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大哭。他的妈妈浑身是血地让他带着弟弟先走,说着,额头的鲜血滴在他的手上。干涸之后就像一朵枯萎的玫瑰。
只是那种血肉崩裂的感觉是那么清晰,以至于他疼的无法呼吸。只能搂着怀里的孩子,以毫米的速度爬出去求救。
周围有车辆呼啸而过,有好心的司机立马下车替他们拨打了急救电话,接过了他手里高举着的孩子。
但等待中的分秒还是足以让他痛到窒息。他颤抖着手去探他妈妈的鼻息,在确认过还有微弱的气息的瞬间猛地感到一阵鼻酸。
他挣扎着,想抬头看一眼前面他爸开着的那辆车是什么情况。接着就听见了那个阿姨堪比孟姜女的一声恸哭,于是手上失了力气。
很快,警车封路,救护车拉着铃声奔驰而来。
他被小心翼翼地拉扯出来,抬着放在担架上,接着推上了救护车。他仰视着雪白的车顶,在想:为什么我的腿感觉不到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