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夜, 风雪放纵,没有谁能逃过这肆意的冷风。
皇宫里,刘子业和刘楚玉刚刚换上太监和宫女的衣衫, 准备由华愿儿带他们出宫。
“王姐, 你打算带我去哪儿玩?”刘子业有些激动。
楚玉看了眼外头的天色:“自然是好玩的地方,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出发之前, 我还要去准备些东西,皇上就在这里等我。”
“你要什么东西让华愿儿去准备吧, 何必亲历亲为?”
刘楚玉闻言与华愿儿对视一眼,随即轻笑:
“事关皇上,我当然得亲自准备。我去去就回。很快的。”
刘楚玉走出殿门,华愿儿也跟着走出,见她出门并没有去往别处而是低声对茯苓吩咐着什么, 很快茯苓低声应完转身离去。
楚玉听闻身后的动静回头去看,见到身后的华愿儿, 她微微启唇声色淡泊无良:“上次的事本宫还未多谢华公公。”
华愿儿弯身婉道:“能为公主效劳,奴才心甘情愿。”
楚玉对着身边的人挥了挥手,宫人纷纷离去。
她又道:“这里没有旁人了。”
华愿儿闻言,心中一笑, 还好他和刘楚玉不是敌人, 跟这样聪慧的女人为敌实在不是良策。他踱步上前,对着楚玉低声回答:“那奴才就实话说吧,初一晚,鱼石园, 您与邓琬邓大人的谈话……”
楚玉心中一沉, 原来那日她竟这般不小心,偷听的人除了拓跋平竟然还有一个华愿儿?
华愿儿见楚玉面色不善, 心中微跳连忙解释道:“公主莫要误会,奴才没有别的意思。奴才说了,只希望有朝一日,公主事成也能念一念奴才的好……”
此时,茯苓正好回到楚玉身边,楚玉笑:“正好有一事还要麻烦你。在这之前华公公还是先进去侍奉皇上吧。”
刘子业在殿内等的正着急,就瞧见刘楚玉急急忙忙的从殿外走进来,一脸愁容,见到刘子业后又是几番的欲言又止,更是激起了刘子业的好奇和烦闷。
刘子业皱眉:“王姐这是怎么了?”
刘楚玉面色阴沉“皇上……”
“王姐快说吧,我不喜欢磨磨唧唧。”刘子业面露烦躁,问道。
楚玉这才看了一眼茯苓,知会道:“茯苓,你来说。”
“是,公主。”她走到刘子业身前不远下跪道:“皇上,适才公主吩咐奴婢前去御灵宫找谢贵嫔,说想叫上谢贵嫔一起出宫,如此皇上在路上也不至于枯燥无聊,结果到了御灵宫门口奴婢却瞧见……瞧见何迈将军鬼鬼祟祟的进了御灵宫的宫门。奴婢也不敢再进去,这才回来禀告了公主。”
刘子业的神色用怒不可竭这样的词已经不足以形容,他脸上的阴沉灰暗到了极致,眸子里透着的杀气仿若要将茯苓整个吞下去。
他不言一语,刘楚玉也不打算上前劝慰,只瞧着里刘子业缓缓起身上前猛地踹在茯苓肩上,茯苓迅速起身忍者剧痛再次恢复到跪地低头的状态,刘子业却已经不再看她目不斜视踱步向殿外走去。
楚玉看了一眼跪地的茯苓:“起来。”
茯苓起身:“公主放心。”
楚玉点点头,她知道茯苓说的放心是指什么意思。她的眸子发出异样的光彩,竟比外头的雪色还要夺目的多。
御灵宫
茯苓并没有说谎,何迈此时确实在刘英媚宫中,刘英媚喊退了宫中所有人,此时只剩下他们二人。
“夫君,你可知道这些日子我真是过的生不如死。”刘英媚扑在何迈怀中喊道。
何迈抱住她,深深的吸了一口她身上的味道叹息道:
“怪我没能保护好你,你放心,很快,我很快就能救你出去。”
“夫君?难道你今日不是来救我的吗?”刘英媚急切问道。
“今日不行,还不是时候,英媚,你且在忍忍。”
“忍忍?夫君!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吗?你叫我怎么忍?”说完眼泪再次淌了出来,她受此大辱,若非心心念念向着她的夫君,她早已早尽而亡,怎能任由那畜生欺侮到今日?!
“英媚,不是我不救你,今日若带你离开,那我们和刘子业的仇就难报了。相信我,我已经得到消息,下个月初八,就是除掉刘子业最好的时机。殿时,我便是拼尽性命也会带你走的!”
话已至此,刘英媚也不再多言,终是含泪点头。
他们相拥而泣,刘楚玉派人分别告诉他们今日刘子业将出宫,何迈起初对刘楚玉还有怀疑,结果派人去刘子业宫里查探一番后发现他们果真有出宫的计划,因此他们才敢在宫里偷偷相见,此时他们只想珍惜着这难得的相聚时刻。
他们不知道,此时殿外那早已被怒气掀翻理智的少年正踩着多日未曾消融的冰凉雪地踱步而来,刘子业的每向前一步,就好像地狱的热火朝着他们烧进了一步……
御灵宫门前,刘楚玉赶了上来,见刘子业面无表情的面色突然变得异样,她心底不由一怔,她试着与刘子业对话:“皇上……”
“王姐,我给你表演一个戏法。”刘子业打断。
“?”
“大烧活人。来人,点火,给朕烧。这宫里头的人一个都不许放过,谁要出来就给朕打进去。”
他说的话远比这冰天雪地要来的残忍。
他竟然只是听茯苓的一面之词,还没有亲眼确认就下次狠手?楚玉不由心惊,若有一日,自己失宠,下场只怕会比刘英媚更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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