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醇以为宴辰泽只是一时吃醋, 各自缓一缓就好了, 然而当宠物工作室下班,景醇拎着外卖打开宴辰泽家房门,打算打滚卖萌求原谅,当她面对的是空荡荡的屋子时, 景醇才发现,这一次,好脾气的宴辰泽是真的生气了, 并且还走得特别坚决, 就连舒克和贝塔都被他带走了。
“……”景醇叹了一口气,灰溜溜地离开了宴辰泽的家。
一个小时后,闻讯而来的荆彩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着本该是景醇和宴辰泽享用的日式料理,一边翻着白眼地批评道:“这和小不小气没关系, 这事儿要是换成我,我也得生气。”
景醇蹙起眉心, 不解道:“为什么?”
“在情感方面, 人都是自私的啊!你是我巴心巴肝坦诚相待的好朋友, 可是你手腕有毛病这事儿全天下都知道, 就我这个高唱咱们友谊万万岁的好朋友不知道, 我的心能不凉吗?”
“我记得我刚得病的时候, 就第一时间告诉你了。”
“可是你这次不就瞒着宴辰泽了吗?他是谁啊?你刚交往没多久还正在热恋期的男朋友, 更何况这事儿还是从另一个野男人嘴里听到的,你说他该不该生气?”
景醇扯了扯嘴角, 无奈道:“你还记得你刚知道我有腕管综合征的时候,是什么反应吗?我瞒着贝塔爸,还不是怕他跟你一样。”
一年以前,景醇刚刚查出右手腕患有腕管综合征的时候,便第一时间把这个坏消息告诉了荆彩,得知这虽然只是个小毛病,但是治疗效果完全取决于后期的疗养,荆彩便极力反对景醇再在宠物行业干下去。
为了这件事,她们谈过,吵过,甚至荆彩还拉黑了景醇的所有联系方式,两个月没理过景醇。
当然,最后荆彩还是拗不过犟得像牛一般的景醇,只能由着她继续在十个约定宠物生活馆里发光发热,唯一能安慰荆彩的,便是景醇开始转做教学,很少再拿着剪刀一剪就是几个小时。
越是亲近的人,越是会以“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来替他人考虑问题。
景醇叹了口气,苦笑道:“我本来想等伤口好的差不多了就告诉他,谁知道会被齐骥说漏了嘴……”
荆彩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你就是仗着他喜欢你就瞎折腾,他把你当猫一样娇生惯养,结果你还真当他只配给你铲屎了?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先斩后奏,事后补救,打一巴掌再给颗糖吃这种方法早就过时了,现在的人啊,只想吃糖。”
“行了行了,我叫你来不是听你说教的,你就说我该怎么办吧!”
“糖嘛,当然是越甜越好了。”
……
与此同时,宴辰泽有气无力地瘫在胡奕文家的懒人沙发上,他怀里抱着小黄,脚边躺着贝塔,一双眼则是有一搭没一搭地瞧着舒克上气不接下气地窜上跳下地追赶着大佬。
俨然是猫狗双全的人生赢家,当然,如果没有那桩烦心事的话,宴辰泽可能会开心一些。
胡奕文把一瓶开了盖儿的啤酒递到宴辰泽的手里,随意地碰了下杯就仰头喝下一口,“不就是失恋嘛,至于吗?”
宴辰泽张口就怼:“谁失恋了?谁失恋了???吵架都算不上好吧?”
“好好好,没失恋。”胡奕文讪笑道:“良辰聚聚只是被女朋友气到爆、炸也舍不得冲她发火,怂到躲起来而已。”
宴辰泽狠狠地剜了胡奕文一眼,抬起酒瓶就“咕噜咕噜”地灌下一半。
“吃醋而已,不至于自虐吧?”胡奕文陪着喝了一口,“景醇都赔礼道歉了,你何必还死抓着不放?”
宴辰泽张了张口,又什么也没说,抬起酒瓶把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
然而胡奕文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宴辰泽满脑子想的都是……
景醇怎么还不联系他?
没有他在身边,右手不方便的她怎么吃饭?
她洗漱的时候,伤口会不会碰到水?
像她那么傲的人,会不会连哄都懒得哄他,就直接单方面宣布分手了?
啧……他是脑子被门夹了才会大张旗鼓地带着舒克和贝塔离家出走吗?
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
“喵……”
大佬把舒克耍得团团转,趁着舒克累到趴下,大佬像个凯旋而归的将士一般,高翘着尾巴走了过来。
胡奕文朝着大佬伸出手,一脸奴才样地讨好道:“大佬,来给爸爸吸一口。”
到底是野性难驯的孟加拉豹猫,大佬不给碰就算了,还伸出爪子,迅速地在胡奕文裸、露着的胳膊上挠了一爪。
等胡奕文反应过来时,白嫩的手臂上,两条粉色的抓痕极为耀眼。
胡奕文:“……”
目睹了这一切的宴辰泽凉凉道:“你们两个,到底谁才是爸爸?”
胡奕文:“闭嘴!”
宴辰泽瞧着蹲在地上舔舐爪子的大佬,这幅模样,还真像他刚刚搬到安居小区,初识时的那个景醇。
高傲且不近人情。
宴辰泽哭笑不得地拿起手机,打开微博,在文本框里噼里啪啦地打着字——
【用户3344567:猫,当真是养不熟吗?】
被各自的猫气得险些内伤的两个男人,郁闷地喝了一晚上的啤酒,宴辰泽躺在客房的床上,两眼迷离地看着微博下方的第一条热评——
【不然呢?难不成你还妄想和猫做朋友?】
“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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