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我看你以后追妻火葬场能多乐呵。”
孟方言这时直起了身,英俊的脸庞上带着抹好看的笑:“行啊,我还挺期待我有一天能加入你们这个妻奴俱乐部的,记得给我留个位儿啊。”
等郑韵之他们全都离开,柯印戚和孟方言商量完了潘昇事件的后续,赶走了孟方言,才重新回到了病房里。
陈涵心又在把玩手里的钻戒,见他进来,立刻高兴地冲他抬起了手:“爸妈都说这个钻戒特别好看。”
“你喜欢就好,”他走到床边坐下来,抬手轻轻地抚了抚她额头上的绷带,目光沉甸甸的,“还疼不疼?”
“一点都不疼了,”她说,“别担心,你也听医生说了真没事儿,很快就能拆下来了。”
他点了下头,没再说什么,牵起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温柔地亲了亲。
“你疼不疼啊?”陈涵心嘴上和郑韵之开玩笑,到底还是心疼的,此时看着他脸上被陈渊衫打出来的淤青,忍不住感叹道,“我爸下手也太狠了点吧,你就没让他别打脸吗?”
“没事,这一顿揍我挨得心甘情愿,”他语气淡淡的,“他这是把两个账都给我一起算了,一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活该挨的揍,二是我马上要把你娶回家得挨的揍,二合一,今天都清了,还算挺划算的。”
她这时轻轻地眨了眨眼睛:“他也不想想,万一打残了我不要你了该怎么办?”
他看着她:“你会吗?”
她笑:“你猜啊。”
他这时轻轻地亲了亲她手上的钻戒:“劝你早日放弃幻想,低头看,你都被我套牢了。”
“心心,”又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无比认真又虔诚地叫她,“有个事儿想和你商量一下。”
他的语气着实有些郑重,听得她一愣:“你说。”
“还有没几个月就要毕业了,”他说,“到时候咱们领个双证,好不好?”
她愣了一下,继而脸一下子红了:“你是说……”
“没错,”他的目光里升腾起了一股直达心扉的暖,“毕业证和结婚证。”
“我们一起从学校毕业,也一起从恋爱毕业吧。”他握着她的手,一字一句地说,“我想你成为我法律意义上真正的柯太太。”
“接下来漫长的人生道路,我希望你以柯太太的生活,和我一起慢慢地走,一直走到尽头。”
“你愿意吗?”
安静的病房里,回荡着他低冷好听的声音。
她看着他,不免想起他们在一起的、这过去的二十年,想起他们一起走过的每一天。
她从穿着公主裙一摔倒就会哭的小女孩,变成了现在这样可以勇敢面对困难的大姑娘。
他也从一个冷然早熟的天才孩童,长成了现在这样高大英俊能够知人冷暖的男人。
而唯一没有变化的,就是他那双一直坚定地拉着她的手。
她知道他永远不会松开她。
良久,她眼里闪烁着淡淡的泪光,笑着点了点头:“好。”
他也笑了,伸出手,将她重重地拥进了怀里。
往后他们还有更多的二十年可以一起走,一起看遍这人世所有的百转千回。
他们满怀期待。
那一晚之后,虽然穆安朋整天在公司里对着郑韵之各种刁难,但她依旧在自己的岗位上做得风生水起,将穆老头的臭脸当空气看。
她在Live时尚秀一举打下的江山根本无法撼动,不仅在公司内部扬名,连在公司外面也是声名远播,不少大公司都求着喊着要挖她走,所以她完全不害怕穆老头会让她丢饭碗。
老头子精得很,就算看她再不顺眼,也知道她能为公司创造收益。
而每天晚上回到家,她都能看到穆熙优雅地坐在吧台边上喝红酒看书,他似乎真的变成了一个“不务正业”的浪子,对Live的事务半点儿都不关心,整天就安心地扮演着一个被她包养的小白脸儿。
有时候,他甚至下午就会到Live公司楼下的咖啡店里,优雅地喝着咖啡看着新闻等她下班,好几次她下楼的时候,都能看到咖啡店里有女孩子在对他搭讪、被他婉拒的画面。
虽然她不想,但是有一句说一句,估计挺多富婆都很愿意包养这个斯文败类吧。
过了两个月,果然如穆熙所料,穆安朋实在是撑不下去了,但又拉不下脸来找他,只能派了耿义上门来,意思里让他赶紧回Live去接管,他却淡定地让耿义带了一句“看我心情,我的休假还没结束”给穆老头子,差点没把老头气出心脏病来。
郑韵之觉得好笑,又觉得,他这是在替她对老头出气。
吃过晚饭,他不顾她的推辞,又把她压在瑜伽垫上来了一出精彩的饭后运动,结束后她实在是累得慌,连白眼都翻不动了,任由他把自己抱到浴室去。
“穆熙,”她看着这个专注地帮自己洗澡的男人,气若浮丝地说,“我怎么觉得你做小白脸做得这么熟练啊?”
穆熙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可能是因为我以前已经在心里模拟过这个场景一万次了吧,金主姐姐。”
郑韵之:“……”
“之之。”
洗完澡,他把她从浴缸里捞出来,忽然冲她眨了眨眼睛,“要不要跟我来一场[罗马假日]?”
她愣了一下:“假日?”
“嗯,”他专注地看着她,脸上神采奕奕,“手上的事儿都交给团队吧,我带你去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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