境,几乎不出魏鸾所料。

    她想着那美貌温柔的女子或许是盛煜的生母,心里不由浮起怜悯,“后来呢,她怎么会死掉?淑妃当时也是太子侧妃,却安安稳稳走到了如今。”

    “淑妃虽是侧妃,当时并未承宠,更无子嗣,不过是先帝与旧臣联姻所用。而那女子——”魏夫人想起当初那件惨案,纵只是事后推测而出,犹觉心头乱跳,道:“那女子非但深受宠爱,还怀了子嗣,是个男胎。”

    “你也知道,依当今太后和皇后的性情,怎会容忍东宫有庶长子出生?”

    极轻的声音似喟叹,似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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