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母妃住的地方?”顾余环视着如今萧条的屋子,诧异的问向身边的邵泽。
“嗯, 母妃生前就住在这里。”
邵泽抬手指着屋子中空荡荡的地方, 一边指着一边为顾余科普:
“我还记得当初那里摆放着一对前朝的名贵花瓶。那边摆放着一展花鸟屏风……”
顾余紧紧握住邵泽的左手, 抬眼对着邵泽温和一笑, “别想了。我们来这里,就是想要弄清楚事实的。”
看着邵泽有些征愣的面容, 心疼的情绪顿时从心底蔓延开来。
深吸一口气, 眼睛快速地从邵泽身上移开。
故作轻松的走到一边, “快些找找看吧, 皇上如今还在外面呢。时间不多。”
邵泽微笑的看着转移话题的人,低声嗯了一声。
他其实也不是有多伤春悲秋,只要不特地想起母妃, 就不会失态。
说到底也不过是触景伤情罢了。
两个人动作麻利的找过一个又一个隐秘的地方。
从抱着希望寻找到最后失望而归,几乎用了半个时辰。
“看来是没有什么信件留下了。”
顾余摇摇头, 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右手锤着酸麻的双腿,毫不顾忌形象可言。
邵泽见状沉闷的低声笑了笑, 蹲下身子仔细的按压着顾余的双腿。
两只手力道适中的恰好按压在酸麻的穴位当中。
不一会儿, 顾余就赶到双腿暖洋洋的, 浑身酸麻一扫而空。
满意的眯起双眼, 一掌拍在邵泽肩膀之上:“爷看你以后活不下去,开个按摩馆, 保证你火遍京城。”
“到时候啊,爷必定天天光顾你的小店。”
邵泽笑眯眯的弯着眼睛,眼中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 凑近顾余的脸颊。
蛊惑着说道:“那你可真是日夜操劳,都得天天来找小的按摩了。”
眼睛往身后瞟了瞟,“不知,爷那里可吃得消啊。”
顾余脸色一变,一巴掌拍开腿上变了味道的双手,爬起来就往门口而去。
邵泽眼明手快地伸手一勾,双手用力往后一揽。
腰间同时发力,瞬间把顾余压倒,眼睛盯着泛红的耳尖,轻笑出声。
刚开始只是从唇角间溢出几声闷笑,到最后竟然像是再也憋不住似的,紧紧的抱紧顾余的身子。
胸膛紧紧挨在一起,整张脸埋在脖颈一侧,疯狂大笑。
顾余面色越来越红,初始只是耳尖有些红色,到后来整个人仿佛燃烧一般,像是被放入烤架之上。
滚烫,而又热烈。
结结巴巴的开口:“你……你笑什么?捉弄我就让你这么开心么。”
“不。”邵泽抬起笑的泛红的脸颊,紧紧盯着顾余的眼睛。
他能够清晰的从那双黑亮的眼珠中,看见自己此刻的倒影。
那双眼珠此刻带着点恼羞成怒,又带着点无可奈何。
邵泽一瞬间歇了捉弄的心态,重新俯下身子,抱紧顾余,满足的喟叹一声:
“顾余,我爱你,好爱好爱。爱到恨不得昭告全天下你是我的。
恨不得我们能够立刻举行婚礼,名正言顺的娶你回家。”
“你,你做什么现在说这个。”
顾余脸颊一片绯红,眼睛泛着水润的光芒。
仰起脖颈来虚虚的碰了捧邵泽的脸颊:“只要你娶,我就嫁。做你的王妃,我心甘情愿。”
“你呀。”邵泽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乖巧。幸亏我先下手为强,要不然以后还不一定便宜哪个野男人呢。”
顾余,顾余他不知道应该说一些什么。
当初还是他用计骗这人回家的。
现在倒好,居然反过来反咬一口。
……
近日来,朝廷中立太子呼声闹腾的愈发凶猛。
朝堂之上几乎有一大半的朝臣,纷纷上书请求立宣王为下一任太子。
邵桀坐在勤政殿的书桌后面,手中刚刚放下一本立太子的奏折。
疲惫的揉揉额头,深呼吸了一口气。
这才定睛往桌子上新展开的一本奏折上瞧去。
脸色瞬间阴沉下去,双手用力一扫,桌子上的东西瞬间落了满地。
“去,把段业给朕找来。”
旁边一伺候侍墨的小太监机灵的应了一声,匆匆跑了出去。
片刻之后,段业身穿银白色外套,手中拿着玉骨扇,晃荡进来。
看也不看一地的狼藉,随意的往小榻之上一趟。
拿起身边的糕点随意往嘴中一扔,含糊的开口:“叫我来什么事情?”
邵桀看着这人愈发的不把自己放在眼中,无奈的叹口气。
勉强压下胸中的郁闷,指着地上散乱一地的奏折:“你瞧瞧这些,全部都是立储的奏折,还全部都是让朕立宣王为储的。”
“哦?”段业眼中意外闪过。
邵泽这么快就动手了?
“这不是很正常吗?”看着邵桀那气愤的面容,不解的开口:
“你,好像不太喜欢让宣王为储君?这是怎么了,以前不还挺喜欢他的。”
“他不好。”邵桀声音低沉。
段业意外的瞅了一眼斩钉截铁的邵桀,“如今看来他是最合适的。脑子聪明、世家出身、又是你现在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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