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小楼将自己的手抽回到身侧:“感觉这一觉似南柯一梦,闭眼时天黑着,睁眼时天还黑着。好在热退了,这会儿神清气爽。”
“你烧着的时候尽说梦话,还唱了几句戏,唱的是窦娥冤。若是你平时唱戏都是梦里唱戏的样子,一准儿做不了戏老板。”宋为打趣他,而后站起身直了直腰:“我给你烧点水,再出去帮你找点吃的,你这一日没怎么吃喝,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有劳。”月小楼穿了鞋下地,站在宋为身旁,拉了拉他的衣摆:“宋将军,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宋为停下手中的动作,站直了身子看着他。
月小楼苦笑了下:“小楼五岁开始学戏,师傅说我长相阴柔,要我唱旦角。其他师兄唱戏,唱老生武生文丑武丑,不论怎样,男子汉气概都还要在。我唱旦角,一举一动都要奔着女气去,这戏如人生,唱的久了,便出不来了。你别瞧不起我,我知晓在东线之时吓到你了,对不住。”
宋为想起在东线那次,的确是被他惊到了。他从前没经过这种事,那次之后心乱如麻。他笑了笑:“小楼,有些话我也要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