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您一定一定要收下。”
钟冉很是为难,卫舜笑着接过:“行了,我们收下,新娘子开心点儿,可别说咱们欺负你。”
钟冉跟着应和,张玉昭破涕为笑:“我开心,开心极了。”
她转而朝土登敬酒,土登略显局促,手指擦鼻尖:“祝…”他咽唾沫,“祝…新娘子身体健康,新郎也身体健康。”
祝礼词说得像祝寿词,张玉昭感觉奇怪,卫舜举酒杯:“对!祝新人身体健康,健康了才能生大胖小子。”
张玉昭娇.嗔地瞟过新郎,新郎碰酒杯:“承您吉言!”
新人夫妇满面红光,土登两杯酒下肚,不知是酒精让人晕头转向,还是自己醉了自己,拉卫舜胳膊:“我跟你说啊…”
卫舜见他红眼,等夫妻去了别桌敬酒,才迟迟回答:“你说。”
土登心里泛酸,刚憋了许多场面话,临到头啥也说不出,如今说了也白搭,摆手:“算了,算了。”
他给自己灌黄汤,“你太幸运了,真的…”他垂眼,“这世上能如意的痴人,真幸运。”
宴席将散,张玉昭拉钟冉聊了许久,两人稍稍活络,便到了分别时刻。
新郎牵走张玉昭,卫舜也来拉钟冉,钟冉问他:“结婚都这么麻烦吗?她跟我说,她凌晨五点就起来了,还差点儿漏了耳环,我的天…”
卫舜牵着絮絮叨叨的她,边听边露微笑。
钟冉不太爱逛街,两人便搭地铁回酒店。地铁没座位,钟冉倚靠卫舜,一路话题不止,激动得像自己结婚。
卫舜逮她歇嘴的空隙,问:“你记得明天什么日子吗?”
钟冉抬眼珠回忆:“今天几月几号,我好像不记得诶。”
卫舜低头凑近:“今天五月六号。”
钟冉愣了愣,手指扒拉衣摆:“我…好像是明天生日?”
卫舜嘴角上扬:“是啊,二十七岁生日。”
钟冉撅嘴:“我真的二十七了啊?”
卫舜点她鼻尖:“怕什么?怕老啊?”
钟冉情绪低落:“倒不是怕老,只是觉得,我好像还没满十八,怎么就二十七了…九年时光什么都不记得,有点难过。”
卫舜揉头顶:“记不记得都没关系,我们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卫舜拧水龙头,往脸上拂冷水,终于冷静下来。
他摸兜内,巴掌能裹的丝绒小盒静贴掌心。他掏出盒子,拇指顶开盒盖,一枚钻戒嵌于中央。
卫舜很紧张。
他扯领带,松领扣,不断对镜子演练腹稿,手心满是汗。
明天钟冉生日…他要正式求婚……
卫舜伸手入水池,感受它变温变凉,指腹隐隐皱缩。明明喝了许多水,他仍觉得嘴唇发干,舌尖总难濡湿,似有团火困在喉头,等待他发.泄。
“你还没洗完吗?”
卫舜偏头:“洗完了,马上就出来。”
卫舜推门,钟冉坐床边削苹果,削得十分认真,果皮连成整串儿,一圈圈落入裙摆。
听见动静,她递苹果:“吃不吃苹果?给你削的哦。”
她挺起腰身,修长的脖颈白杨般直立,虽有长裙遮挡,仍能见浑圆的膝盖,裙摆陷入腿缝,勾勒两条细瘦的肉杆,尽处是双白嫩脚踝。
卫舜酒气上头,热浪拂身。
钟冉见他不回答,自顾啃了一口:“嗯…还挺甜。”
“真的很甜吗?”
钟冉懵懵扬下巴:“啊?”
卫舜快步上前,双手捧起脸,弯脖子吻下。
钟冉有点慌了。
卫舜从没这样吻过她,带着迫切,似往她的原野放了把火,野草遇见烈焰,以铺天盖地的势头融化身躯。
钟冉脊背绷直,卫舜的手指在脊柱滑动,每行一寸,都是星火燎原。
钟冉不记得苹果怎么掉的,也不记得衣扣怎么解的,只记得卫舜声音很好听,是不同往常的好听,低沉中融入蛊惑,热气挠她耳廓:“…冉冉…抱紧我…”
她抱他,指尖在一根根脊柱间翻山越岭,又像抹过琴弦,能拨出卫舜的喘.息。
到达连绵山区的尽头,卫舜胳膊收紧:“…冉冉…”
钟冉说不出话,嘟嘟囔囔一阵,但卫舜并不想听她说什么,贴身吮双唇。
钟冉意识朦胧:“…你…你脸上都是汗…”
卫舜低声笑,钟冉圈他脖子:“别、别笑…我不好意思了…”
卫舜埋她怀中:“我忍不住…冉冉…我忍不住…我曾以为我失去了一切…但…我其实多么幸运…”
钟冉张嘴喘气,卫舜攥床单,“冉冉……”
“卫舜……”
……
云雨过,夜幕已深。钟冉睡得极沉,卫舜却睡不着,双目睁圆,目光黏她脸上,仿佛怎么看都不够。
钟冉咂咂嘴,汗水湿了又干,几缕碎发硬邦邦贴耳旁。
卫舜扬起嘴角就忘了沉下,指尖隔空描绘五官,有意无意地掠她睫毛梢。钟冉眼珠小幅滑动,卫舜收手,悄悄印上一吻:“睡个好觉。”
他捡衣服进浴室,钟冉躺平身子,眉眼微微颤抖。
──“火克金,但火生亦土,所以事实是…金脉燃烧,土重生,我回归。”
钟冉不住晃脑袋,嘴唇动了动:“…后土娘娘…”
──“你是愿意继承我的衣钵,还是从此消亡?”
钟冉视线黑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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