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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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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至亲伤人(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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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却遭了你名声拖累,平白错过了正妃之位,便拿一个侧妃之位也还要遭人闲言碎语!你已过了十九生辰,早不是能在外面瞎闹的年纪,倘若再不对你约束管教,还不知他日闯出什么更大的祸事来!”

    姜雪宁顿时愣住:还真是侧妃?

    她看向姜雪蕙。

    姜雪蕙回想起的却是选妃那一时所面临的难堪,便有温昭仪为她说话,萧姝那些夹枪带棒的言语,还有旁人暗含了讽刺的眼神,也依旧使她感觉到了几分罕见的难堪。

    孟氏摆手叫了身边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道:“这就把二姑娘给我请回去,从今日开始禁足府中,把《女戒》好好给我抄个百八十遍!若没有我的准许,谁也不许放她出门!”

    婆子们得令,立刻朝姜雪宁走过来。

    毕竟孟氏是主母,她们虽也知道姜雪宁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可这一回她是拖累了大姑娘选临淄王妃的事,便是老爷来了只怕也不会给她好脸色,所以咬咬牙狠狠心,已决定一看姜雪宁有要反抗的苗头便下重手。

    事情的发展可半点没在姜雪宁意料之中,姜雪蕙竟没被沈玠选为正妃,她先是惊讶了一下,接着便自然地生出几分好笑的幸灾乐祸。

    谁让她素来不是很看得惯姜雪蕙呢?

    真是怪了。

    这一世她可没怎么从中作梗,由此可见这两人说不准没什么正经缘分。

    只是孟氏将此事归咎到她身上,又让她由衷生出几分反感,眼见两个婆子朝着自己逼过来,她心底戾气陡涨,眉头一皱抄起旁边搭花架的一根木棍便乱挥着打过去!

    心里有股狠劲儿,下手自然不留情。

    木棍敲在头上身上,实打实地疼,那两名婆子连姜雪宁人都没来得及挨着,就被打得一通乱叫起来。

    孟氏素知姜雪宁顽劣不驯,可也没料着她不但敢反抗还敢动手,险些气得晕过去,叱骂起来:“反了,反了!可真是要反了天了!”

    游廊上这动静着实不小。

    姜伯游从衙门回来,才引着谢危要去自己书房,走过来瞧见姜雪宁抄着棍棒敲打仆妇一脸戾气的模样,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喝了一声:“这都是在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放下!”

    “碰”地一声,姜雪宁听见声音后,又一木棍打在左边那婆子的背上,疼得对方趴到了地上,回头看了一眼,才把棍子扔到地上,拍了拍手。

    孟氏气得打颤,指着她道:“老爷,你看看她,如今这无法无天模样,眼看着是管不了了!”

    姜伯游心里叹气,只问:“怎么回事?”

    姜雪宁立在原地,唇边噙着一丝冷笑,并不回话。

    谢危立在姜伯游身边,也停下脚步。

    因是直接从内阁出来,他里头穿的是一件玄黑的交领深衣,层叠地覆到脖颈下方,露出突起的喉结。外面官袍褪了,倒是少见地没有穿寻常的道袍,而是换上深蓝绣银色云雷纹的鹤氅披上。

    身如山巅一柄剑,眸似崖底两捧雪。

    比起往日那隐世高人一般的道袍,今日虽也清风明月似的超尘,可又多了几分千仞高的凛冽贵气。

    姜府内里的情况与姜雪宁素日的作风,他看似局外人,实则知之甚详。目光落在姜雪宁身上,又往孟氏、姜雪蕙与地上那根木棍上晃了一圈,唇畔一抹笑便稍稍浅了些。

    孟氏道:“她总出去胡闹瞎混,妾身有心管教于她,可她猖狂惯了,半点不服不说还要抄起棍棒打骂下人!长此以往,我姜氏的门风还不叫她败个干净!”

    姜伯游着实有些烦乱。

    谁也不愿外人瞧见自己家中不好的事,偏生眼下就有外客,扫一眼便知关键在姜雪宁身上,便道:“这些日京城里风言风语的确传得到处都是,宁丫头,你母亲的话虽杞人忧天了些,可也是有些道理的。也将双十之龄预备着谈婚论嫁,便是为着自己好,也该收敛些了。今日先不追究,你们各自先回去吧。”

    姜伯游这话看似说了姜雪宁,可实在有点重重拿起轻轻放下的意思,孟氏原就满腹怨气,此刻难免失了分寸,表露出几分不满:“可是老爷,若非她败坏家门名声,拖累蕙姐儿,今日蕙姐儿又怎会遭人耻笑,只落着个侧妃之位?!”

    姜伯游瞬间变了脸色。

    姜雪蕙也意识到孟氏这话在此刻说来十分不妥,一拉孟氏的衣袖便想要先劝她一道离开。

    可没料想,先前在旁边立着半天没说话的谢危,突地笑了一声。

    他本谪仙面容,笑起来煞是好看。

    可温温然嗓音出口,无端让人生出几分不安,竟向着孟氏道:“临淄王殿下的侧妃之位,夫人尚嫌不足吗?”

    孟氏愣了一下。

    这位谢少师她往日也曾见过,姿态温文,有古圣人之遗风,说话也使人如沐春风。可此刻的话却让她有莫名的悚然之感。

    一下竟不知如何作答。

    谢危连旁边姜伯游都没看一眼,反转眸看向姜雪宁,看她怔怔瞧见自己,好似没想到他会说话,心底便忽然铺开了一层阴郁。

    可他面上仍月白风清疏淡一片,半点端倪不露。

    只向她一招手,道:“宁二,过来。”

    姜雪宁不明所以,但打从通州一事了结,她与这位先生的关系也算和睦,以为对方有什么事,便没多想,朝他走了过去。

    到他面前,还矮大半个头。

    谢危手里原就捏着方雪白的锦帕,打量她一番眉头便轻皱了一下,而后顺手将锦帕递给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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