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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天子白月光(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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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贺圣朝(5)(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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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狻猊兽大张着口,利齿和锐爪寒意森森, 粗重的喘息声里, 喉间舌底的血腥臭气扑面而至, 殷长阑低喝一声,长剑如流光般迎了上去。

    猛兽还没有袭至身前,口中的腥臭之气已经熏得人眼目微眩。

    容晚初被殷长阑推在身后的时候, 还有些许猝不及防的怔愣, 微微趔趄了一下, 才反手扶着男人的手臂站稳了。

    一颗心这时才剧烈地跳动起来, 那雪白毛皮的狻猊在咫尺的距离里失去了远观的美丽, 只有匕刃似的齿牙彰显出择人而噬的狞厉。

    猛兽失去了控制,盯着殷长阑的方向扑过来, 他此刻只能战不能退——狻猊兽奔跑、扑咬的速度,必定比人逃离的速度更快, 把后背亮给猛兽, 无异于羊入虎口, 只有被撕成碎片的结局。

    她听见殷长阑深吸了一口气,提身迎了上去。

    年轻的君王掌中长剑像一条灵蛇, 准确地刺在狻猊兽的颈下。

    光亮丰沛的皮毛将剑刃微微地荡开了, 在颈、肩之间拉出长长的一条血口。

    受伤的狻猊兽发出一声狂嗥。

    龙禁卫左指挥使于存在容婴喊了“护驾”之后就反应过来, 有条不紊地发下了指令。广场周边的禁卫军逐渐围拢近来。

    但在这一刻里,执枪的扑之不及,佩弓的禁卫却因为皇帝与狻猊兽距离太近而不敢轻易放箭,只能先将弓满张起, 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殷长阑与狻猊的缠斗大开大合,剑光、爪钩和齿牙寒芒闪烁,猛兽身上转瞬之间就又添上了数处伤口,嗥叫连连,却像是不知痛、不畏死一般,一再地发起冲击。

    利爪当空扑下,狠狠地抓了过来。

    殷长阑矮身时原本可以避过的,却在刹那之间直/挺/挺地撑住了腰,在爪钩及身的顷刻间肩膀微晃,重重地撞在凶兽的腹下。

    这电光石火的接触间,锋利的兽爪已经在他肩上勾出长长的一条伤口,裂帛的声响里,皮肉瞬间向外翻卷起来。

    剧烈的痛楚之中,殷长阑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他一声也没有吭,握着剑的另一只手顺势撩起,切进了狻猊的侧腹上。

    鲜血涌/出来染脏了洁白的皮毛。

    容晚初侧身倚在殷长阑身后,一双眼被男人肩头的伤口刺得生痛。

    ——他本来可以避过的,可是他身后有她,他不能避。

    她克制住了眼中的酸意,微微屏住呼吸,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反手从发髻上抽/出一支长簪。

    手止不住地颤抖,容晚初狠狠地将指甲扣进手心里,用疼痛遏制了心中的慌乱。

    天子遇险,身边的宫人内侍在慌乱之余,渐渐合拢过来护驾,身后、左右都是窸窸窣窣的声响,容晚初又一次嗅到那种奇异的气味——说不上甜或者苦,落在鼻腔内的时候,有一种隐隐的刺痛之感。

    因为恐惧而微微凝滞的脑中,又因为这种气味而活跃起来。

    朝会庄严肃穆,她身上穿的大袖翟衣繁复厚重,看着光鲜亮丽,行动却并不便捷——她双手一合、一扭,掌中的簪子就脱成了两截,一段寒光闪烁的细刃从外管里滑落出来,扬手就向着身后的方向一刺。

    她下手果决凌厉,以至于站在那个方向极近的地方、正慢慢地向后退出去的人避之不及,被她一刀划在手臂上,登时血流如注,发出一声惨呼。

    有个小小的纸包因着她的动作,从靛色的袖管里掉了出来,跌落在地上。

    容晚初高高地提起裙摆,一脚将那纸包远远踢了出去。

    被割伤手臂的人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动作,想也不想地扑了上去,纸包包裹不紧,又这样跌了几次,早就有些松开了,被他抓/住一角的时候,整张纸散了开来,淡黄色的粉末就跟着风扬开了一大/片。

    刹那之间,那凶兽又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嘶吼,尾巴狂乱地甩着,一双铜铃大的眼都充上了血红的颜色。

    粉末扬开之后,受伤的猛兽显然失去了自己的目标,鼻翼翕动着,呼吸粗重而急促,狂躁地看了殷长阑一眼,忽然调转了目标,向着旁边的方向扑过去。

    “小心!”

    容晚初刹那间失声。

    龙禁卫从南、北两个方向围拢过来,两翼偏偏还没有布下阵列,狻猊兽所扑杀的方向上,只有德妃霍皎和她身边的宫女——

    宫人已经吓得呆住了,下意识地向后退去。

    一支长/枪呼啸着从数丈之外疾掠而来。

    百炼镔铁的枪尖势大力沉,在半空中发出尖锐的呼啸之声,穿透了猛兽扑击时高耸的肩胛,犹然余势未歇,将狻猊整个身躯都带向一旁,踉跄着歪了些许。

    容婴抬手撕掉了长袍的下摆,一脚蹬在护栏上,身形如鹘隼般掠了过来,长/腿如鞭影凌空,狠狠地踢上了狻猊的侧颈。

    猛兽发出一声震天的狂吼,连被数创,暂时失去了平衡,向旁边斜斜倾了一下,又很快翻起身来,重新向着容婴张开了血盆大口。

    发狂的狻猊离开了殷长阑的身边,守在一旁的龙禁卫就压了上来,组成了一道森然的铁壁,把狻猊兽和帝妃等人分割开来。

    被容晚初刺伤的内侍又被禁卫卸了手臂和下颌,咬破的舌尖沁出/血来,混着口涎滴落在地上。

    容晚初顾不上看他,先担忧地抬起头来。

    局面终于得到控制,殷长阑的身形微微一重。

    他额角渗出了冷汗,被兽爪抓伤的创口旁,暗紫红渍已经微微地凝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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