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关一北还没找到,媳妇也没了。
世上应该找不到比郁景归更难的人。
按理说, 一个人离开是有预兆的。
郁景归知道舒白头天晚上不对劲, 却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
她突然的亲切甜美,温柔的话语, 甚至主动过来和他做,一切和之前那么的反常。
谁能想到, 她会选择离开呢。
如果细心一点的话,他会知道, 向来懒得整理衣柜的她去衣帽间把东西收拾干净, 里面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 以至于她不想翻找自己的睡衣,而拿他的衬衫匆匆应付。
“太太的签证信息早就准备好, 机票是前段时间订的电子机票,离开时叫的出租, 手机关机, 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
办公室里, 秘书正在一一地汇报。
“对了, 据调查的信息来看,太太去过关家。”
“去那里做什么。”
“关家目前只有关一北的母亲在家, 可能儿子长时间没回来,她代替去看望下吧,买了不少礼品。”
班桌前的郁景归,掐灭手中的香烟,神色难测。
秘书知道他尚且处在媳妇抛弃他的氛围中。
别说当事人, 即使外人,即使林晓晓,都不知道舒白的动向。
打电话过去询问,林晓晓比他们还惊讶,表示她和舒白之前还聊得好好的,没有半点不对的地方。
离开看上去毫无预兆,却有可能蓄谋已久。
“郁总,您要不仔细想想,太太走之前,没有给您留下什么信息吗?”秘书问。
“没有。”
“那她是故意瞒着您走的吗?”
“不知道。”
舒白不算刻意地瞒着。
她这段时间虽然潜移默化地拉远他们的关系,种种行为又让人觉得亲密,谁能想过,晚上亲昵抱着脖子做嗳的女人,第二天会一声招呼不打就走呢。
“虽然太太离开的事情很让人难过……但是郁总,我们该开会了。”
秘书后一句话,委婉地提醒郁景归。
人都走了。
他难不成还要去追吗。
欧洲那么大,签证办了那么多,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她会在哪里。
就连用的卡都是瑞士银行,查不出记录的。
舒白走后,晏城迎来第一场大雪。
她不知道,林晓晓给她发了多少信息,打过多少次电话。
不知道家里的柴柴在她不在的时候,偷偷摸摸长胖三斤。
也不知道,郁景归在找她之前,疯狂搜寻关一北的下落。
如果没找到关一北的话,等同于找不到舒白。
这个联系如同恶咒一样,禁锢在郁景归的脑海里。
晏城名流之首是郁家,附近的城市,大小权势都有所顾忌,但西部地区是怎样的,不得人知。
最终,郁景归还是找到了,关于关一北的零碎信息。
舒家老宅。
天气冷,舒老爹爱和友人在家喝喝茶,下下棋。
女儿出嫁了,他事业心似乎显得不那么重。
郁景归的车,停在老宅门口,意料之外地被拦下来。
下车后,郁景归神色匆忙,对门口的保安简单表示:“我要见舒老先生。”
保安态度强硬:“老先生在下棋,没空。”
“他说了不见我吗?”
“您得去问老先生。”
“不见的话,我可以等。”
傻子都看出来保安是故意这样拦的。
怎么说他是舒家的女婿,哪有把人车拦在外面的道理,哪怕不待见,也应该请人先进屋等候。
郁景归站在门外,没去车里等。
他穿了件深色长大衣,和白雪皑皑的周遭形成鲜明的对比。
保安看到他这样,想说话,又被其他保安使眼神拦住。
舒老爹事先吩咐过的。
郁景归来的话,不见,找任何理由搪塞过去就行。
郁景归试图给舒老爹打电话,然而并没有结果。
宅子里的几个老头,悠哉悠哉的下着棋。
有一个老人笑问:“老舒这么做,倒不怕得罪他女儿。”
“是啊,那大小姐脾气,又不是不知道,被她发现自家男人在外面挨雪受冻,难保不找家长算账。”
“且不说小舒态度了,光是郁家知道,怕也弄不好脸面。”
等老头们悠悠地说完,主位上的舒老爹懒散地抬眸扫了眼,“咋了,我教训我女婿都不行了?”
一颗白旗被他放下后,没好气地继续补充:“我还没怪那小子欺负我家闺女呢,他妈的,我早知道这事,能同意他们两个?”
“说的一嘴漂亮话,真有那时候,还不一定呢。”老头甲笑,“难不成还能把小舒贴给关家那小子不成。”
老头乙不乐意了:“这要是给关家,不如贴给我家。”
老头甲轻蔑:“得了,你家那孙子天天不务正业,还不如我们家呢。”
他们几个借着下棋的劲儿,跟婆娘似的唠起婚事来,人虽然老,脑子还精着,个个早有攀舒家之意,奈何舒老爹不是省油的灯,物色的女婿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棋早早下完,天冷,茶也凉的差不多,站在雪地里的男人始终一动不动地等着。
他越这样等,越让舒老爹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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