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对娘娘忠心,可是也不会向上通报这般事情。
是人就会有私心,主子有主子的烦恼,下人也便有下人的喜怒哀乐,两方人互相依存又彼此对立。
就好像经过了整夜的漫天大雪后,在小宫人眼中,这场雪的记忆是午夜时分就开始的费力清扫,而对主子来说,只是细细薄薄的一层漂亮雪花。
想到娘娘,双杏心中满溢的轻盈感觉又消褪了,转而被另外一重愧疚和羞瞒取代。
她心中的赦免还没有来到,她更是不确定它究竟什么时候能来到。可这是无法避免的:当一个人进行了什么抉择后,就注定要承受心灵的煎熬。
双杏走到侧殿厢房时,安兰已经起身梳洗过了。她玉似的脸上带着焦急,踱着步转在厢房门口,头还不住地往外探。远远看见有人来,近里看清却不是,一次又一次的循环,使她眼中凝满了失望之色。
待双杏走近了,安兰的神色乍变成不可思议,又转换成了又惊又喜。
她先是拽住双杏,生怕她又跑了般,再上上下下打量了双杏一番。看到她宫裙上血迹时骇然地叫了一声,又看她郁郁的神色,语带紧张地问:“你怎么了?竟然弄成这个样子!可是有人欺负了你?”
双杏看她真诚发问的眸子,她言语中已经没有了她大半月前等待双杏晚归时的冷意和忌惮。
作者有话要说: 双杏:做大做强!
段公公: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