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她这几日经常梦到小儿子,他一脸冷漠地质问自己为何要这么偏心,简直是夜夜难寐。
温环儿惊在了原地:“祖母?”老夫人的掌控欲那么强,怎么突然就想开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祖母老了,不能再管那么多。”老夫人虽然极不愿意,却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后日你替祖母去感业寺上香,就当是祈求佛祖保佑你未来平平安安。”到底是大病初愈,老夫人说完这些就体力不支了。
温环儿自然也看了出来,她站起身轻轻道:“祖母累了,孙女就先回去了。”
“嗯。”
出了门见到李妈妈,温环儿把她拉到一边,小声询问道:“李妈妈可知祖母为何要我去上香?”
见她一脸迷惘,李妈妈不由叹了口气:“后日媒人上门行纳采之礼,老夫人大约是怕你难堪,这才想了这个法子。”
温环儿一愣,脱口而出道:“怎么这么快?”
绿叶偷偷看了她一眼,只觉得小姐可真奇怪,她的关注点居然是这个。
李妈妈没想到她是这个反应,言简意赅道:“大约……大约是怕夜长梦多吧。”毕竟这婚事一波三折,实在是相当不顺利。
温环儿了然地点点头:“多谢李妈妈提点。”
主仆二人回了扶桑院,没一会儿温舒儿就过来了。她担心温环儿难过,特地前来安慰。
温环儿听完后哭笑不得:“怎的所有人都觉得我受了很大委屈,明明我是真的不想嫁给向任秋。”她重复了很多遍,怎么就是没有人相信呢。
“三妹妹别故作坚强,哪个女儿家碰到这样的事不伤心。你想哭就哭吧,二姐姐陪着你呢。”
温环儿突然把脸凑近了她,温舒儿吓得后退一步,惊呼道:“三妹妹这是做什么?”
“想让二姐姐看看我眼里有没有伤心啊。”她又凑近了一点,让温舒儿仔细地看,后者终于发现她眼里全是笑意。
“环儿,你是真的不难过啊?”温舒儿不确定地问。
“不过是个男人,哪里值当我生气。”温环儿拉着她的手轻笑道:“如今的我谁都不爱,只爱白花花的银子。”
看她天真肆意的模样,温舒儿忍不住有些羡慕:“我若是也能像你一样就好了。”
“二姐姐怎么了?”温环儿看出她不对劲,小心翼翼地询问。
温舒儿低下头,把帕子捏来捏去,略有些失落道:“我还能有什么大事,不过是些儿女私情的小事。”
温环儿想起了什么,略有些迟疑道:“是那个举人吗?”除了这个,她实在想不到其他的。
“母亲说我年纪到了,嫁人这事不能再耽搁了。”温舒儿眼睛发红,话里有些不甘:“母亲派人去姜升家里,让他不要再同我纠缠,如今他已经不愿再见我了。”姜升虽然无权无势,却有一身傲骨。
温环儿拍了拍温舒儿的手,不知该说什么安慰她。
“三妹妹,说句不怕你笑话的话。若我此生没有遇见姜升,必然会听我娘的话,她让我嫁谁我就嫁谁。”温舒儿顿了顿,随即露出苦笑:“可我已经遇上了啊,怎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古代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待嫁的小儿女是没有选择的余地的。
温环儿也觉得这事难办,见温舒儿痛苦的样子,她突然又有些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就算二伯母不同意,二姐姐也不可学戏文里同人私奔。戏文里写的美好,可拿到现实并不适用。”两人关系亲近,温环儿就没有避讳,她很害怕这个二姐姐会走错路。
“三妹妹放心,就算我愿意,姜升也断断是不肯的。”温舒儿苦涩一笑,看起来相当的愁苦。
温环儿松了一口气,想了想认真道:“你们若想走到一起,唯一的法子就是姜升出人头地,只是这不知需要多久。二姐姐要想清楚,你能等得起么?”恐怕就算温舒儿愿意等,二伯母也不会答应。
“能,我愿意等。”温舒儿眼神坚定,可见决心之大。
温环儿一怔,她不禁开始怀疑,身份差距大的感情真的有出路么?
时间一晃就到了第三日,温环儿一早就坐上轿子去感业寺上香。
行至山间,她掀开帘子看着窗外,略带惊奇道:“这路途的景色可真好看,有山有水的,空气也十分清新。”
见她深吸一口气的迷醉模样,绿叶觉得好笑:“小姐在说什么呀,山间本就是这样的景致啊。”
“你个小丫头知道些什么。”温环儿调笑地撇开脸,继续呼吸新鲜空气。心道能出来散散心也不错,平日里可没有这样的机会。
“小姐就爱说些奴婢听不懂的话。”绿叶哼哼几声,在温环儿的纵容下她胆子越来越大。
一行人缓步走在山间,本是再平和不过的景象,却突然被几个来路不明的黑衣人打破了。
绿叶最先看到,她瞪大了眼惊呼道:“小姐,小姐有刺客。”
“嗯?”温环儿还没反应过来,轿子一下子就坠到了地上,差点把她的五脏六腑颠出来。
温环儿出来时带了护卫,尚文尚虎就在其中,尚文冲着其他人道:“把轿子围起来,先保护小姐。”
众人点了点头,迅速围成了一个圈。这边黑衣人也冲了上来,一招一式都下了死手。
刀光剑影间,温环儿躲躲闪闪,有好几次差点被刺到。眼看局势变得不利,护卫们死伤越来越多,温环儿拉着绿叶往山下跑:“咱们不能留在这儿,再这样下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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