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内里怎么会如此不堪。
也是他眼拙,误把腹黑大灰狼当成纯善良人。
似是感受到他的温度,沈昱支起手臂坐起,面色慵懒,轻薄的羊绒衫勾勒出修长清瘦的身形,一字领下是清晰的精致锁骨,性感冲撞了禁欲。
沈昱握了他手道:“终于等到叶生的期末考试结束了,这个春节,和我一起回家吧。”
决定而不是商量。
叶生手上的动作一滞,收回要回握沈昱的手。
良久无言。
沈昱下床要靠近,叶生一步步后退。
沈昱在一次次试探他的底线。
可他忘了,再一次播下一样是掠夺和压迫的种子,结出来的必然是相同品种的果实。(注①)
叶生到了触底反弹的时候。
于洋老早就问过叶生今年什么时候回家,叶生给的答复是,回去跟沈昱商量一下再说。
哪想到沈昱就没跟他商量的意思,直接决定了他的去向。
叶生和沈昱陷入长久的冷战。
或者说是叶生单方面的冷战,他希望给彼此时间空间,让沈昱思考自己的所作所为。
但沈昱不是这样想的,他照常对待叶生,甚至愈发柔情似水,温柔绻缱,同时仍然一意孤行,我行我素,没有尊重叶生想法的意思。
叶生这种性子的人,硬气不起来,希冀用温和的方式处理他和沈昱之间的事矛盾,反而得到了冷处理的相反效果。
叶生在沉默和反抗中挣扎。
无论哪种选择,对他来说都不是好受的。
而这就是沈昱不久前才对他说过的,永远不会让他受委屈。
到了订好的火车票时刻出发这一天,也许是估算到叶生有可能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离开公寓的场景。
沈昱不想闹到那种撕破脸皮,眼红脖子粗的难看地步,提前出了门。
叶生明白他的意思。
这是让他二选一呢。
他回去了就相当于不要沈昱了。
看来这几天他的冷待也让沈昱不耐了,非要逼他做出个选择。
叶生直想冷笑,沈昱临走前还能言笑晏晏跟他说:“你不是想看完整场的音乐喷泉表演吗。”
“下午七点,不要迟到了。”也是叶生火车出发的时候。
“我不会去的。”今天是他回家的日子,火车上睡一晚就到家了。
“我先过去,在那里等你。”
“你不要自顾自地说话!”叶生也是羞恼了,退后几步,拉开和沈昱的距离,如果不是红着眼眶,会更有威慑力。
“稍微也听听我的意思吧。”他终于硬气了一回,却好像适得其反。
沈昱含笑的眉眼冻住了,像一幅生人勿近的古典画。
唇角微微勾起一点弧度,他好想不明白叶生从始至终都在跟他置什么气。
他歪了歪头,似是站在叶生的立场,认真思考了一会:“公开和我的关系不好吗。”
叶生实打实诧异了。
“像这个学期偷偷摸摸的同居,会显得叶生是被我包.养的小宠物,还是叶生觉得维持这样的关系,也没意见?”
他一步步靠近,将叶生圈在书架和他的臂弯间:“可是怎么办,我可是很认真地思考着有叶生的未来,计划着只有我们两个的婚姻生活。难不成叶生是以为,我会像秦也抛弃你朋友那样抛弃你?”
“如果叶生真的有过这样的想法,我会伤心的,叶生,你竟然如此不信我。”贴近耳畔的吟喃如恶魔私语。
“不,不是这样的。”叶生深吸口气,手贴在沈昱胸口将人推开,“你不能这样得寸进尺!”
他原以为他的包容和迁就,能让沈昱有所改变和收敛。
结果发现,沈昱还是这样自私自利,放纵自己的控制欲和独占欲,完全不知收敛,更别期望改变。
他在利用他的心软。
他离去前游刃有余的自信神态告诉他,是你的包容一步步给了他任性的权利,甚至扩大了他任性的范围。
蹲在地上,将脸埋在膝窝和臂弯间的叶生站起来,擦了擦眼,拉起行李箱就走。
——
外面寒风凛冽,冬天天色晚得早,早有都市灯火倒映入波光荡漾的湖面。
天寒地冻,广场上都没多少人来看音乐喷泉了。
沈昱鹤立鸡群般的高挑身形倒是显得突出。
他慢悠悠如闲庭信步,在湖岸边坐下,欣赏着远处桥上的风景,手里习惯性摩挲着紫油梨的佛珠手串。
出自海南黄花梨品种的紫油梨是油梨中的贵族,可谓端庄大气的紫色,沉稳优雅,透着深沉的高贵艳丽,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彰显修养和身份权位的象征。
但沈昱收藏佛珠手串,不是面子工程,是真的抱有从中获得静心安神力量的期望,就像他探究各种哲学和宗教书籍以得安宁。
海黄自带的浓郁降香,香韵清雅,仿佛在每一颗佛珠的滚动中注入平心静气的力量,又是药材,长期把玩,还有健康养生的神奇功效。
可惜久而久之他发现,效果甚微,不仅如此,每一次的抚摸把玩反而无端勾起了他内心深处的绮念。
就像这串他最爱的紫油梨,手感温润,他多次研读着佛经把玩,心底生起的却不是对神佛的虔诚信仰,而是臆想着一具温软如玉的美好躯体。
那是健康有光泽的冷白皮,白里透红的好气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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