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伸手去挡,强忍着多年以来的惯性,才没有抗拒地非常明显。
直到眼泪糊了他一脸。
魏濯当小姑娘是做了场噩梦,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阮阮被这下轻抚给惊醒了,她揉揉雾蒙蒙的眼睛,看到眼前人是魏濯,当即撂下胳膊,扯出手帕擦眼泪。
“哭什么?”魏濯紧追不放。
“我想家了。”阮阮抹了一把眼泪,瞥眼去看魏濯的神色。
魏濯嗯了一声,“禹王府可随意出去,也没拦着你。”
现在陶雀门已经入驻京城,若她想去看看家人,上街拐过去就能看到,他不拦着便是。
这下终于吃上饭了,禹王妃那里多素菜,阮阮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肉,此刻看见清蒸鲈鱼时,脸上才多了鲜活的生机。
“殿下,要不要去给小世子通风报信去?”江阳茂指了指天色:“现在王妃应该已经到了景若寺。”
魏清彦前几天刚跟一帮狐朋狗友去了斗鸡场,回来后输了一大批银两,倒也不是输的,而是用这些钱买了一只凶狠肥硕的霸王鸡。
以至于把禹王妃气地不行,愣是让在祠堂面前跪了一整天。恰巧那天他的狐朋狗友们过来找他玩,把这副挨训的场景全给记在了心里。
魏清彦非常难过,一气之下闹了场离家出走,人到现在还在客栈住着。
离家出走?
阮阮默念了一遍。
竟然还可以这样?
阮阮沉思了一番。
反正她留下来跟魏濯是相看两厌的相处模式,还不如也去客栈逍遥自在地住上几天呢。
可是她不能直接出走,那样魏濯肯定会有一万种方式抓她回来,所以唯一的办法,只能让魏濯“惹”她生气了。
那样他起码会怀有一些愧疚之心,不会硬拉胡扯地命她回府,不管怎么说,只要能躲着这尊大煞神,也就好了。
阮阮夹着肉,边吃边看魏濯。
魏濯现在看起来挺温和的,在暖黄的烛光里,线条柔软,他挑好一块没刺的鱼,放进了自己面前的碗里。
阮阮很是惊讶,她急忙把肉塞进自己嘴里,魏濯休想讨好她。
她是个非常记仇的人,到现在也还记得魏濯当初拒绝禹王妃找儿媳的催劝时,说了句九公主退亲,给他留下了莫名的痛苦。
她甚至记得当初魏濯的表情,很淡,很稳,撒起谎来一点也不心虚,净是把罪名扣在她身上,特别地令人愤懑。
小人非君子也!还卑劣!
既然他可以栽赃嫁祸,那么她也可以学着做。到时候王妃回来怪罪的,还可以有有新的作品?
这些天,她得想办法惹魏濯生气才好。最好是气得他把自己干出禹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