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倒叫公子看入了眼,竟然派他前去探查。
柳梓月头脑昏沉,走到半山腰的时正遇见了柳衡。
柳衡从许氏那里得知女儿的消息便连忙上山来接应,结果刚见到人,竟也晕了过去。
两个女儿都晕在自己面前,再想到方才许茹脸上的伤,柳衡眼里顿时浮现出阴狠。
他做到如今的地位,手里倒是有些人脉。
只是方才小厮将山上的情形描述下来,说是晕在自己怀中的女儿已经处理了山贼,那景象他想象不出,不过瞧着自家女儿往常的性子,倒也不是做不出来。
柳衡将心思掩下,很快将人带回了府内。
许茹一早回到了府中,大夫看过后喝了些汤药便觉着好些了,此时心里正挂念着女儿,这会儿听闻人回来了便紧忙迎了上去。
大夫是从镇上特意寻来的,头发花白,佝偻着背,见到柳梓月第一眼便开始摇头,“这姑娘怎这副模样。”
榻上的人青丝凌乱,脸色苍白,干裂的唇衬得愈发红润,且左侧的脖颈间横着一条细长的刀痕,着实让人心疼。
大夫上前把脉,叹息道:“姑娘淋了雨,染上了风寒,老夫开些方子便好。”
许茹在一旁担心,指着柳梓月颈间的伤痕问道:“大夫,这里不打紧吗?”
大夫摸了摸长须,“这处伤痕已经被处理过了,过些日子自会愈合。”
许茹奇怪,这大夫都不曾看过,如何处理的?
等送走了大夫,许茹便将春锦留了下来,“月儿上山可还遇见了什么人?”
春锦看了眼四周,踌躇道:“奴婢以为此事事关姑娘清誉。”
许茹拧眉,将一众人遣散了出去。
春锦立在一旁将山上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许茹听得阵阵心惊,她望向此时熟睡的女儿,心里暗叹,真是叫人不省心,“今日随月儿上山的下人你去寻来,赏些银子叫他们嘴管严些,若是这等事传出去可是要毁了名声。
柳梓月适时醒了过来,朦胧间喊了声,“娘。”
原本说话的两人立马围上去,许茹关切地问:“月儿,可还有哪里不适?”
柳梓月摇头,扯着苍白的唇微笑,“已经好多了,娘可好些了?”
许茹一把抱住她,“叫你这孩子别去,若是你出点事娘可怎么办,先前还说听娘的,结果一会儿功夫便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柳梓月从衣袖间拿出香囊递过去,“娘不必担心,我现在不是好好的,而且东西我也找回来了。”
许茹接下香囊放在腰间,“这东西若是没了娘再去求就是了,下回若是再不听娘的,你就不许出门了。”
柳梓月只得哄道:“好好好,我以后绝不莽撞行事。”
柳衡听闻她醒后便急匆匆的赶来,只是刚一进屋眼底的担忧就被掩去,冷下脸说:“可好些了?”
柳梓月抬眼看去,眉眼舒展,笑眯眯地说:“好些了,爹爹先坐下说。”
柳衡硬着脑袋,哼气道:“我瞧你倒是忘得快,我不是下令不让你出府吗?”
柳梓月暗道不好,依旧摆着笑容,撒娇道:“爹爹要真让月儿一直待在府上,那还不如罚抄一百遍诗词。”
柳衡看了她一眼,“想得倒是美,你这几日给我好生待着,若是再惹出事端,爹可不帮你收拾烂摊子。”
柳梓月眨眨眼,喊了声娘。
许茹走过去,挽着柳衡手臂拍了拍,安抚道:“眼下月儿刚好,就先不提这些了。”
柳衡到底是听夫人的,瞧她这么一说便也不再说什么,只叫她好生休息。
过了一会儿,红菱端着药汤走进来,恭敬道:“夫人,汤药熬好了。”
柳梓月闻声立马闭上眼,许茹见她这样只摇摇头,吩咐道:“让小姐喝了,我去看看大小姐。”
红菱屈膝,“是,夫人。”
送走了许茹,红菱走到床榻边,“姑娘,该喝药了。”
柳梓月睁开一只眼偷瞄,红菱正举着碗站在旁边,大有她不醒便一直等下去的架势,柳梓月猛地坐起来,讨好道:“好红菱,你替我倒了吧。”
红菱却不妥协,“姑娘可不能拿自己身子开玩笑,若是病下去,老爷夫人定是要心疼的,而且若是姑娘不喝,夫人定是要罚奴婢的。”
柳梓月冲她勾了勾手,红菱疑惑却只得顺着低下头,“姑娘可是有事要与奴婢说?”
“我就喝一口,你也算是完成了娘交代的,不会罚你的。”
红菱扯着嘴无奈道:“姑娘……”
柳梓月受不了她再唠叨,索性一碗端起来往嘴里灌,只是刚喝了一口,她便往外吐了出去,红菱吓得上前接过碗,替她擦去水渍,“姑娘上回喝药怎就好好的?难不成是这汤药有什么不妥?”
柳梓月闭上眼,她记起上一世大婚之后,宋邵云命人递了碗汤药给她,她本不怕苦,只是那一碗喝下去她却觉得苦到心底,她原以为是避子汤,谁曾想那汤药毒的很,不光让她容貌尽毁更是断送了她做母亲的可能,从那以后,她瞧见黑乎乎的药汤便习惯性作呕,她忘不掉那样的画面……
榻上的人看起来虚弱极了,比没喝药前还要严重,红菱见此也不再逼着她喝,拿了软垫放在她身后,好让她舒服些。
柳梓月仰靠着渐渐睡了过去,只是这一觉竟是睡到了第三日清晨,一睁眼便是满屋子的人围着。
柳梓桐见她醒来,走过去坐在床沿边说道:“妹妹可算是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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