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住宿问题。
现今通常以信用点、晶核和粮食作为一般等价物,信用点无法在其他基地通用,晶核的价格也是各地区高低不一。唯有粮食,不管到哪都收,而且又不会压价太低。一斤的玉米面就能换两个巴掌大的玉米饼。
旅馆的房费是五块玉米饼一晚。这仅是一个人的价钱,他们这里加起来快一百二十号人了,一晚就得几百块玉米饼,这不明摆着坑人嘛!
向南川尽管生气,还是要维持风度,他微笑,“不好意思,我们不住了。”
那人脸色微变,当即改口,“价格可以好商量,你们人多,我给你们打个八折,你看行不?”
秦瀚张开手臂,以魁梧的身体挡住老板,“算了算了,我们没那么多玉米饼,走了!”
老板急了,“包热水、一天两餐!”
众人头也不回地走出旅馆。冯坤不动声色地给向导衣兜里塞了一根烟,“除了旅馆外,还有什么房子可以租的,我们打算长期留在基地,总不能每天都住旅馆吧?”
向导摸着怀里的烟,笑容顿时热情起来,他摸着下巴的两撇胡子,眼珠子转了转,“这蔡牙子的店,确实是我们村唯一的旅馆,以前外来的游客都住他那。”说到这,向导话锋一转,“如今情况不一样了,外来人太多,通常旅馆吃不下了,就会安排到其他地方去……”
向导嘿嘿一笑,故意停顿在这。
冯坤搭话道:“老哥,听口音你是本地人吧?”
向导摸出怀里的烟,稀罕得跟什么宝贝似的嗅了嗅烟味,一脸的飘飘然。听到冯坤的话,他语气满是得意自豪,“我是地道的潮乡人,从小就在潮乡长大。我爸我妈都是潮乡的,哪像我们这一辈的,大多数娶的外地女人,外地女人好吃懒做……”说到后面,向导声音越来越小,表情愤恨,像是在发泄不满一样。
听到向导一口一个“外地的”,向南川皱了皱眉,这里的本地人排外情况太严重了,难怪地理位置这么优越,十几年时间都发展不起来。
“这附近有什么民居可以借宿的吗?”冯坤道,“当然我们会支付一定的费用。”
“这你就问对人了,刚才那旅馆的老板就是从外面来的,他可是命好,要不是娶了我们村支书的女儿,这黑店早让人砸了。”向导小心觑了觑后面,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我知道哪里可以住宿,至于价钱,这个数。”向导比了比一根手指。
冯坤一口应下,“行!”
池俨也微微点头同意,他们需要一个本地人,带他们尽快熟悉这里,而并不是非要租房子住。这向导尽然不讨喜,但他的确是最合适的人。
而且刚才向导透露出一个消息,旅馆老板背景深厚,一般人得罪不起。
向导笑得贼眉鼠眼,“得,我现在就带你们去!”
“好你个癞耗子,又来抢我生意。”一声爆喝,吓得众人猛然回头,原来是旅馆老板不知何时偷偷跟上来了。
向南川戳了戳池俨,“你早知道了?”
池俨大手包裹住那两根青葱般的手指,“刚上来的。”他没出声提醒而已。
向导讪讪道:“钱哥,他们这么多人,你旅馆也住不下啊,分我一点又怎样。”
两人扯皮了半天,向导赔笑卖好,旅馆老板才愤愤不满地放人。
向导为人不咋地,人缘倒不错,路上不少人跟他打招呼。他带着向南川一路左弯右绕,最后来到一排青砖平房前,他上前敲了敲门,里面吵吵嚷嚷的,听声音像是在打牌,过了一会,见没人开门,向导又用力拍门。
这次里面的人终于听到敲门声,过来开门。
开门的是平头青年,大大咧咧地撸起袖子,手臂上刻满了显眼的刺字,“是你啊,龚耗子。”
龚耗子即是向导,原名龚浩,大家都习惯叫他龚耗子。
龚浩凑上前,“彪哥,我带客人来了。”
彪哥瞅了瞅,“哟!人挺多的,都进来吧。”
彪哥开了另一扇门,然后往里面走,他一边说:“耗子跟你们说了我这里的规矩了吧?房租按天算,大通铺,一天一块玉米饼,伙食自理,要热水的话,最后一间是厨房,你们自己弄。”
房子看着很新,像刚建不久的样子。基地的房子大部分是末世后建立的,幸存者们从附近县城运回建筑材料,自己动手搭建。房子也不讲究美观,结实就行。村子原先有一百多户人家,后来往城里去了,留下来的老房子大多破破烂烂的,比如之前的旅馆,一眼能分辨出来。
冯坤问道:“你们这有房子长期出租吗?”
彪哥回过头,打量了冯坤两眼,“你要长期住?”
“我这有二十多人,想租栋大点的房子。”
彪哥指着前面说:“看到那栋红砖房没有,五十颗二级晶核或者两百斤玉米面一个月。”
这个价格尚在冯坤的接受范围内,房子看着挺大的,比这边的青砖平房好,冯坤立马同意了。
大通铺里散发着骚臭味,池俨一走进门,脸都青了。向南川也受不了这阵味,床铺脏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来,也不知道多少人睡过了,向南川宁愿睡大巴,也不愿睡这张床,他捏着鼻子问彪哥,“像刚才那房子你们还有吗?”
彪哥大概很少遇到像向南川他们这样的客人,颇为惊异,“有是有,房子包你满意,不过这价钱……”
“二十斤玉米面一晚。”
彪哥爽快道:“我这就带你们去。”
彪哥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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