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师染就和晏铭前后脚冲了进去。
不算很大的房间,半透光的窗帘拉着,让本就不算强烈的阳光更加温和,迷蒙的光线照进来,映在少女恬静的睡颜上,旁边还趴着一个面容英俊的男人。
如此和谐有爱的一副画卷,如果不是两位当事人拼凑起来实在是让人觉得惊悚,师染大概会很乐意让这一幕继续下去。
可惜没有如果。
唯一庆幸的大概是以凌景奚半坐在地上、只有脸是挨着床的这个姿势推测,目前还没有发生任何限制级的内容,但是,这难道就可以为他犯罪的行为开脱了吗?
师染气急,想到昨天自己还认真告诫凌景奚,结果今天俩人就出现在了一张床上,打脸来得不要太快!
她冲上去一脚踹凌景奚屁股上:“你给我起来!”
凌景奚“嗷”地蹦了起来,睡眼迷蒙地看向师染,显然脑子还没有太清醒:“你怎么在这儿?”
“我还想问问你怎么在这儿?!”
“我在哪儿?”凌景奚撑开眼皮子环顾了四周一圈,惊得跳起来,“卧槽我怎么在这儿?”
师染一巴掌拍上旁边的墙壁:“你最好仔细回忆一下,你昨晚干了什么。”
等她的手掌挪开,粉刷得雪白的墙壁竟然留下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巴掌印。
凌景奚一边心想是时候贴墙纸了,一边作出自卫姿势:“壮士刀下留人!我我我好好想想!”
师染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大有看着凌景奚准备怎么想的架势。
也就是这个时候,苏昔童软软糯糯的声音响了起来:“师染姐……你们怎么在这儿?”
师染忍耐了又忍耐,没有当着苏昔童的面发火,但是她也说不出什么别的话来。倒是晏铭凉凉补充道:“小孩子不要说话。”
苏昔童当即不服气:“我已经大学毕业了!”
晏铭被这句话噎了一下,师染又眯着眼威胁式问询凌景奚:“想起来了吗?”
凌景奚大脑急速运转:“我昨天……好像是要上楼回自己房间的!”
“那你要不要再看一眼你现在在哪里?”师染语气慈爱,“再看看吧,可能这就是你回望人间的最后一眼了。”
凌景奚立刻摆出求饶姿势:“马上马上!马上就想起来了!”
他脑子里飞速回放着昨夜已经模糊掉的记忆片段,可是搜索出来的画面让他感到有些懵逼,一边古怪隐晦地飞速瞥了还躺在床上眨巴眼的苏昔童,结果脑袋立刻挨了师染一下:“你看什么受害者?还想请求原谅减刑?我告诉你!法官不同意!”
凌景奚又“嗷”了一声,这次捂了挨打的脑壳,有点不满意地嘟囔:“我什么都没说!就是有点奇怪……”
“奇怪?有你大半夜主动往小姑娘房间里钻来的奇怪?”师染一点都不客气,看样子还想再打一下。
正当凌景奚捂着挠门竭力思索自己想起来的东西到底对不对的时候,已经大学毕业的苏昔童小姑娘终于弱弱开口了:“师染姐,你们误会了……”
“误会什么?其实是你主动邀请他进来的?”
苏昔童犹疑点头:“大概?”
“……”师染沉默了一秒钟,“你不用给凌景奚留面子。”
“没有,”苏昔童语气认真,“我其实有点认床,不是我睡习惯的那种床垫我没那么容易睡着,昨晚喝了点酒比较兴奋,本来我听见师染姐你们都睡了,想去外面阳台透口气的,结果在门口遇见了凌大哥。”
“然后你就邀请了他进你的房间?”晏铭语气生硬地插了进来。
“啊,没有,”苏昔童摇摇头,“反正也睡不着,我就想着跟他闲聊两句,只不过……”
说到这里,苏昔童的表情也有点无奈:“只不过当时凌大哥瞧着好像也没醒酒的样子,总之我一瞬间看错人了,觉得他有点像我妈妈……凑近了我才看见是凌大哥,他又问我怎么回事,我随口说了句睡不着要想让人陪我,然后……他就进来要给我念童话哄我睡觉。结果他还没在旁边坐稳就先睡死过去了,我又叫不起来,就算了……”
毛一萱狐疑地打量苏昔童:“总觉得这个故事疑点颇多……”
晏铭直接揭穿:“伯母是长头发,你是怎么能把凌景奚看成她的?”
苏昔童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角落:“凌大哥那个时候倒抱着拖把在唱摇滚,那个拖把布……挺长的。”
众人视线在凌景奚和倒地的拖把之间来回挪移,最后认为这种疯事确实像是凌景奚能干的,只能姑且了事。
主要是师染这边确实比较着急要走了,否则不提凌景奚和苏昔童的诡异情况,毛一萱也是想留下来好好和沈语杰讨论一下,关于为什么歌坛小天王专辑演唱会代言都赚得飞起的情况下,还不愿意去看眼科的问题。
当然,也有可能是脑科。
师染和毛一萱匆匆离开之后,晏铭也不是很有兴趣留在“案发现场”,巡视一圈之后本来是想把苏昔童给带走,但又害怕被狗仔拍到了容易有理说不清,最后思索半晌,反向带走凌景奚。
至于苏昔童,只得到了晏铭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神奇眼神。
2020年1月1日,《帝女》全国同步上映。
之前首映礼时那些专业人士的影评和幸运观众的反应已经足够吊起人的胃口,再加上这铺天盖地的宣发,主演自带的人气,当天就有无数观众涌入影院,原本就不低的排片率之下,《帝女》的上座率也高得吓人,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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