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唇舌在亲密地交缠,像一对亲密的爱人,可胶着的视线,如同彼此提防的敌人。
    谁也没退缩,就这样看着彼此接·吻。
    热度渐渐攀升起来。
    就在那湖绿荡漾起涟漪,柳余以为他要控制不住时,他却退后了一步。
    她感觉到唇舌缓缓分离时拉扯出的细微感觉。
    他恢复了平静,甚至还替她将弄乱的领口抚平。
    “您刚才吻了我,主动。”
    柳余提醒他。
    她还记得他刚才对她的侮辱。
    “不,是你向我提出了邀请,”
    他平静地叙述。
    “我没有。”
    “弗格斯小姐,难道没有人告诉过您,青坮果酒的另一重意思是,”他顿了顿,“吻我。”
    “花园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喝了,您可以去吻他们。”
    柳余寸步不让地道。
    两人在黑暗中对峙。
    门外的庭院开始热闹起来。
    吵杂的话音,伴随着细碎的脚步,由远而近。
    “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谁都没有得到祝福,伊迪丝,你看没看见伦纳德小姐气歪的鼻子?”
    “玛格丽特,你又淘气了。倒是……弗格斯小姐突然离开,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
    “不如……我们去敲敲门?”
    “笃笃笃——”
    门被敲响了。
    “弗格斯小姐,您在里面吗?”
    “弗格斯小姐,您在里面吗?”
    柳余没有答话,她看着对面,那双湖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像是最美的宝石 。
    “看来不在……比伯先生,这次,您要失望了。”
    “不,能送两位淑女回家,怎么也不会失望。伊迪丝 ,明天见。”
    脚步声渐渐远去。
    玛格丽特和伊迪丝在门外告别,两边的房门合上了。
    长久的静默里,他突然道:
    “很抱歉,我在这,阻碍了你请会跳舞的比伯先生、进门喝一杯的机会。”
    “是的,”柳余不甘示弱地道,“比伯先生不会一边说我的爱廉价,又一边亲吻我。”
    “不廉价吗?转瞬即逝,比流星还短暂的爱。”
    神用了然的口气道。
    “当然,就和你的卜起一样短暂。”
    柳余被刺痛的自尊,让她口不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