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勿用外头那些粗制滥造的,我殿里的都是去了滑石粉的,没那么烧皮肉,你一并带回去。”
索佳氏自然千恩万谢,又说了几句问候福泽的体面话,也算尽欢。
不大会工夫,汀兰便拿着个椭圆形木盒子过来,姝菡眼见这似乎和从前福泽用过的不是一种,便把东西接过来。
她先是掀开盖子瞧了一眼,又距离三寸的位置嗅了嗅,随即皱眉,这味道不对。
“这盒子里的止痱散是哪里来的?看颜色白腻,应是还有许多滑石粉,且这气味也不对。”
汀兰挠头:“寒姑姑不在,奴婢便在福泽屋外头的茶桌上随手拿了,想着三阿哥屋里那半盒快见了底,不好再给侯府捎带。”
当着外人的面,姝菡没继续深究,只得笑着对索佳氏解释:“许是底下人弄错了,把旁人的送了这儿来,并不是我说的那一种,回头我让人直接把东西送到侯府,你掂量着用,不好就和御医们说。”
索佳氏忙说:“哪敢再惊动您,我看这一盒便成。”
姝菡摆了摆手:“既有更好的,便不能让额娘屈就,也不费多大事儿,左右多等个一时半刻而已。”
索佳氏虽听婆母说这位冒名进宫的故人之女甚是和气明理,但毕竟如今身份天差地别,再三道谢后就借口家中琐事繁乱,先辞出宫去。
姝菡虚留了两句,就让玉琉将事先备好的赏赐和给岚姨的体己物让索佳氏带回去,倒是没有什么打眼的,无外乎一些金银玉器,书信是不敢带的,要经过数道门的盘问检查。
人刚被送出门,姝菡便叫来了寒姑姑。
“姑姑可识得此物?”
菡姑姑看着桌上的木盒子,努力回想:“应是内务府今早新送来的一批香粉,说是可以替代了止痱散擦身的,说是小儿也可用。奴婢还没来得及验看,就让小丫头放在堂屋,想来就是这一盒。”
姝菡见寒姑姑说的能对的上,稍微放心:“内务府做的就不奇怪了,所以这色泽甚白,想来是滑石粉的成分未减,咱们大人使使倒也算了,万不能给三阿哥用。”
“主子放心,但凡小阿哥吃的用的,奴婢都要核查再三,万难出错的。既然您说了这木盒的香粉不合用,那索性赏了小丫头们,也别浪费了。”
姝菡刚想点头,外头有人来报,皇帝亲自过来了。
姝菡见皇帝一身朝袍,显是下了金銮殿就来了,连常服都没换。
“皇上这么急过来,是出了什么大事?”
“咸福宫上下十余个人,不知什么原因都发肤奇痒,御医诊过说是中了毒,我不放心你这里,遂过来看看。”
姝菡大惊:“怎会这样?是吃的东西,还是用的东西出了问题?”
“还未可知,我已命人去各处严查,出行在即,总要找出了缘由才好安心。”
姝菡经皇帝一说,突然想起什么。
“铃儿,把方才从三阿哥屋里拿来的香粉再取来我看。”
皇帝不知前因后果,只看着姝菡将那木盒中的莹亮粉末用只木簪尾挑出一点,复沾上青花瓷落地瓶里的一瓣玉兰上。
之前那雪白的花瓣,瞬时就打蔫枯黄缩成干枯的一团。
皇帝看着眼前一幕,又看向姝菡。“这是?”
姝菡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臣妾可能找到毒源之物了……”
☆、【缉凶】
001
皇帝命人将那盒“香粉”立时送往太医局验看, 也不必等最后结果,立即双管齐下。
紧紧重要的, 是按了内务府的发放记述, 往各处把同样的香粉都寻回来送御医验毒。
再一则,把是凡沾手这香粉采买、保存、发送之人均先押送到慎刑司看管起来,总有近二十人之多。
姝菡一阵后怕:“幸亏没给福泽用了。”转而关心起马氏那处境况。“顺嫔那里情形如何?大格格可受了殃及?”
皇帝仍在愤恨中, 耐着性子回她:“因上次你说滑石粉过重予幼儿不利, 我早命人给宫里几个孩子换了同福泽同样的粉剂,此次倒是都安全的。可是顺嫔她们主仆却不大好,凡是用了那香粉的人, 肌肤均已经红肿不堪,严重些的, 竟已开始溃烂,御医们一时间也没找到对症的药物, 只能勉强止痒。说是严重的, 怕是会侵入肺腑。等我查出是谁下的黑手,定要将那投毒之人凌迟处死。”
“那皇上眼下可有头绪了?此事是冲着谁来的?是不是还有其他后手?”
“我也有此担心,总觉得此人在这个时候下手, 定然心怀叵测。”
姝菡犹豫再三,还是向皇帝谏言:“眼下咸福宫必然已经乱了套,若宫人们疏忽,大格格又要吃瓜落,若皇上信得过,臣妾愿意暂时替顺嫔照顾大格格, 待咸福宫诸事平息,顺嫔痊愈,再将那孩子送回去。”
皇帝忙不迭颔首:“我也正有此意,原怕你照顾福泽辛苦,不曾想你如此体恤我的为难。那我命人将那孩子迁过来,从人你看着重新安排。”
“皇上放心,我不敢说会待大格格比福泽更上心,但总归不会比福泽差。”
“在你这里,我自然放心。只是要辛苦你了。”
皇帝之后没有在永寿宫继续停留,而是往慈宁宫和寿康宫分别去了一趟,直到大格格从咸福宫搬到了永寿宫,也没再回来一趟。
约莫半个时辰后,送往各处的所有香粉总算都被追回,总共有二十几处。经御医一一试毒,发现其中有问题的,共有七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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