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宗身形略缓,停下脚步。
他擦干净手,随意披上衣衫,终于看向他:“还有什么事?”
门边厚重箱子堆上二层,成年人胸口般高度。骆深又指了指那方向,张了张嘴:“这是另五两现银,是我的谢礼,谢将军多次救我性命。”
他舒朗睫毛参差而分明,还沾着些薄雾水汽。
看起来有些可怜。
韩将宗定定盯着,升起一点恻隐之心来,沉声问:“不是已经谢过了吗。”
“之前的确实谢过了,但是有一谢却还欠着。”骆深说。
他抬眼一眨不眨盯着前人,同他往常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形象不大相符。
“……三年之前,泰安九年深秋夜,在山西,将军也曾救过我一命,我一直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