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裴翊真正的目的,他想逼她动手。
他选择不了游戏身份,只能从头到尾都瞒着她,但他并没有想要活着走出去。
“你觉得这对我公平吗?”她银牙暗咬,语气无尽悲哀,“怎么每到一个世界,我都得面临这种境地?”
“对不起。”他低声道,“但你我都了解,只有你赢,任务才算真的胜利。”
他承诺过,有他在,她一定会赢。
他从未做过第二种假设。
霍银汀拿针管的那只手有些抖,她下意识想要挪开,谁知中途却被他反手握住。
“银汀,别犹豫。”裴翊温柔又耐心地唤她,“我原本也没准备集齐拼图,所以你现在不杀我,待会儿我也会自动出局——自动出局的下场会更惨,你想让我像齐霁和冯念歌一样吗?”
被乱枪打死,血流满地。
霍银汀愣住。
他微微俯身凑近她耳边,声音含笑。
“别怕,我们还会再见的。”
无论她穿越到哪里,他都会跟随她去,陪伴她,保护她,直到她重获自由的那一天。
他不后悔,但愿她也从不后悔。
裴翊蓦然手上用力,在霍银汀反应过来的前一秒,将那根锋利针头,毅然扎进了自己的颈侧。
针头深深没入,连血也没有多流一滴,毒性发作得很快,他脚下一软,就这么倒在了她的怀里。
他阖上双眼,在呼吸断绝的一刻仍握着她的手,至死没有松开。
故事的原男主,一直喜欢原女主。
他向来不曾说出口的是,自己也一直喜欢她。
只可惜每一次相见都血雨腥风,分别也太过匆匆。
30秒后,led屏幕的文字再次改变:
【游戏结束,猎杀者阵营胜利,幸存者:7号房,霍银汀。】
一滴眼泪悬在霍银汀眼睫,她抬手拭去,听得门锁响动,别墅大门打开了。
这意味着她现在就可以去岸边等待快艇,快艇会载着幸存者离岛。
然而不行,游戏赢了,答案还没有解开。
她将裴翊扶到沙发上躺好,面对着那扇敞开的门站了好久,这才转过身去,一步一步走向二楼。
她在楼梯口停下了脚步,而后,轻轻拍了两下挡住去路的铁栅栏。
“乔淮。”
她叫出了那个名字,很平静而冷漠。
“出来吧,我知道你没有死。”
当霍银汀说过那句话之后,听得机关启动,面前的铁栅栏缓缓上升,然后乔淮的身影,就重新出现在了她的视线内。
他插着口袋半倚在墙边,隔着楼梯与她保持了一段距离,先前那副阳光少年的开朗笑容已完全敛去,他的眼神幽深沉暗,如雨后古井,望不见底。
他说:“你本来已经赢了,再有十分钟,快艇就要到达岛上,为什么不直接离开?”
“因为我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什么事?”
她看着他,心中感慨,深觉人不可貌相,须知在游戏的一开始,她只把他当作像第一世界宋星那样的单纯男孩子,从未怀疑过他。
但她现在明白了,他其实就是她在这个世界,要见到的大佬。
“冯念歌是你杀的吧?我在尸体的脖子上,找到了很细小的带血针孔。”
很明显,冯念歌不是自己走到铁笼边的,是后来被人搬到那里的,从而伪造出了第一现场。
不是她,也不可能是裴翊,还能是谁?
乔淮似笑非笑:“那我是怎么杀的她呢?只有猎杀者才会有带毒针管,我没有的。”
“你也未必就需要带毒针管。”霍银汀拾级而上,她来到他面前,突然毫无征兆扣住他的手腕,用力按在他腕表的表盘上。
与此同时,一枚极细的银针从腕表侧面弹射出去,撞在了墙面上。
“我还记得来岛的第一个白天,你说你腕表撞坏了,其实这根本就是块坏表,只是你的武器罢了。”
乔淮摘掉腕表,他认认真真打量她一回,若有所思。
“看来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聪明,不过这是麻醉针,我弄晕冯念歌之后把她带到楼下,否则无法制造血流满地的惨状,让你们相信她真的是被枪打死的。”
“也就是说,整座别墅里的机关,包括猎枪,都是你能控制的?”
“你能这么问我,就说明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么?”
霍银汀看着他,她语气笃定:“乔淮,这场游戏不是周青策划的,是你。”
“何以见得呢?”
“我在邵晚枫的房间里,看见了一张几十人的合影,是他和他资助过的学生们——你就站在最左边。”
显而易见,除了楚缨之外,必然还有熟悉别墅布局的人存在着,不然她的那把枪,不会莫名其妙被转移到楚缨的房间。
有人在暗中操纵游戏的进程,满足这个条件的,只能是乔淮。
乔淮笑了起来:“一般人可没有你这样的好眼力。”
“周青呢?”
“周青啊,早死了。”他漫不经心地回答,仿佛在评价天气般自然,“那种居心叵测的小人,活着有什么意义?他应该去九泉之下找我老师赔罪。”
“你老师?”
“你猜得没错,我是邵晚枫资助过的学生,也是他的徒弟。”乔淮道,“我曾是《地狱迷局》全服排行第一的玩家,在计算机方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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