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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每天都想退位[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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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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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

    沉砚没看清,正欲捉了谢容的手细看,谢容已仰头又喝一杯,满足地砸吧了一下嘴,嘀咕道:“……谁都不能管我,只有哥哥能管。”

    他真喝多了,呆呆地喊了两声哥哥,情绪低落下来,偏头看着沉砚,喃喃:“你是我哥哥吗?”

    哥哥这两个字勾得沉砚眸光微暗。

    他没再理会谢容的手腕,回忆了一下小暴君的身份,淡淡道:“我非大皇子。”

    大皇子早被小暴君弄死了……在小暴君继位那年。

    小暴君怎么突然提起早已亡故、还是被他自己亲手葬送的皇兄?

    还只能哥哥管?

    这疑惑在心底发芽,旋即沉砚就听见小暴君充满讥诮的声音:“不是他……他也配当我哥哥?”

    谢容讽完这一句,便飞快地揭过了这个话题,显然不想细谈。

    他眨了眨眼,眼巴巴地看着沉砚,口出惊人之语:“你来当我哥哥好不好?”

    谢容眼底醉意越发明显,水光润泽,朦朦胧胧,唇齿间呵出淡淡的酒气。

    酒意上头,他摇摇晃晃地拽住了沉砚的袖子,仰头看沉砚,眼底只剩得朦胧人影。

    他用最后的力气喃喃道:“我也想要哥哥护着……想要哥哥宠着,我没有哥哥……别人都有哥哥哄,我没有……”

    噗通一下,谢容终于扛不住醉意,一头栽进了沉砚怀里,呼吸绵长。

    沉砚:“……”

    他下意识揽紧了人,哭笑不得。

    今夜来清沁湖见小暴君,他想过无数种可能。

    小暴君或许要威逼利诱命他效忠,又或许要灌醉他、对他做些什么符合小暴君身份的事。

    总之沉砚表面上看着温和,防备心却是满满的。

    可万万没想到,这人就这么先把自己灌醉了?

    醉得连认哥哥都闹上了?

    沉砚怀里抱着软绵绵的酒味小暴君,神色有短暂的空白,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片刻后他默然伸手,取过被小暴君丢在一边的大氅,轻轻盖在小暴君身上,替他挡了挡寒风,又替他调整了一下姿势。

    小暴君温顺地靠在他怀里,头枕在他肩膀上,一动不动,任他摆布,乖巧得很。

    喝多了酒,他素来白皙的脸颊上也泛起了轻微粉意,一双唇血色浓了几分,微微张着,小声地打着小呼噜。

    喷出来的热气,卷着浓浓的酒意。

    沉砚视线在那纤细的脖子上停留,眸光深沉。

    哥哥这个称呼,对他来说,其实不是什么好回忆。

    上一世他还没正式当暗卫的时候,每半年都要参与一次考核的。

    说是考核,其实就是将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训练者称他们为苗子。

    一大群苗子被赶进一处修罗场里,互相厮杀,优胜劣汰。活下来的人,才能继续训练,成为真正的暗卫。

    小沉砚第一次参加考核的时候才五岁,尚且懵懂的年纪,虽然知道其中残忍,但心底尚留几分柔软。

    所以当一个受了伤的小孩跌跌撞撞地冲他跑来,哀求又可怜地喊他哥哥的时候,他没忍心下手。

    结果可想而知。

    他因着那一声哥哥,险些被一刀穿心。

    ……小暴君也想这样吗?

    喊他砚之,喊他哥哥,一步步卸下他的防备,好在紧要关头,给他致命一击?

    过于阴冷的回忆在脑海里翻涌,沉砚呼吸沉重了几分,无法控制地抬起手,悬空搭在谢容毫无防备的颈脖上。

    那么脆弱,那么纤细,只消轻轻一折,这威胁就再不存在了。

    沉砚指尖绷紧,绷得太用力,反而有些颤抖,丝缕杀意在指尖流泻。

    他在犹豫不定。

    谢容倒不知这许多。

    他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动了动,不小心将大氅扯开了些,冷风嗖的钻进来,他立刻一哆嗦,下意识就往沉砚怀里蜷了蜷,闭着眼嘀咕:“好冷哦……”

    声音柔软绵绵,猫儿叫似的。

    沉砚倏然卸去了指尖的力气。

    他的手落下来,指腹在谢容颈间大动脉上轻柔地摩挲了一下,方抬手在谢容脸颊上轻轻拍了拍:“公子,这里冷,回宫歇息吧……是喊御銮来,还是……?”

    沉砚话音未落,谢容朦朦胧胧半睁开眼,毫不犹豫地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不要御銮,要哥哥抱。”

    眼前的小暴君,没了清醒时的沉稳,像是回到了数月前。

    ……看起来是真的醉得不轻。

    谢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生死关头徘徊了几个来回,感受到沉砚没动,便闭着眼又黏黏糊糊地喊了声哥哥,声调委屈地要命。

    “好冷啊这里……”

    沉砚闭了闭眼,再睁眼时,那眸底浅淡的杀意就消散了个干净。

    他稳稳将谢容抱起来,用大氅将谢容包裹了个结实。

    白绒绒的领子围在谢容脸侧,衬得他整张脸更显清瘦,没点儿肉,白里透着粉。

    乖巧又温顺。

    算了。

    他就从没见这么蠢的小暴君。

    想来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威胁的。

    沉砚淡淡地想,若是以后……再动手也不迟。

    大概是被谢容特意吩咐过,回寝宫的一路上,沉砚都没见着宫人,甚至连梁庸平都见不到影。

    沉砚将人放到床榻上,刚一松手,谢容又温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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