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皱紧眉头,把声音压得更低:“它这么厉害,是怎么被消灭的?说不定我们可以从大禹的方法里借鉴一下思路。”
林妧极快地看他一眼,神情复杂:“大禹借助了群龙和众神的力量,和它进行了一场大战。”
尤浩宇:……
行吧,原来是开了挂,这份作业注定是抄不了了。
“不过,相柳并不算是都市传说啊。”林妧语气淡淡,“如果这是场作文考试,写下这玩意的人绝对是偏题零分。”
“有这家伙守着大门,别说进屋,我们就连靠近那栋别墅都很难。”苏泽的眉毛快要拧成死结,惴惴不安地看向林妧,“你有什么办法吗?”
林妧答得毫不犹豫:“没有。”
她顿了顿,居然表现出很有兴趣的模样:“之前遇到的怪谈以美国和日本居多,终于碰上咱们国家的怪物了。怪谈传说一般格局不大,但这位却可谓是真真正正的终极杀器,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以人类的力量,绝对无法将其打败——这叫什么,华夏大国的牌面啊,我们国家的怪物也是很强的嘛。”
都已经到这种时候,麻烦你就不要吐槽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了好吗!而且不管相柳多强,它都是你命中注定的死对头,绝对不会有什么“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情节!不要因为它的无敌而做出这么骄傲的表情啊!
等等。
它它它,它是不是看过来了!先是一个头在四下张望时瞥见了他们几个,然后所有脑袋都转过来了啊喂!眼神超级凶,脸也好可怕!
苏泽忍住心里无尽的吐槽,白眼一翻,感觉自己快要窒息。
“……人类。”
当相柳转过头看向他们时,那股弥漫在空气里的恶臭便愈发强烈,几乎到了让人无法忍受、只想转身就走的地步。最中间的人头缓缓开口,声音像是石块摩擦黑板,沙哑刺耳得可怕:“饿……吃!”
话音刚落,它便大大咧开嘴唇,从口中吐出一股污浊漆黑的粘稠液体。好在林妧反应及时,迅速拉着苏泽与尤浩宇闪到另一边,液体溅落在地,把地面腐蚀成一滩臭气熏天的烂泥。
苏泽惊了。
仅仅是被它的液体触碰到,就会不可避免地变成这副德行……这已经不是单纯怪谈的级别,而是更趋向于近乎无敌的神物了。
其中一个脑袋发出咯咯怪笑,与中间那个头不同,这是个年轻的女人声音:“躲?我看你们能躲到几时!”
又是一股粘液喷涌而出,林妧动作轻盈地带着两个少年躲闪开。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在躲开这次攻击后,她非但没有迅速撤离,反而上前了一步。
蔺和轻轻抓住她的衣摆。
林妧极快侧过脑袋,朝他目光灼灼地微微一笑。
“我听说过关于你们的故事,”她看了蔺和一眼便再度扭头,语气不紧不慢,带了些许崇拜的意味,“蛇身九头,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是当之无愧的陆地霸主。今天有幸见到,不虚此行。”
一个脑袋哈哈大笑:“有眼光!”
另一个则不屑冷嗤:“你以为讨好我们,我们就会放你一条生路吗?幼稚。”
“那倒也不是。”
它们的性格似乎大相径庭,听完这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林妧嘴边笑意更甚:“只不过我被一个问题困扰许久,今天想向诸位讨教答案,知道答案后,你们再杀掉我也不迟。”
对面又乱成一团——
“你问吧。”
“想拖延时间?没用的,你们注定难逃一死。”
“你们吵得我耳朵疼,闭嘴!”
林妧眉眼弯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顺着它们嘈杂的声音接着说:“相柳生有九个身子,不知道九位之间是否存在尊卑秩序、能力强弱之分呢?”
她说着做出深思的模样:“第一眼见到我们时,最先发言的是中央那位——想必它就是地位最高的一个吧?真是威风神气,和天上的真龙没什么区别。”
“胡说!”她的彩虹屁拍得过了头,立马有个脑袋厉声反驳,“它算什么?胆子最小,什么事儿都不敢做,也就只能吓唬吓唬你们人类,其余时候都躲在最后头。”
中间那个不乐意了:“我胆子最小?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整天碎嘴嚼舌根,简直败坏我们的脸!”
有的赶紧出来劝架:“别吵别吵,这像什么话?”
林妧微微一笑,煽风点火、添油加醋:“我听说,在相柳与大禹的决战之中,其中某个脑袋发挥得尤其出色,差点就能将其置于死地。这幅场景被记录在古籍里,我一直对此十分感兴趣,不知道那位是……?”
其实压根就没有这回事,相柳自始至终都是惨遭暴打的那一方。
这种虚构的事迹无从考证,因而最难得到统一答案,更何况距离那场战斗已经过去了千百年,所有与之相关的记忆都趋于模糊。
而相柳又恰恰是极端自傲自负、贪慕虚荣的怪物,此时听闻有谁曾经重创了自己的死对头,不少脑袋都纷纷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
有人谎报就有人反驳,此起彼伏的自我吹嘘与恶意讽刺不绝于耳,场面顿时乱成一团。
“我好像有印象!那时战斗正激烈,我躲过阵阵天雷强袭而上,毒液正好吐在禹的胸膛上。”
“我呸!你那时明明怕得要命,要不是跟我们连在同一具身体,早就撒丫子跑了。”
“我怕?我没用?行,你有种和我打一架,看看咱俩谁才是没用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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