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人话,还是前年她生辰的时候,他送的寿礼。
陶善行停在笼下,逗着鹦鹉问他:“那就多谢你了,你还有别的事找我?”
他不语,只瞧着她。佳人如斯,修颈玉颜,望之生慕。
“怎么了?”见他沉默,陶善行奇道,“你可不是吞吞吐吐的人,莫非遇上什么难言之事?”
“我们认识已近五个年头了吧?”商时风此时方道,眼中流出一线回忆,“从我去灵源村下聘,代替穆溪白迎你入穆家门,到如今……”
“是啊,都快五年了。”陶善行被他这么一说,忽觉时光匆匆。
“有时我会想,如果当初我不是代替穆溪白,而是自己迎娶你,如今会是何种模样?”商时风淡淡道。
陶善行一怔——关于这个问题,她与穆溪白那半载夫妻、生活中,不止一次拿来与他争执,但事实上,她从没想过这个可能性。
她想像不出,自己和商时风……
“你想说什么?”她眉头轻蹙。
“你应该问我不想说什么。”商时风亦走到鸟笼下,收起温敛稳重,开口道,“从前,你是穆溪白的妻子,我不能说;后来,你们和离,我给你时间;到如今,他回来,我怕我再不说,就没机会说。”
“我以为我们之间坦荡磊落,没有不能说的话,只有……不必说的话。”陶善行隐约猜出他今日要说什么,抢先一步回答道。
商时风定眸看她,许久方自嘲笑起,喜欢太聪明的人不好,她一句话就掐断他所有未尽之言。
根本无需再说。
他是思慕她,从五年前第一眼起,及至后来每一次相遇,从穆宅里寥寥无几的对话,到她和离三年的相交,有些念头重了,却也藏更深,他便以为从没生出过心思,日复一日地遮掩着,如同幼年在营里受过的训。
当一名合格的细作,最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要会“藏”。
藏住心思,藏住本性,藏住所有。
藏到最后,不过一无所有。
“也罢。”商时风又是一笑。
认识他这么久,陶善行几乎不曾见他动过怒,要么是笑着,要么是沉静,宛如面具,牢牢贴在他脸上,但今日他这笑,却笑得尖锐,像蛰伏的暗兽尖利的爪牙。
他缓缓伸手,抚向她的脸颊,陶善行已抵墙而站,眉头大蹙,连名带姓道了声:“商时风?”
那话中警告意味让他一醒,他眸中萧瑟渐散,只剩一点痴迷不舍,再无遮掩,亦不收手。那掌堪堪触及她肌肤之时,比陶善行的反抗更快一步的,是对面墙瓦上飞来一枚利石。
利石擦着他的手背划过,留下一道深深血痕。商时风的手顿在半空,他转头盯着那道血痕,最后一丝迷恋,亦渐渐消散。
陶善行已经从廊下飞奔而去,抬头便唤:“穆溪白。”
墙头掠下一人落在她身边,只将她往怀中一揽,正是不甘心被撵出陶家,又见商时风入宅,于是猫在瓦上作梁上君子的穆溪白。
穆溪白二话未说,腰间绣春刀已出鞘,刀刃压向商时内咽喉间,将他抵于墙上。商时风未躲,只将血痕置于唇边轻轻一舔。陶善行大惊,她虽反感商时风今日所为,却也没想过要他性命,忙抱住穆溪白的手,穆溪白那手却重逾千斤,陶善行扳不动,只听商时风似自言自语般低声喃道:“如此,我放手便是。”再抬头时,眼中迷色俱散,愈发清醒冷冽。
“穆溪白,皇上密旨,急召你回京。”
森冷的声音响起,商时风无惧压在喉间刀刃,笑道。
“放心吧,是好事。”
如愿以偿看到二人诧异的目光,他又继续笑着,以指格开刀刃,附到穆溪白耳畔,小声再道。
“是赐婚,皇上的第十三妹。”
啊,情人节本来想写个甜点的剧情来着,结果昨天卡文,以至……
那,我送小红包吧,本章下24小时评论送小红包,祝这个不能出门的可怜的情人节快乐。
————
感谢在2020-02-12 13:56:56~2020-02-14 12:55: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夜弥、临安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嫣然 2瓶;ZT-YT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