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也准备效仿前朝, 姨母和外甥女共侍一夫不成?”
傅仲麒这话说的极为诛心, 他明知顾苏鄂话里所指, 偏要故意出言侮.辱顾知薇。
一是因父亲敬王和顾苏鄂朝廷上互为敌手,父亲若将来如愿以偿,这顾苏鄂定是得不到什么好下场。二来, 他那日不过见顾知薇背影,便觉得除了模样出彩也就罢了, 偏偏又是个被傅仲正看上的。
便是傅仲正藏的严实, 他也有线人不是?
那么个冷心冷肺的人, 到底是什么样的绝色,才能惑的他心动。傅仲麒查探后也不由赞叹, 这么个有智有谋的好女儿,又是饱读诗书、模样出挑的模样,倒不如他娶了回家,也杀杀傅仲正锐气。
可饶是这样, 傅仲麒心底也起了两三分的占有心思。那么个身条纤细的姑娘, 又是出挑的人品相貌。傅仲麒是真心有了几分, 要不然, 侮.辱顾府的法子多的是,他也不至于亲自来不是?
再说, 若傅仲正和他爹似的, 是个爱花弄草的人物,岂不是让好好的姑娘独守空房?
人群讨
这么想着,他便这么说出口。眼看着顾苏鄂听了这话, 眼角眉梢泛起恶意,若不是身边儿小茗拼死拦着,怕不是要扑过来和自己拼个你死我活。
黑压压禁卫军逼近,四散人群逃的越发快了,傅仲麒终是察觉到不对劲儿,先是不解,而后刚似是反应过来。
刚要逃,便见银木仓头直.插胸口,傅仲麒先是觉得害怕,脸色苍白,朝顾苏鄂求饶,
“岳丈大人…”
银木仓顺声刺破月白长袍,血渍渗出,傅仲麒被吓得哇哇大叫,求助目光看向顾苏鄂,眼底满是惊恐。
顾苏鄂见常达手持银木仓,傅仲正持马俯视傅仲麒,眸色分不清喜怒,知他无性命之忧,朝傅仲麒道,
“谁是你岳丈!休得胡说!”
傅仲麒忙顺着话头,“是是是,学士大人说得对,仲麒这样的人品,哪里配的上贵千金。”
随着话音落下,木仓往外挪了两分,傅仲麒暗自松了口气,随机似是想起自己身份,语带威胁论
“我是敬王嫡子,你若杀了我,定要你千刀万剐,永世不得翻身。”
“我要你这性命有何用?”
傅仲正翻身下马,朝傅仲麒阔步走来,见他仍是不知悔改,语气满是威胁,抬脚便踹了过去。
傅仲麒吃痛,踉跄倒在车把手上,马车晃动,险些惊了马,小茗慌忙跳开,扶着顾苏鄂下车,
“老爷,您没事儿吧。”
顾苏鄂摆摆手,见傅仲麒吃痛捂住肚子,脖子上虽架着银木仓,呼吸也急促几分,抬头仍旧一幅嚣张模样,小腿肚偷偷发抖,大声朝常达呵斥道,
“等我父王来了,定是要你好看!”
常达听了这话,嗤笑出声,银木仓转身收了回去,扔给身后的小兵,朝傅仲麒道,
“死到临头还张狂,怪不得陛下容不得你们。”
顾苏鄂见常达对傅仲麒下手,心底大约有数,又见傅仲正半句话不说,知道这涉及燕地私盐之事。又思及傅仲正早起便进宫给陛下禀告,想必得了陛下旨意,又有敬王谋逆证据,如何不能把敬王打下台去。
思及次,顾苏鄂因傅仲麒连日纠缠而烦闷的心情也舒缓许多,抬手朝傅仲正道了声恭喜,这才转身看向傅仲麒。
傅仲麒此刻已经扶着车檐,站正了身子,月白长衫被鲜血渗透,傅仲麒何曾这般狼狈过,既愤怒又难堪。方才常达对自己下手便觉得奇怪,他和常家素来没有纠纷,为何这常达见到自己便刺木仓过来。
见傅仲正居高临下看着自己,心底说不出道不明的自愧不如涌上喉间,让他说话越发尖酸刻薄,
“堂堂镇北王算计不过我父亲,便要拿我出气?你若真有本事,和我一起去陛下面前说个明白。”
“若没有陛下旨意,我们也不敢来拘人不是?”
常达见傅仲正全然不理会傅仲麒,在旁和顾学士说话,上前两步拘了傅仲麒胳膊,道,
“陛下有旨,责令镇北王查清燕地私盐一事,世子殿下,请吧。”
说罢,不等傅仲麒反应过来,便捂起嘴拘起人便把人带走。傅仲麒一脸愤恨,他不过是照常来顾府闹一通,怎么这傅仲正来了,他便被拘走了?
“唔…你放开我!”
傅仲麒刚要破口大骂,常达眼明手快,忙把手巾团了塞到傅仲麒口中,猛地被噎住,酸臭味入鼻,傅仲麒屏住呼吸,鼻酸眼涩,委屈随机变成憎恨。
整个朝廷,除了傅仲正,谁还能给他难堪?等爹来了,定要想个法子除了这傅仲正才是。
顾苏鄂在一侧把傅仲麒态度转变看的清楚,见傅仲正不以为意,昂首站在街旁,眉深目阔不知思量什么。
他本不想提醒,可见傅仲麒神色越发狠毒,终是忍不住,朝傅仲正道,
“镇北王许得早做打算才是,今儿个拘住这敬王世子,怕是敬王不久也得了消息。”
“得了消息又如何?”
傅仲正不以为意,见顾苏鄂面露忧色,眉目间倒是多了几分暖色,道,“陛下既然派了旨意,除了顾府这一路,敬王府早被人围住了。
礼部尚书黄大人亲自前往,学士放心,无碍的。”
礼部尚书乃陛下亲信,为人素来刚正不阿,他带队自然是秉公办理。顾苏鄂倒是放了心,见傅仲麒被常达押解走,侧身朝傅仲正道了声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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