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宁恩无论走去哪里, 客厅、卧室、厨房、餐厅,古堡内外到处有着他存在的影子。
他淡笑的样子、他一脸平和却坏坏的眼神、细心送她N多内/衣的他、变着法儿让她多吃东西的他、楼梯口听她说心事的他、在花园里没有对她不堪的原生家庭带有一丝鄙夷的他....
一帧帧画面在脑子里清晰可见, 自此爱浮出水面。但她却把事情弄遭了, 她狠狠地骂自己, “活该,自作孽不可活!”
由此, 宁恩进入了人生另一种癫疯模式, 白天头昏脑涨,晚上很是精神。只要有一点响动便会快步到窗前,期待他的车驶进院子里, 他的车灯却始终没能在黑夜中亮起。她在一次次失落中看清了自己的心意, 此刻她一心只想见他!
她得了患得患失的病,一有风吹草动就想冲出门外。
细心的墨管家察觉到这几天的异常, 少夫人茶不思饭不想,胃口越来越差,还不及孕吐最严重时吃的多,只是呆呆地看向窗外。
少爷那边又开始不回家,只说工作忙。他私底下打电话问过秘书, 公司里的事是不少,但还不至于夜夜加班。不难猜测出这小两口闹了矛盾。哎!大少爷哪都好, 就是哄人差点劲儿,还得要我这老头子帮帮他。
“少夫人,这是大少爷的换洗衣服,烦请您送到公司去。”
“墨大叔...”
墨管家没给宁恩游移的机会, 直接伸手递过装有衣服的手提袋。“司机已经在外面等您了。”
宁恩看着车窗外越来越熙攘的人群,高耸的大厦就在不远处,车子很快便驶入繁华的市区。她怀抱着手提袋,他的味道从衣服里一股股钻进鼻息,强烈的紧张感游走于全身上下,以至于她下车的脚都有些轻微的发抖。
她问自己,你不是很想见他吗?这几天想的,不就是要见他吗?现在机会来了,只要按一下电梯按钮,就能轻松实现。可她就是抬不起有千斤重的手臂,抖个不停的手指也没有力气去按动那个钮。
这时,电梯像是极为体恤她而擅自打开,里面的人问了一句,“这位太太,不进来吗?”
她只需迈开脚,一步就能踏进去,犹豫中本就不值一提的勇气耗尽,只能护着肚子转头快步走开。
明明想见的要命又不敢见,她承认自己很怂。明明很想跟他说,却又怕这怕那!她就是这么的拧巴。
宁恩走在熙攘的街道上,形色匆匆的人潮中,慢悠悠的她是特别的存在。每个人看上去都有赶着要去的地方,她一阵迷茫,不知该何去何从。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走着拐到了有孟婆的小巷子,出奇的是那个佝偻的身影居然在。
孟婆蜷缩在她视如珍宝的装满塑料瓶、易拉罐的大袋子边儿,只剩下一只扶手的破沙发上打盹。
宁恩上前慢慢靠近,一拍双手啪地一下惊醒了孟婆。孟婆惊魂未定地护着胸口,骂着。“哎哟我的小心脏哟!你这臭丫头想吓死我,继承我大笔的遗产啊!”
哈哈!宁恩为捉弄成功而一吐郁闷,大笑起来。“你倒是提醒了我,这个主意不错。”
孟婆抹了把嘴角边挂着的口水。“切,想我孟婆死,还早个几百年呐!”
“大白天的,你不去捡你的宝贝,窝在这睡懒觉,不怕被人抢了先。”宁恩嬉皮笑脸地开着孟婆的玩笑。
孟婆打了个哈欠,露出残缺不全的几颗牙。“你这丫头懂什么,钱哪有挣完的时候,要及时行乐才对。”
宁恩点头想想也对,不其然被巷子后街传来的炒菜香味勾出了馋虫。“我饿了。”
“正好,快回家去,别耽误我睡美容觉。”孟婆挥手赶人,将佝偻的身子缩成一团,重新窝进沙发里。
“就是因为饿才来找你的,我要吃叫花鸡。”宁恩理直气壮地像是跟自家奶奶要吃食的小孩儿。
“我还想吃满汉全席呢。没有,去去去回家去!”孟婆怼过一句,像轰眼前的苍蝇似的,又闭上眼睛不再理她。
宁恩最不怕的就是遭冷遇,她早就习以为常,并有着行之有效的应对方法。“叫花鸡!叫花鸡!叫花鸡!”
孟婆的头顶真的有只苍蝇,特大号的,一圈又一圈地嗡嗡叫着。她拉下头上的破帽子盖住耳朵,甩过一句。“你当我是丐帮长老,天天有叫花鸡吃?”
宁恩的紧箍咒仍在不停地念呀念。“叫花鸡!叫花鸡....”
孟婆心烦地拽下不顶事的帽子,“你要吃,自己去买啊?”
“没带钱。叫花鸡...”宁恩死皮癞脸地回话,仍不忘加着无限死循环的后坠。
“那我更没钱了。”孟婆拍打着脏不拉叽的身上,一拍一冒烟儿,无需再说明她是如假包换正经八百的穷人。
“你有。叫花鸡...”宁恩盯着她脏外套内侧鼓起的小包。
孟婆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捂着胸口,她的所有家当可都在里面!
“叫花鸡...叫花鸡...”
被看穿的孟婆不出一会儿功夫,实在经受不起这磨人的咒语,败下阵来。“叫叫叫,叫个屁鸡....别念了我的小祖宗!服了,我这就给少夫人您买去。”
孟婆怀里抱着买回来的叫花鸡,像是多捂一会儿她就少损失些,并正式声明。“39块,算你借的,要记得还我。”
宁恩舔着馋嘴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荷叶包裹的美味,才不管她说些什么,反正是一个劲地猛点头。
宁恩噼里啪啦快到神速地扒下碍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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