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发展。
花彼岸的法术看着恐怖,效用却是极好的。
在梦里,季听白迅速解决了工作上的问题。
只是他还不愿意醒来,他还想在这个神奇的地方多待一会。
花彼岸的修为还很低,这种法术根本困不住季听白。
季听白很快就掌握了规律,在自己的脑海里游走。
回顾与花彼岸的记忆,一幕幕都极有意义。
走着走着,季听白看到一袭红衣的花彼岸。
那个花彼岸比现在还矮,约莫十岁模样,黑发红袍,梳着一个歪歪斜斜的发髻就跑到他面前,抱住他的腿。
那笑比糯米糕还甜,嘴里说着什么,季听白没听到。
季听白认真看着那嘴型,思考花彼岸可能喊出的话。
好像,是叫……师傅?这两个字就像打开潘多拉魔盒的开关。
纷杂的记忆向季听白袭来,看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画面。
他冷得发抖,满手伤痕,仍咬牙在雪山之巅练剑。
他掀起纱帘眺望仙气弥漫的云间楼阁,感叹迷云宗的建筑真美。
他坐在大殿侧位,转过脸,身旁是正喋喋不休的掌门。
他烦不胜烦,却又碍于面子不能甩手离去。
还有他喜爱彼岸花的美,挖了一株迟迟未盛放,含着小花蕊的绿蒜心回房。
他天天盼望念着,浇灌灵液,彼岸花总算养到了开花。
红似火,绿似翠,妖而危险,不似人间俗物。
本想着花期一过就送回园中,却不想那小花儿变成了五岁大的孩童,眼里都是对他的依赖。
孩童又软又萌,一点都不像那朵张牙舞爪,危险至极的红花。
修者选择灵气纯净的地方居住,这等缘分并不罕见。
他人大多给点机缘,便让妖修离开。
季听白却是看到了孩子眼中的倔强。
季听白想起父亲。
他父亲曾对他说,过刚易折。
若想在这世上活得好,就得学会以柔克刚的道理。
那时候季听白还小,不认可父亲的话。
以为只要变强,不停进步,总有一天就能强得不需要理会任何俗事。
直到他遇到了困难,孤立无援,才意识到父亲话中的道理。
可太迟了。
季听白已入无情道。
再明白道理,骨子仍是那个遍体鳞伤仍倔强地在雪峰上练剑的少年。
如今再看这与他有三分相似的硬骨包子,季听白觉得这是一个好的机遇。
若他能将这硬骨包子蒸软,不再重蹈他的覆辙,未尝不是了却曾经的遗憾。
季听白不会取名,甚至连个正经的名字都没给花彼岸起,平常直接以颜色称呼,唤花彼岸作红儿。
花彼岸这名字是掌门起的,一听名字就知道掌门对花彼岸并不待见,名字起得非常随意。
若不是为了入册,掌门连这三个字都不会想。
花彼岸却不觉得师傅不尽责,他更喜欢师傅唤他红儿。
师傅叫旁人,要么就姓氏加职位,要么就什么仙君,可只有叫他时,是红儿。
红儿。
这么亲近的称呼。
只他一个人才拥有。
花彼岸的确如季听白所料那般长大。
倔强,刚强,凭着一股牛脾气使劲往南墙撞,不撞倒誓不罢休。
看着软萌的外表,实际比谁都倔。
季听白自小受圣贤之道熏陶,性子多少收敛三分,会把真正的情绪藏在心底。
花彼岸那是喜形于色,表里如一,像极一条养在季听白身边的恶犬。
只对季听白忠诚的同时,又警惕着其他每一个人。
曾教导过季听白的师伯都会戏称花彼岸一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季听白是真的遇上了克星。
偏偏季听白不是个优秀的师傅。
他不知该如何管教花彼岸,只能刻板地按照门规来处置。
但花彼岸不犯下滔天大错,季听白不管旁人怎么说,就是不会赶走花彼岸。
这样刻板的师徒关系,反而成了很多弟子的憧憬。
谁不想有一个不吝啬资源,不辱骂弟子,不威胁弟子的师傅。
而这师傅还是门派里有名的尊者,实力与掌门相当。
虽比不过门派背后的大能们,可这排面比很多长老都好太多。
花彼岸什么都没做,只是因为恰好被季听白带回去,就拥有了这样的一切。
这份嫉妒,加之花彼岸的性格,花彼岸常常被同门使绊子。
偏偏花彼岸不爱向师傅打报告,有事自己处理。
如此一来,原本只是一句警告的错误,往往上升至门规处理,甚至动用刑堂。
季听白看在眼里,却不知如何是好。
日子就这样鸡飞狗跳地过着,直到那一场无妄之灾。
季听白带花彼岸进了一次秘境。
那秘境有些古怪,真真假假难以分辨里面的一景一物。
季听白对幻术了解不深,转了好几天,又被困了几个月,最终两手空空回了门派。
掌门了解情况后,也没太在意。
秘境讲求机缘,能安然无恙回来已是运气,得到东西是锦上添花,得不到就当涨经验了。
可事情没过多久,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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