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血色,干涩的问:“所...所以呢?”
“诺诺,我不怕坐牢。”他直视姑娘惊惧的水眸,淡淡的说:“我妈能做的事,我也能。”
“疯了!你真是疯了!”初诺恐惧的向后退了一步,双臂抱紧自己。
她还有无限的悲哀,仲野才十六岁,却已经病入膏肓。
“诺诺——”他看她抱紧双臂以为她冷,向她伸手。
铁灰色西装袖子在他伸手时向上滑,漏出他手腕处青黑的淤痕。
“这是什么?”她盯着他的手腕,出于姑娘作为姐姐本能的关心。
仲野敛起黑眸,轻笑着将袖子遮住淤痕,毫不在意的说:“爸不让我来找你。”
简简单单的七个字揭露了他这十五天过活的开端。
“我吃了药,真的药,但是没有用。”
“没有用?怎么会没有用?”她睁大水眸问他,既然换药的事被查出来,真药吃下去就该有用啊。
“诺诺,精神病喜欢一个人,治不好。我爸只能把我捆起来,捱到今天董事会结束。”
从头至尾,他的语气都是轻描淡写,哪个大小伙子会愿意被当成野兽捆起来,可他对此并不在意。
初诺缓缓神,她抿唇,侧过脸拭去眼角的泪泽,矛盾的现在都不知道该不该生气。
“你快点回家吧...我,我不报警,没人来抓你,别再来耍流氓了。”
初诺仍然以一双水雾氤氲的眸子瞪他,硬起心肠警告面前这个强抱大姑娘的变态。
“刚才那个人是谁?”仲野冷冷警戒地问。
仲野刚才的话给她吓怕了,她平心的解释:“是仲家管家刘妈的孙子,他妈妈是刘妈的女儿,他们母子住在楼上,很照顾我。”
“他的拳头没有我硬。”他挑眉,这是胜利的微喜,随后道:“少和他走得太近。”
初诺张口想和他说什么,但感觉一切都是徒劳,只是叹气摇头。
“你回家吧,我也要回去了。”和精神病说话费心伤神,她有点累了。
“明天周末。”他以高大身躯拦住她离去的步伐,“我能不能来见你?”
暴躁狠戾的少年在询问她,给予她相当的尊重。
她摇摇头,不假思索的拒绝:“不行,仲野,我明后天要补课,而且你也不要再来了。”
“哦,补课。在哪里补课?”他固执的像一颗石头。