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伦醒来的时候,是在唐璜就医的那家医院,身体已经被包裹的很严实,估计又得躺好几天了。
“醒了?”
唐璜坐在旁边玩着手机,眼皮子都不抬。
亚伦忽然脑子一僵,手一撑腰一挺,后背断裂似的疼痛就让他叫出声来,唐璜听见赶紧上去把他扶着摁回床上,把被子往上拉了一点。
“你现在到处都是伤,动什么动!”
亚伦一把抓住唐璜的手:“我看到沈北了!”
这力道重到给唐璜吓了一跳。
唐璜愣了一下:“你当时昏迷了。”
他的嘴里很平常的安慰亚伦,狐狸似的眼角却有光闪过。
亚伦摇头,很坚定的说:“是他。”
唐璜笑道:“别乱说,他早就死了,火化的,怎么都不可能活过来。”
然而亚伦此时根本听不进唐璜在说什么,他只是把头扭到一边,嘴里念念有词:“我明明看到他了。”
他的眼底氤氲着悲伤和喜悦,这两种复杂的情感同时迸发出来,让人感觉都快哭了。
“我看到他了,他也看到我了……”
他沉默了一下,仿佛是沉浸到了当时的场景里,竟傻傻的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他没死,我就知道。
说着说着,他笑着的嘴角竟开始微微颤抖,谁也没有想到,这个从来没有表情的男人,从来不在外面表露过内心情感的男人,眼底集聚的泪水就这祥恍然滑落。他依旧喃喃自语,眼睛里朦朦的雾气,泛着光,柔软的让人心疼。
而他闭上了眼时,放任自己沉浸在脑子里一切跃动的画面里,似乎再也看不到唐璜的存在了一般。
那个金黄色头发的男人,站在二楼的窗台,看着他。
虽然隔得很远,但他知道,那就是沈北。
他活生生的站在那里,冷漠的看着他。
亚伦在那一刻第一次,觉得自己也跟着活了。那一刻,他头很昏,身体很痛,却那么的,那么的满足。
“他没死……”
姜楠叫住奔驰的黑色保姆车,跑过熙攘而混乱的人群,
他狂奔到二楼那个房间。
他闯进了沈北的世界。
阳光洒在沈北的身体上,他肆无忌惮的笑的开心。姜楠不可置信的走过去,抱住他,紧紧的,仿佛害怕下一刻他就要离开一样。
沈北揉着姜楠的脑袋骂骂咧咧:“变态你脑子有病是不是?!”
姜楠吻住他那张欠揍的嘴,他们的呼吸变得急促,却带着久别重逢的珍惜。
他颤抖的手摸向沈北的后脑匀,那个致命的地方,差点害死他的地方。
但是,什么都没有,没有伤口,只有短立的头发,扎手。好像从来没有过创伤一存,好像做梦一祥。
沈北挑着眉抓住姜楠后脑勺的头发将他拉离一点。眼底的戏谑看的姜楠心跳加速。
“为什么不杀了我。”
.他低沉的声音震得姜楠耳朵微微发麻,他质问着姜楠,却是用那么温柔的语气,这让他浑身都战粟了。
但这就是沈北啊,每一个细节,他的头发,他的笑容,他身上的痞气,都是他。
怎么会杀他呢,他愿意用一切,换他的身体健康,好好的活在这个人世间。
姜楠眼睛赤红的几乎快哭了,他搂着沈北的脖子,轻轻的。
“我爱你。”
他怎么会杀他呢,怎么下得去手,他那么爱他。
好久,他平静了下来,只是依旧把头朝向另外一边,一动不动,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如果不是胸腔因呼吸而起伏,他就像是死了一样。
他闭着眼睛,像是沉浸在某种迷幻的梦境里。
“唐先生?”
病房的门打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门口轻声呼唤唐璜。
唐璜点点头,看了亚伦一眼,确定他并没有什么其他怪异的行为,就小声的离开了房简。
“什么事。”
医生将他拉到一边,严肃的说:“病人现在,身体上长时间有受到暴力倾向的迹象,甚至还缺了一根肋骨。为了他以后考虑,这样危险的工作我建议还是少做。”
“先不说这些章医生……”唐璜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病房门,接着说,“我看他估计是受了一些刺激,他的精神鉴定,什么时候可以做一下?”
章云峰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章医生?”
“这。。。。。。”章云峰斟酌了一下,“谭先生似乎有他的所有病历。”
唐璜当下心里咯噔一下,便了然:“我知道了。”
“啪!’
门被重重的关上,谭宇凡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一脸焦躁的看向忽然闯进他办公室的唐璜。
“又有什么事?!”
唐璜皱着眉怒道:“你他妈的居然让一个精神病人给你跑腿,你疯了是不是!?
谭宇凡看了他一眼,又埋头继续批文件。
“说话!”
谭宇凡不耐烦的说:“那又怎么样?抑郁症而已,他还没自杀呢意识也很清醒。”
“意识清醒?”唐璜冷笑出声,“你知道他今天醒过来说什么吗?”
谭宇凡皱着眉头,等待下文。
“他说他看到了沈北。”
这句话就像一颗炸弹一样,把原本浮躁的气氛炸的反而平静了,而谭宇凡听了这句话,才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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