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在等公子,便叫她留话。”
她停下来,悄悄拿眼望向顾绍祯,顾绍祯拧着眉,心头忽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凛声道,“她说甚?”
“她,她说,叫妾好生伺候公子歇息,她改日再来。”
砰的一声巨响,朱桑进门之时,正好看见顾绍祯的手呲出血迹,正直挺挺的横在床头。那两个婢女吓得没了魂似的,齐齐退到了门外。
朱桑便端着盆来到跟前,小心翼翼问道。
“公子,回头我打发她们两个去京外便是,何苦动怒。”
盆里的水晃了晃,朱桑拧干巾帕,还未递到顾绍祯手里,那人忽然起身,趿上鞋子负手来到窗前,“彭叔呢?”
“啊,彭叔应当是去京郊了吧,还未见他回来。”
“昨日彭叔与我说的何事?是否说,今夜有喜...”他忽然想起彭叔神秘兮兮献宝的样子,那股忐忑便愈发强烈起来。
难道彭叔自作主张将她弄来了,然后她又被这两个婢女气走了?
顾绍祯坐立难安,索性披上外衫便往外走,朱桑跟在身后,小声道,“不能够吧,公子,你等彭叔回来问问,兴许不是夫人..姑娘呢。”
顾绍祯走得急,来到门口,见车夫刚卸完马,便径直打胯上马,扬鞭一甩,马蹄弹开后,便亡命似的奔了出去。
浓云飘上月心,将那抹淡淡的银灰笼住,虫鸣渐渐消退,漆黑的夜,乌压压的阴沉下来。
温良良坐在马车上,因不可名状的闷堵愈发烦躁起来。
彭吉请她过来之时,她屡次自我慰藉,都是因为温白景的事情,却不知心中存了是何妄想,在看到那两个美艳女子的刹那,骤然妄自菲薄起来。
那两人举手投足,撩拨人心,勾魂夺魄的样子,一看便是练过的。京中权贵惯爱此类消遣,你来我往以女子赠之,巩固彼此关系。
她托着腮,随手掀开帘子,又哼唧了一声,垂下后便气鼓鼓的往后一靠,闭目佯装假寐。
从东城走的急,车夫也不敢多话,青石板砖被压出咕噜声,温良良忽然猛地往前一趴,马车生生停住,前头便传来马匹的嘶鸣吐气声。
她缓了半晌,心中暗道,莫不是遇上了匪贼?
温良良大气不敢出一声,不由怪自己大意,听了彭吉的话便自我安慰着过来,半夜回城西,有几处路人烟鲜少,如今正是在黑漆漆的道上,远远能看见几盏灯火。
车夫也未出声,来人似乎骑了马,马蹄不停地打转,温良良屏住呼吸,忽然帘子一掀,还未看清人影,便有一只手将她捞了起来,往外一带,抱上了骏马。
“你!”
温良良刚要开口,顾绍祯便把她的脑袋往自己胸口一按,扭头与车夫道,“你先回去,我带你家小姐有事要做,天亮就会送回府里。”
“不要脸!”
温良良脸颊通红,放松心神的同时,又愤懑不已,她被顾绍祯揽在前怀,一股酒气缠绕着药香,瞬间将她裹了个彻底。
她扭过头,红唇擦着顾绍祯的脸,啐道,“放我下来。”
骏马奔驰的迅猛,绕过小道便往山头直直的跑了过去,温良良被癫的散架一般,两只手牢牢抓住缰绳,便被那人寻机握住,顾绍祯的下巴搁在她肩膀,虚虚靠着,也不敢落实。
“不成,我怕你偷着哭。”
“我哭?我才不会哭,你可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温良良红着脸,强行反驳。
“那也不成,你不哭,我怕我会更难受。”顾绍祯呵了口气,熏得温良良头昏眼花,他识时务的闭了嘴,隔开些距离后,没多时便下了马。
周遭一片昏黑,树木纹丝不动,空气里凝结着浓浓的水雾,静谧中似有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面前有一座荒废的庙,庙门前的匾额已经剥落了红漆,杂草堆成一列列,庙中有棵银杏树,粗壮高耸,温良良回望着山下,不禁有些气急。
“顾绍祯,你真让我心烦。”
“哦,从前总是你叫我心里发慌,如今你可终是有了同样体会,温良良,你跑什么,吃醋了。”
顾绍祯试探着望向温良良的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殷红的唇,他探出手,捏着温良良的脸颊,笑道,“你定是吃醋了。”
温良良一怔,哼了声便往后退去,“我是怕搅扰你的美事,这才赶忙回府。彭叔说你有事找我,原不想没与你通好气,生生撞上,我也是倒霉。”
“这两个人,不是我的主意,是宫里的....”北北
“顾绍祯,天底下竟有人能为难了你,也是少见,你也不必与我解释,左右离了,各自清闲。
还有,下回若有事,便直接让朱桑朱陌与我传递便是,不必大费周章,平白多出事端。”
温良良打住他的话,背过身,心里越发觉得憋闷。
顾绍祯心情大好,凑上前将脸对上温良良的眼睛,与她互瞪了半晌,忽然满意的点点头,“从前在金陵,你伺候我吃药穿衣,无论我如何激你,你总是波澜不惊,毫不动怒,却不想原来你生气的样子,这般有趣,这般赏心悦目。”
“你..简直变态。”温良良跺脚,咬着牙晕红了眼睛。
“温良良,那两个人的确不是我要的,是贵妃强行让我带回相府。原想着明日打发出去,却不料今夜便叫你撞见,你这样小气的人,着实要气坏了。”
他的手贴在温良良的腰间,难得好脾气的哄了几句。
温良良瞪他,也不领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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