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没有。”
“那你确实该有点不好意思,你怎么做人女朋友的?”
“你对我意见很大?”
“那倒也不是……”
陆之韵和孟飞白讲电话,一开口就容易停不下来。十几秒就能说完的事,说着说着就你来我往贫起来,彼此又都能接的上对方的话,嘚吧嘚吧每个完,感觉还没说什么,几分钟就过去了。
碍于孟飞白还有安排,他们才勉强且依依不舍地结束了这通电话。
扔开手机,陆之韵将厨房的清洁工作扫尾,准备出门。
她在卫生间上了个厕所,哗啦啦的冲水声中,她在门口扭头一看,只见镜子中的人穿着简单的白T恤粉热裤,原本走向客厅的腿又迈向了卧室,拉开衣柜,穿上这时候的她最能拿得出手的一件露半边肩的吊带白衬衣,下搭一条及膝百褶裙,头上斜斜地扎了个马尾辫,方满意地看着镜子里显得年轻鲜嫩的少女,唇角斜勾,脚步轻快地走了出去。
十分钟后,在小区门口,她上了孟飞白的车。
于是,又有人往小区里回传:“陆之韵和男生乱来就算了,在外面还被包养了,真是品德败坏了!现在的女孩子,年纪轻轻,不知道自己努力,就会走捷径……”
陆之韵并不知道。
她一看到孟飞白停在楼下路边的车,唇角便不由自主地上翘起来,昨夜的愁绪与感动都抛诸在脑后,心情相当不错地坐进副驾驶。
她熟练地系好安全带,歪着头,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看着孟飞白炯炯有神地问:“男朋友,我们要碍于家庭压力私奔,做一对苦命鸳鸯亡命天涯了吗?”
在这个年纪时,陆之韵很年轻,充满了想象力,性格相当浪漫。
孟飞白没回答,只装酷地斜瞥陆之韵一眼,脸往陆之韵的方向凑了凑。
陆之韵便从善如流地凑过去,在他的面颊上轻吻了一下,坐回去后,她才问:“你有驾照吗?”
“没有……”
陆之韵夸张地瞪眼:“那你还敢开车?”
孟飞白刚刚是故意停顿的,这时才补上:“才怪。”
“……骗我你很开心?”陆之韵瞥他,故意蛮不讲理,“笑笑笑,笑什么笑,说的就是你,不许笑。”
“你好霸道。”
“是啊。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意外且惊喜。”
“你这小嘴儿,怎么跟抹了蜜似的。”
“你要尝尝吗?”
“车|震?”
孟飞白突然踩到急刹车,陆之韵在惯性之下身子前倾,坐回去时,扭了头,红红脸看着孟飞白,颇有些害羞地说:“没想到你这么期待?”
孟飞白:“……”他期待一下怎么了?!
面庞却热起来。
由于华夏几千年传统文化的影响,少年时代的孟飞白性观念虽开放,但在提及性时,却又是含蓄的,容易害臊的。
譬如此刻。
他虽然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但他想表现出的,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担当,是能独当一面为陆之韵排忧解难。
结果,却像是大多数这个年纪的少年一样的青涩、年轻、冲动。
他发动车子,目视前方,心虚且嘴硬:“我不是,我没有。”
又十多分钟后。
车子在一家咖啡馆外附近的停车场停下。
陆之韵被孟飞白拉着手,跟着他的脚步一边往里走一边问:“所以,我们的约会内容是喝咖啡?你到底什么安排?”
虽然这是一个虚拟世界,陆之韵也试图通过调戏孟飞白的方式来尽量放松,但一想到温女士现在正在和孟飞白的家长谈话,一想到她和孟飞白即将面临的现实问题,压力仍然不小。
也许,她不应该因为对过去发生过的事耿耿于怀而表现得如此叛逆,故意去让周围的邻居看到,故意让温女士看到……这其实,除了一时的“你们不让我这么干我偏要这么干”的快|感,带来更多的,是麻烦。
那其实是不理智不明智的。
好像她回到了中学时代,就变得有些中二了。
假设她能低调一点,在学校学习感情两手抓,在家里仍旧做个乖乖牌,就不会有昨晚的那一场争执,温女士就不会去找孟飞白的父母,也不会来找他们的麻烦。
他们可以瞒着家长,顺顺当当地度过高中三年,在三年美好而青涩的校园恋爱之后,又双双考上理想的大学。
等进入大学,就算是苦尽甘来修成正果了,可以正大光明地秀恩爱以及快乐运动了。
但,假如时光能回溯,她的选择依然不会改变。正所谓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她忍了许多年,退了许多年,也就压抑了许多年,无时无刻不因为这种压抑而愤怒、挣扎,却又都是无用功。
因为她不能在“事情不可能重来”的情况下释然。
昨天她的所作所为,麻烦是麻烦了点,她喜欢的,却是那一时的快意,是压抑多年后一瞬的爆发。
除此之外,她还是在下意识地想要验证些什么,想要为曾经的自己出气,想要做出泄愤般的报复行动。
但仔细想想,实际上真的没什么必要——那并不会改变什么,反而会给现在的她造成麻烦。哪怕这只是一个虚拟世界。
譬如现在,她心里就很没底。
也不知道在双方家长的压力下,孟飞白和她能坚持多久。今天温女士去见孟飞白的家长,谈出来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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