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纸盒:“大小姐, 这是您失忆前定的衣服,今天送到。想要试试吗?”
也没别的什么事可做。手机里绝大部分人都很陌生, 游戏都已经打通关,她又不喜欢看电视剧, 关在这间办公室里来来回回兜圈子, 窗外的景色都看腻了。
能有件不一样的事情立刻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力。
“是什么衣服?我看一下。”她接过纸袋用手指撑开看了看, 厚实的丝质布料用特殊的印染方法印上了整幅极具特色的画卷,有山有水有花有树,还有天边的红日与飞翔的鸟雀。
就像是把一副浓墨重彩的画穿在身上。
看上去还不错, 那就试试呗。既然是失忆前花钱定的,也许这玩意儿能让她想起来些什么。
友禅染是规格相当高的礼服,两侧振袖展开刚好能拼成一副很有韵味的日式传统画卷, 哪怕外国人穿着也一样在强调纤长脖颈的同时隐约散发出含蓄内敛的性感。
——这个国家真的很奇怪,既传统又现代,既守旧又开放,就像深夜推开窗棂迎接情人幽会夜宿的羞涩贵女一样,简直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好。
要素过多,说得大概就是这种情况。
兰波站在镜子前侧身去看背后宽大腰带打得结,一颗毛绒绒的绒球缀在下面,看得她忍不住伸手就想抓。
夫人此刻就像只转圈追逐尾巴的猫咪,森先生借着镜面折射盯着面前的小镜子看得津津有味,完全没有注意到爱丽丝鄙视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要不是有夏目漱石老先生在这期间起到的作用,就林太郎你现在这幅痴汉样子还想娶到兰波小姐?
我看你是在想桃子吃!
“你在看什么。”
兰波轻易就捕捉到偷偷窥探自己的视线,光脚踩在地毯上转身看向双手合十举过头顶以示歉意的男士。金发少女站起来“嘻嘻嘻”笑着捂嘴跑掉,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个成年人。
他什么也没说,目光坦荡毫不遮掩,满满都是对美好事物的欣赏与赞叹。这种来自成熟异性的合理恭维当然让人内心极度舒服。她缓步上前,森先生视线很规矩的落在腰带和宽大的袖子上移动,长发女人微凉的手指在他额头上戳了一下,把他戳得向后倒了倒:“我在问你,你看什么?”
距离逐渐拉近,空气变得稀薄,他保持着被戳得抬起头的姿势直视她的双眼:“大小姐,您明明知道。”
您明明知道无人能够抗拒您的魅力,为什么还一定要勉强我说出来呢?
兰波撑在沙发背上压低身体,坐在沙发上扭过来面对她的男人角度略低,虽然不得不抬头仰视,处于下风位置的他态度仍旧宽和。
就像是年长者微笑着纵容顽皮活泼的年轻恋人那样。
她就……有点混乱。暧昧,但又不是渗透着□□的暧昧,兰波见过太多觊觎自己身体的男人,对于饱含**的眼神别提多敏锐。通常情况下她不会因为这种原因动怒,现在却由衷觉得那种目光令她恶心。
面前的医生看上去比他的实际年龄要年轻不少,武力值虽然不太高但是谈吐得体举止斯文,一看就是很讲道理很会照顾人的类型——欧洲比较少见的男性种类。
此刻兰波小姐很想换个新情人——原来那个许久还没应召出现的就扔进垃圾桶好了,反正他也黏黏糊糊的让她很有些不爽,换个新类型的就当换个口味尝尝新鲜。
这么想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被她缩短到一个解释不清的程度,隔着沙发靠背眼看就要黏在一起。
首领办公室的大门突然被人“砰”的一脚踹开,橘发少年像颗炮弹一样冲进来。
兰波小姐:“?”
这谁啊?好像有点眼熟。
森鸥外:“……”
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说!
室内“其乐融融”的气氛被中原中也的到来彻底打破。作为首领夫人的亲儿子,他自然可以随意去见自己的母亲,夫人正待在首领办公室,依照前一个推论当然也没人能强硬拒绝他的拜访。
主要没人有那个实力拦下他,不过这一点就不必拿出来说了,Port Mafia也是要面子的。
橘发少年冲进办公室就朝兰波身边跑去,她转身就见个有点眼熟的男孩直冲而来,亚空间壁及时展开,中也被挡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
中也顿时就不乐意了,明明说好了亲亲爱爱一家人,你怎么在外面有了老妖精就不要儿子了呢?
少年蓝色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的震惊,兰波在仔细观察了他一会儿后犹犹豫豫的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和魏尔伦有什么亲缘关系?”
除了身高外似乎隐隐约约说不来哪里就有点相似。
一个陌生男人的名字从夫人嘴里说了出来,坐在不远处的森鸥外动了动耳朵继续听。
中也可不知道谁是魏尔伦,见亲妈果然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不能忍,张嘴就问:“谁啊?不认识!”
说完委委屈屈又道:“你怎么能忘了我呢?”
兰波一头雾水:“哈?”她记得自己是不会和未成年人谈恋爱的,这孩子为什么表现得就像是即将被遗弃的小动物一样?女人颇有些心虚的游移了一番视线,看上去好像在努力回忆寻找关于橘发少年的记忆线索。
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出来,她摊开手宣告放弃:“不如你先自我介绍一下,给点提示也许我能更快想起来。”
“你把我从实验室带出来,这也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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