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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掌印有点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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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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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事之秋,天未亮阿夜就离开了。她说以后的日子还长久,即便这一刻分开也是值得的,忍得一时之苦,成一辈子的相伴。

    哕鸾宫是冷宫,比起承乾宫没有那么引人注目,所以平常也不大有人来,但慕青每日都会来看她。

    锦玉知道阿夜和她相认了,慕青就是澜明。

    慕青人有些变了,以往没见过她笑过,如今看见谁都会弯弯眉眼,身上少了很多的戾气。

    锦玉端起桌上的米粥,低声道:“你老上哕鸾宫来,陛下知道会不高兴的。”

    慕青摇摇头,说:“陛下最近忙着朝政之事,哪里有闲暇管这些。”她打开蒸笼,“冷宫里伙食不好,我听阿姐说,玉姐姐身子骨不利索,吃不了那些,让我特地送些米粥点心来。阿姐她如今进不来,玉姐姐有什么话只管叫我去做,如今这份儿上,也只有我还能帮帮你们。”

    锦玉捧着手里的碗,嗫嚅道:“我明白她如今艰难,帮忙是指不上了,只巴望着不要拖累她才好。”

    “玉姐姐不用担忧,阿姐她在郢都之中游走了这么多年,那么多险境都过来了,这一回也一定能逢凶化吉。你们是一路相互扶持过来的,玉姐姐愿意为了她不要命,姐姐又哪里会怕什么连累呢。”

    她托着帕子咳嗽,慕青忙上前来替她拍背,担忧问道:“怎么了?可是夜里着凉了?”

    锦玉歇了口气,摇摇头道:“我身子骨一向不好,这都大半年了,也不见有一点起色。慕青,我突然怕自己会活不长久。”

    一辈子是很长久的事情,说出来容易,可要相守到老,不知道要历经多少磨难。她怕拼上一切换来的自由,抵不过老天爷的一场宿命。

    以前没有忧愁,承乾宫里过日子,浑浑噩噩没有尽头,以为会就此一辈子到老。

    可突然有一天全都变了,刀架在脖子上才知忧愁,她们没有退路,只能一味往前走,她想和阿夜走到最后,不想半路上留她孤零零一个人。

    慕青撑身坐下来,握住锦玉的手,安慰她道:“玉姐姐不要多想,你才十几岁的年纪,以后还有很长的时间,一定要和阿姐好好的,好好的长命百岁。”

    她点头笑,低头喝碗里的粥,她在等着阿夜,等着阿夜来接她离开。

    ——

    重华宫里凄凉晚景,司马璇看着门外把手的人,愤恨道:“本宫出不得么!你们凭什么扣押本宫,谁借你们的胆子!”

    侍卫拱手道:“殿下息怒,我等是奉陛下之命,保护殿下周全。”

    是钰儿?

    这哪里是护她周全,明明是变相的囚禁。

    她挣扎道:“我要去见陛下,我是陛下的皇姑姑,谁也不许拦着。”

    这些侍卫全都是御林躬亲侍卫,只听皇帝一人命令,既然是调来重华宫,那就说明皇帝是下定了决心要将她关在重华宫里。到头来,众叛亲离就是这样的下场么!

    正要反抗,就看见门上匆匆赶来的曹大伴,司马璇忙上前道:“大伴,可是陛下传我?”

    曹大伴朝两边侍卫挥了挥手,对着司马璇躬身作揖道:“陛下传召,宣长公主殿下去奉先殿。”

    “奉先殿……”她喃喃道,随即苦笑道,“总归该来的总会来,果真是分毫不差,大概所有人都齐全了吧。”

    她叫住大伴,“大伴,蒹葭她……”

    他没有说话,只摇摇头,托着拂尘朝前引了引,“殿下随老奴走吧,陛下已经等候多时了。”

    这一回她没有反抗,她知道司马钰是什么意思,若是平常日子,从来都是在乾清宫里。奉先殿是祭祀祖宗牌位的地方,他让她去哪儿,是要她对祖宗基业忏悔么?

    提裙迈下丹墀,她叫住曹大伴缓缓道:“大伴,沅沅自小是你看着长大的,父皇在时,你在奉天殿里当差,我每回闯下大祸,你都会替我瞒着,不告诉父皇。你心地善良,深宫之中,若非你陪在钰儿身旁,他绝不会安然活到现在,大伴对咱们司马家鞠躬尽瘁,以前伺候父皇,如今又跟着钰儿,沅沅深知不论如何都报答不了这份情。沅沅是司马家的罪人,不能代表整个宗族,只能尽自己最后的尊严,诚心的对大伴说一声谢谢,望大伴能好好的替我照顾好钰儿。”说着她突然跪下来,躬身低头磕了一个头。

    曹大伴一惊,忙也跪下来,老泪纵横扶起她,叹气道:“殿下这是何意,我是奴才,您是主子,天底下就没有这个道理,老奴哪里受得起?”

    他扶她起来,叹息道:“老奴是八岁进宫,殿下降世时,皇上给您起名,

    第一回 走路、说话,老奴都看在眼里,您天性善良美丽,怎么就弄成了如今这样?宁王殿下再胡闹,总归是您的兄弟,还有陛下,你和先帝是一母同胞的兄妹,陛下敬你爱你,自戎狄回朝,知道您回宫必定流言四起,特命老奴在宫里三压四压,就是不希望您下不来台。”他抬袖抹泪,“陛下年纪轻,登基依赖其实不易,可他对你这个皇姑姑总是没话说。大伴知道今日这番话逾矩,可殿下如今也该要长大了,皇城深宫里,总是有这样那样的无奈,可肩头上的责任不能卸,又何况是皇家,殿下应该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

    她含着泪点头,父皇在世之时,因为过分宠爱她,所以从来舍不得说她一句,这些道理她也从来不明白,可明白过来的时候,也早也没有意义了,大错已经铸成,能做的就只有剩下无尽的忏悔和赎罪。

    她闭眼缓缓道:“大伴带路罢,这一回,沅沅知道该怎么做了。”

    长长的宫道上,曹大伴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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