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动动手都嫌麻烦。
晏少舒抬了抬眼皮,朝她看过来,声音比以往要软一些:“太烫了,你帮我吹。”
“……”虽然这段时间云禾已经习惯了晏少舒的偶尔反常,但这一次,她还是怔了一下,不敢置信这听起来分明就是撒娇的话是从晏少舒口中说出来的。
“我吹一下?用嘴吗?”云禾其实想问的是,你不嫌我的口水吗?
晏少舒深邃的眼睛看着她,云禾不自觉地被盯着咽了咽口水。他没说话,但是云禾已经从他眼中看出来了不容拒绝。
云禾伸手准备把粥拿回来,关山忽然出声:“等一下。”
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下,关山从容淡定地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粉红色的便携小风扇递给云禾:“云小姐,你用这个给先生吹吧,最近流感到处都是,还是别用嘴吹了,不卫生。”
很好,云禾开心地接过小风扇呼啦呼啦地开始给晏少舒吹粥。
曲贺楠全程低头憋笑,他真是服了关山这个钢铁直男了,连他都看明白这是先生故意的,关山这个二愣子,竟然搞出了粉色小风扇。
妈的,这个他要记下来,存起来笑一年。
关山并不知道自己的小风扇葬送了自家先生的撩拨计划,只是当他一整天都被派出去帮着山下镇里的居民干活的时候,关山才隐隐觉得先生似乎是在惩罚自己。
他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因为早上喝粥的时候,多吃了一个饼子吗?
下午,云嘉柔清醒了一阵,云禾陪着云嘉柔聊天。
“妈妈,今天你还记得我吗?”
这一周云嘉柔的状态明显好转,在齐老先生和云禾的共同努力下,云嘉柔气色红润,身体也长了些肉,更重要的是她能比较清晰的表达了。
“记得,你是我的女儿央央。”说这话的时候,云嘉柔抬手轻轻摸着云禾的头,眼里全是温柔,她说话很慢,但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楚。云嘉柔又转头看向窗外,她抬手指着外面的人,“那是齐老先生,那是小楠。”
云禾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齐老先生和曲贺楠站在院子里说话,云禾又问,“妈妈还记得谁?”
云嘉柔歪着头想了想:“还有好看的晏先生。”
云禾笑了:“怎么是好看的晏先生啊?”
云嘉柔又盯着云禾的脸:“我女儿也好看的。”
云禾眨了眨眼,听到云嘉柔又说,“好看的配好看的,生的孩子更好看。央央配晏先生,生孩子,好看。”
云禾愣了一下,下一秒脸就红了,一路红到耳朵上。
妈妈啊,这道理是没错,可谁说要和晏先生生孩子啊!
云嘉柔说着说着就困了,云禾等她睡着了,才离开,可因为刚才云嘉柔无心说的那些话,她心里头现在还有点燥,脸颊上的热度也没有退却,偏偏这个时候,周叔过来告诉她,她炖的药膳好了。
原地做了好几次深呼吸,心里的燥热感才压了下去,平复好了心情,云禾才端着药膳去了雕刻室。
雕刻室的门虚掩着,门外也不见关山,云禾站在门外敲了敲门:“先生,在吗?”
“进来吧。”
雕刻室开着地暖,晏少舒没有穿外套,就只穿了一件单衣。他带着一副金丝边框的复古眼镜,手里一把银色小刻刀,正低头雕琢手里的木头。
云禾将药膳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就听到晏少舒淡声说:“过来。”
云禾走过去,晏少舒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示意她:“这个给你。”
在一堆木屑旁,有一个很小巧的木头娃娃,差不多成年人大拇指这般大,顶着两个羊角小辫,看起来有点像年画娃娃。
看到娃娃,云禾又想到了云嘉柔刚才说的话。
这时,晏少舒问道:“好看吗?”
云禾下意识就脱口而出:“好看,好看的人,生的娃娃都好看。”
晏少舒昳丽狭长的双目有一瞬间的诧异,随后,便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问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云禾,我好看吗?”
作者:钢铁直男关山某天不小心撞见了自家先生将云禾按在墙上亲。
事后,他悄悄找到曲贺楠配药。
曲贺楠:“你感冒了?”
关山:“云禾感冒了。”
曲贺楠:“你给云禾配药?”
关山:“我给先生配。”
曲贺楠:“先生也感冒了?”
关山:“先生没有感冒,但是我看到他吃了云禾的口水,我担心先生被传染。”
曲贺楠:“……你管接吻叫吃口水?”
曲贺楠:“活该你单身。”
关山:“……”配药就配药,搞什么人身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