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一样变成大棉花,油光水滑的惹人爱。
雪白没有瑕疵的毛发,还有宝石一样的蓝眼睛,乖巧可爱。
“我一怀孕,有好几年不能养着。不摸还馋得慌,摸了他们还不让,孩子小适合也不能放在一起,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回头和猫闹得没分寸,再给抓伤了。
郦儿和桓儿喜欢小动物,我想着让你带回去给他们养着,省的我能看不能摸,眼馋。”
殷却暄眼巴巴的看着姬幼宜抱着猫挠它下巴,心里羡慕。
不知道谁说的,孕妇不能养猫狗,不然生出的孩子就会长长毛,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她只能割爱。
华阴公主笑话她:“你怕什么,他们吓唬人的,我怀孕的时候身边养了个小哈巴狗,跟我吃住都一起,我桌上吃饭,就扔个骨头给它,两个孩子也好好的。”
“真的?”殷却暄眼巴巴的。
“真的!不骗你。”姬幼宜拉着殷却暄的手,去摸毛茸茸。
“那回头陛下要是因为这个不高兴,你可得给我作保。”
“成,小气鬼。”
殷却暄有了姬幼宜的保证,这才放心大胆的把猫接在怀里,幸福满足的撸起来。
御史台四位大人进宫拜见皇后,扫兴而归的消息没多久就传遍了皇宫,过了半天,又传遍了整个建康贵圈。
有作壁上观的,有替皇后担心的,也有不巴望殷却暄点儿好的,都眼巴巴的盯着凤和宫。
不少人对二十年前,四位大人逼迫先帝之事还记忆犹新,就是不知道当今陛下是不是比先帝还有魄力,能顶着压力寸步不退。
四位大人前来拜见殷却暄的时候,正赶上姬亥上朝,他得知消息后,不由得暗骂,这群老东西,就说他们怎么破天荒的请病假不来早朝,原来是为了躲开他去找满满的麻烦。
他们可真厉害哈!他这儿不行就另辟蹊径。
江从是那个最咬牙切齿的,陛下早几个月前就吩咐了,绝不能让这几个人在皇后面前露脸,现在话音尚在他耳边呢,他就一个没看住,出了这么大一个纰漏,简直是往他脸上呼巴掌。
他愤恨的收拾了一圈,重新树立了他作为第一大内总管的威严,一时间宫内人人自危,见着了御史台的人都跟避瘟疫一般。
“皇后没事吧?”姬亥最担心的还是满满,那四个老东西油头的很,万一将满满气着了,他得跟他们拼命。
“没事,凤和宫消息,说娘娘吃的好睡得香。听说当时华阴公主也在,陛下您放心,就算皇后娘娘年轻,华阴公主可不是吃素的。”江从也打心底里感谢华阴公主,只要皇后没事,陛下就没事,陛下没事,他就没事。
梁王原本在戏园子里高高兴兴的听曲儿,别提多快活了,陛下让他暂代齐言瑨的职务,建康提刑按察司按察使,旁的不用干,就专门给御史台下绊子,这份工作他做的得心应手,简直不要太快乐!要是有可能,他一辈子都想做这样的按察使!
冷不丁一听今日他一个没看住,让人跑去皇后跟前儿找不痛快了,他吸了吸鼻子,手里的橘子没拿住,差点儿就要哭了,连滚带爬的进宫给姬亥请罪。
陛下,臣对不住你啊!陛下!
姜暖月一听消息,就让人套了马车进宫,连齐府那几个蹬鼻子上脸给她下马威的奴才都顾不得了。
看着姜暖月娉婷婀娜的背影,刚被教训了的管事婆子狠狠照着石子路一啐,暗暗骂道:“娼妇养的,丧家之犬,真当是个主子了!宫里不过看公子的面子给你个脸儿,见天儿的还真拿自己当个东西了,成日往宫里跑!我呸!走着瞧!”
“好大的威风啊……”凉凉的嗓音如同腊月的冰碴,刺的婆子浑身一个激灵。
“拖下去打死,以儆效尤。”齐言瑨宛若处理一个物件,不带丝毫的感情。
他心中是气愤的,便是有人骂他,他也没这样气过,他不知怎的,就是听不得姜暖月挨骂。
原本还有三日才能回建康,他甩了平湘王率先回府,想着好好吃顿饭再出城与他汇合进宫,没想到刚翻墙进来,就听见这样的污言秽语。
齐府上下大大小小的仆役都停了手里的活计,来看杖刑,齐言瑨扫视一圈,神色冷肃:“以后不知道体统的,就是此下场。”
姜暖月上气不接下气的进宫,先上下打量了殷却暄:“娘娘,他们没对你怎样吧?”
殷却暄笑着捏她的脸:“他们还能吃了我不成?你来的正好,我让尚功局给你把嫁衣赶出来了,你穿上试试,年底就成亲,现在没有几日了。”
“成不成亲都一样,左右是个地方待着。”姜暖月没想着齐言瑨是想好好跟她过一辈子。齐言瑨无非就是看上了她的手艺,不过就是代价有点儿大,把他自己都搭进去了。
姬亥夜里听殷却暄骄傲的讲起今天是怎么把那群人糊弄出去的,他忍不住躺在床上笑了两声,然后翻身去捏她的脸,夸赞:“我的满满可真聪明。”不枉他天天给她喂核桃。
“那是当然。”殷却暄抱着还不曾显怀的肚子,小尾巴差点儿翘上天:“我好歹是要当母亲的人了。”
“以后他们不会再进宫了。”姬亥说的斩钉截铁,殷却暄直觉其中有深意,于是挽着他的胳膊问。
姬亥把自己的脸凑过去,殷却暄会意的在上面吧嗒了一口:“陛下,讲讲,肚子里的宝宝好奇。”
“说你聪明你还骄傲上了,现在都不说是你想知道,干脆拿孩子扯谎子了。”姬亥笑着扯了扯她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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