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乱箭射死,也兴许今晚回去,屈列会趁夜到毡帐杀了我。这样你也不让我碰吗?”
吉贞默然,温泌见她闭眼,欣喜不已,才俯下身,吉贞的脸别开了。
温泌紧紧盯着她,审视着她的表情,猜测着她的心思。半晌,他忽道:“你和徐采睡觉了吗?”
“睡了,”吉贞绽放笑颜,极其明媚,“怎么样?”
“不怎么样。”破天荒的,温泌竟然没有暴跳如雷,他反而微微一笑,“他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我可怜他。”
吉贞冷道:“他的一辈子还很长,不是你说了算的。”
“他的一辈子还长,是因为他从河东折返岭南时,我放了他一马。”温泌淡淡道,见吉贞又挣扎,他放开她,随手替她拂过一丝乱发,“我不杀他,杀了他你反而要念念不忘。他自己要跑回岭南,追随萧侗,以后只会和你势不两立,你只会自己和他越离越远。”他揶揄地笑起来,“你不是就会算计我吗?我看你以后狠不狠得下心来算计他。”
“你,”吉贞紧咬牙关,仍然没有掩饰住声音里的颤抖,“你给我滚。”
“我明天就走了。”温泌柔声道,“屈列不会放你走的,兴许到时候还要拿你当人质对付我。让包忽里带你先躲一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