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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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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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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否认,林余娇确实盘算过, 嫁给袁子越。

    林家虽然不是达官显贵, 却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林余娇也是从小被父母捧在手心, 从未受过什么苦。

    若不是林府赴任途中忽然病故,她一直都会是林家那个纤弱娇柔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

    可后来父母出了事, 她一路跋山涉水到了袁府,路上见识过世态炎凉, 万般皆苦, 才明白了生活之艰辛不易。

    她知道, 若能一直留在袁府,也算是个好造化。

    尤其, 是像她这样被娇宠着长大的,

    那时, 她以为袁府是个好去处。

    外祖母慈祥和蔼, 伯母宽厚纯良, 几位姐妹虽然刁蛮任性了一些, 却也只要忍耐些,就能与她们和平共处。

    更何况, 逸儿还要读书,想上最好的私塾,请最好的先生。

    林余娇想,若她能成为袁府真正的自己人,能好说话许多。

    再加上, 外祖母和伯母都透露出了这样的意思。

    那位袁大少爷看起来,也是个不错的人。

    袁子越模样周正,性子敦和有礼,待他几位妹妹都很亲厚,包括对她这位远道而来的表妹,也是难得的关心体贴。

    起码在最初的两三年,林余娇都以为,他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所以她才顺了外祖母和伯母的意,时常给袁子越绣个荷包或是做双鞋之类的,以彰显对他的关心,还有她的秀外慧中。

    她做这些,时常被盛心菱打趣,她也只是红着脸垂着头,继续一针一线地绣东西。

    可后来,盛心菱离开袁府的时候告诉她,袁子越不是个好人。

    她多留了一份心思,这才发现,袁子越是个何其势利的小人。

    他一方面嫌弃她已没了父母,身家没落,可是一方面又贪图美色想要娶她。

    到了她十五岁,快要嫁娶的年纪,袁子越竟然同她说,让她嫁于她做妾。

    她不知袁子越与谁定了亲,但想必是与袁府门当户对的人家。

    而她,本就不喜欢袁子越,原本想要嫁给他也不过是因着合适,可想到要与人为妾,她自然是不愿意的,当即便拒绝了袁子越。

    袁子越仿佛有些可惜,却没说什么,便走了。

    林余娇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可恨那袁子越不过是表面君子,私底下,竟然遣了丫鬟给她下药,妄图生米煮成熟饭,抬她进房做妾。

    若不是林余逸警觉发现了这一切,那晚便带着林余娇和香葶,直接悄没声息的离开了袁府,之后的日子还指不定有多糟心呢。

    林余娇想起那晚,都仍觉如坠冰窟,浑身恶寒。

    她晶澈的眸子似是浸在了一汪清泉之中,被顾庭瞧在眼里,当下眉头便皱得更紧了。

    她的神色,不像是爱而不得,反而......

    像是吃了个苍蝇一般的恶心?

    顾庭望着她远山含黛般轻轻蹙着的眉,粗砺的指腹抵在她欺霜赛雪般的脖颈上,声音不冷不淡地问道:“当初,你为何和林余逸离开袁府?”

    顾庭来了京华之后,便没了袁府的消息。

    山高路远,且皇上已经发了话要惩治袁府,他就懒得管那群小杂碎了。

    至于林余娇......他本是想忘了她,爱恨都一笔勾销当世上没了这个人的。

    孰料在京华的长街上,他再一次见到了她。

    她竟然,没有嫁给那位大少爷,反而是来了京华。

    林余娇蹙着眉尖,那个夜晚本就是一场噩梦,她好不容易将那些记忆全压下去,可顾庭的问话,又让那些记忆如同水面上浮着的一层水沫子,又细细密密涌了上来,在心底翻涌着,几欲作呕。

    林余娇小脸煞白,不愿再细说那晚的事,便咬着唇角小声道:“逸儿要来京华参加会试。”

    顾庭的指尖用力了些,她细白的脖颈被他拢在掌心,仿佛只要悄悄一用力,就要折断了去。

    这样明显的谎话,她真当他傻?

    顾庭眸光暗下去,忽然收回了手,而后用干净的帕子将手指一根根擦干净,压着声音说道:“你不愿说实话,孤不逼你,相信你总有愿意同孤说的那一天。”

    林余娇咬着唇角,微垂螓首,露出娇美而柔和的侧颜。

    “......但是。”顾庭声音一滞,忽又浸透了无边无际的寒意,“你若是还敢对袁子越有那般心思,孤会让你知道,有何下场。”

    他又吃醋了......

    林余娇待到顾庭离开,才意识到,他的阴阳怪气与阴晴不定,竟都是因为吃醋。

    她颇有些哭笑不得,心底亦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祁进奉了顾庭的命令,将阿玢放出来了。

    林余娇心底越发复杂,顾庭当真是个心口不一到了极致的人。

    明明当面拒绝了她,可过不久又还是应了她的求情。

    阿玢刚脱了困,就往她这儿来道谢了。

    阿玢和她道谢的方式也很有阿玢的特色,给提了一坛酒来。

    打开红缎包裹着的酒塞,酒香沁鼻,一瞬便盈满了整间屋子。

    林余娇闻着便觉得有些醉了,不得不拿着帕子捂了捂鼻尖,只微露出雪腮,“我酒量浅,一吃便容易醉。”

    阿玢笑着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不妨事的林姑娘,这是我自个儿酿的果酒,不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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