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心头空寂,戴庭望不再与吉贞对视,垂眸看了一眼案边的酒盏,举起来一饮而尽,热辣的酒意滚过喉头,他的脸微微泛了红,对吉贞拱了拱手,便护着程氏等人走下石阶。
众侍卫接了韩约,上前嘘寒问暖。城头风卷残雪,只余吉贞和温泌二人,无边无际的阴霾,压得城头欲摧。
温泌盯着那只空酒盏,心头火气,一脚将它踢飞。
杨寂正往城头来,被酒盏砸中额头,痛呼一声,揉着额头苦笑道:“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你倒先发起脾气来了。”迎上温泌,他说道:“萧侗昭告江浙诸州县,为筹备来年战事,要预先征收江浙十年赋税,如今江南人心惶惶,生怕战火蔓延,许多富户豪贾举家搬迁,你猜猜是谁出的这个狠毒的主意?”
温泌奇道:“是谁?”
杨寂笑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滕王宴上刺杀御史的那名小官,被流放岭南的?原来此人在当年诸镇联军抗击南诏时,就投了戴申。”他看向吉贞,“殿下还记得这人吗?”
吉贞道:“姚师望。”
“正是他了。”杨寂道,“据我所知,此人可是极善投机,颇精钻营,戴申和他在一处,也算是狼狈为奸,祸乱朝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